第97章 各自的状况
伊米亚共和国首都,多恩城,工匠协会。
工匠大师安德鲁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弦晶台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药剂。
“希望这天使药剂真能如同传言中那么神奇。”
安德鲁摇了摇床头的绳子唤来仆从,吩咐道:
“快,快,快,备车,我要去哈恩城堡。”
“老爷,蒸汽机车需要预热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发动。”
“蒸汽机真是麻烦,那就备马车吧,去叫车夫,速度要快。”
“好的老爷。”
片刻之后,一辆四轮马车从工匠协会疾驰而出,直奔多恩城南的一处依山而建的城堡而去。
路上,
安德鲁紧张的看着手中的药剂,心中暗暗祈祷。
“老爷,哈恩城堡到了。”车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安德鲁跳下马车,快速走进城堡里,原本处于黑暗中的城堡亮起了灯光。
一个身材相对高大的长胡子矮人拦住了安德鲁,喝道:
“安德鲁,你还知道回来?母亲病重给你送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来,现在回来干什么?”
“二哥,母亲怎么样了?我当时不是不回来,协会给我安排了任务,我抽不开身。”
“安德鲁大师,点金手大人……我问你,母亲重要还是任务重要?”
安德鲁一脸的焦急之色,
“二哥,我不想和你争论,我能见见母亲吗?我带来了药。”
安德鲁的二哥听到这句话,阴沉着脸俯下身子小声说道:
“老三,实话告诉你,母亲没有病,只是时间到了,生命力不断消逝,我们已经无能为力。药?哈哈,现在这个时候,你觉得有用吗?”
安德鲁的心沉到了谷底,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突然,他想起天使药剂的种种传言,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
“让开,我要见见母亲。”
这一次二哥没有阻拦安德鲁,安德鲁顺利的冲进去母亲的房间。
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她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老人斑,手上皮肤皱着,青筋凸起。
安德鲁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使劲亲吻着,痛哭流涕,
“母亲,儿子来晚了。”
老人睁开了眼睛,笑了笑,
“小黑,你……你回来了,不要哭,不要哭……”
安德鲁像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母亲,小黑对不起你,小黑回来晚了……呜呜……”
哭了一会儿,安德鲁擦了擦眼泪,
“对了,我有药,我有药。”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接受了现实,知道自己时间到了。
安德鲁拿出天使药剂放在老人的嘴边,搀起老人的头,恳求道:
“母亲,您喝下去,求求你了,一定要喝下去。”
服侍着老人喝下药水,安德鲁坐在床边,紧张的等待着、观察着。
没多久,异变发生了。
老人心脏的跳动变的强劲、有力,呼吸平稳、顺畅,老人皮肤上的暗灰色斑点好像褪色一样消失,皮肤重新变的红润,一头白发里甚至有几根黑丝出现。
老人闭着眼睛,问道:
“小黑,我感觉好舒服啊,终于要死了吗?”
安德鲁站起身,泪流满面,
“不是的,不是的……母亲,你的病痊愈了,你看啊,还变年轻了。”
哈恩家族的其他族人听到喊声,纷纷冲进了屋里,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二哥走过来激动的问安德鲁:
“老三,你给母亲喝的什么?这简直就是神迹!”
“米娅天使药剂。”
第二天,关于哈恩家族老太太喝了一种药剂返老还童的传闻在多恩城里流传开来。
……
遗忘之地,地下城伊莱茅斯,训练场。
克莱尔抽出三支箭,拉开一张青色长弓,一松弓弦,三支箭矢分别射中了不同方向的靶心,这就是青色长弓的必中属性。
接下来,克莱尔依次学习了雷斯林给的木弦术,有的很容易学,有的比较困难,尤其是天三生木这一个弦术,她学起来非常吃力,第一重百花杀都很难掌握,更别说后面两重了。
很明显,在弦术的掌握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如雷斯林一样,学习弦术注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长老会的首席埃德·阿克塞尔长老经常观看克莱尔训练,他惊叹于弦术的威力,那是与奥术截然不同的一种力量。
阿克塞尔长老认为奥术的力量来源于虚空,而弦术的力量实际上来源于弦空间的精神力,虽然奥术也需要用精神力来引导,但是两种力量中精神力的作用却截然不同。阿克塞尔长老还猜测弦空间其实应该是人类的识海,人类灵魂所在的地方。
“首席,我可以跟着探索队外出探索了吗?”
阿克塞尔长老苦笑了一下,
“好吧,既然你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就去吧,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奇迹。不过,再此之前我们先去一趟蕈子林猎杀吸灵怪,我记得你说过需要吸灵怪的大脑来交换物资的对吧?”
跟着首席外出探索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在路上首席会传授很多知识给族人。
克莱尔眨着紫色的眼睛,兴奋的说道:
“好呀,好呀,我一定会跟着首席好好学习的。”
“那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的长老!”
……
音乐之城帕尔梅,百灵鸟酒吧,
“醒醒,阿弗莱克先生……醒一醒。”
年轻的酒保无奈的推了推身边趴在柜台上睡觉的男人。
吟游诗人安迪·阿弗莱克抬起头来,眼神迷离。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表情紧张的左右看了看,疑惑的自言自语:
“鸟哥哥呢?我怎么在这里?”
酒保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道:
“阿弗莱克先生,天亮了,我们要打烊了……昨天好几个贵妇人邀请您去共度良宵, 您都没有接受呢。如果我有您的才华,一定不会浪费机会。”
安迪拍了拍脸颊,拿起身边插着七彩羽毛的帽子戴在头上。
接下来,他站起身后退几步,低头在柜台的角落里寻找自己的鲁特琴,不屑的说道:
“什么贵妇人?切,我游历过这么多地方了,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人,浓妆艳抹,铅粉下藏着的皮肤都没有你的白皙。”
酒保放下杯子,伸出修长的双手端详了一阵,笑着问道:
“这么说阿弗莱克先生见过喽?”
“别提了,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啊,我的宝贝儿,找到了。”
安迪拿起鲁特琴,试了试音,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谁偷了我一根弦轴?”
鲁特琴上原本有一根醒目的绿色弦轴,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