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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李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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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说够了没有?”我开启了护夫模式。

    她们正说得欢,被我一嗓子给呛住了,相互看一眼愣愣地盯住我。

    我说:“赵将军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他征战沙场拯救整个大宋的时候你们还在太平洋里划水呐。他怎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不过你们看不穿罢了,既然看不穿就别给我瞎哔哔,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呀。”

    她们再不敢“哔哔”了,老实低头吃饭。

    黄嘤嘤忽然问我:“那他那么做的道理你看穿了吗?”

    我被问住了,如实回答:“没看穿。”

    我说罢觉得没面子,就又添上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她们无可辩驳。

    吃了饭,院门一开,就涌进来一个衣着破旧,面色黝黑,一脸沧桑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常年经受风吹日晒的穷人。

    “大师,救救我闺女吧!”他看见我就跪。

    “哎大叔您别这样,起来说话,起来说话。”我慌慌地拉他。

    他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地说:“大师,你别笑话我,我真是没办法了,麻烦大师去我家看看吧。”

    我说:“好的大叔,我可以出堂,请问大叔家是哪里的?”

    大叔说:“我家是三春集的,挺远。”

    我嘀咕:“三春集还有我一个老同学,我们上学的时候关系还不错,只是她高中毕业就早早结婚了,再没联系。”

    那个女孩是我在学校唯一一个朋友,她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李砚池。

    她性格也跟她的名字一样,温温柔柔,清清冷冷。刚开始都以为她应该的城里人,父母都是有文化。

    后来有人爆料,说她也是农村人,母亲种地,父亲收破烂。

    大家对李砚池这个名字也瞬间成了笑柄,都笑她父母是猴子戴眼镜,假充斯文。而她的清冷温婉的性格也被诟病,说她是扭捏作态假惺惺,小姐的名字丫鬟的命。

    李砚池当时被嘲笑得差点退学,后来被老师调解后才又正常上课了,但她性格从此变得孤僻,跟谁都不来往了。

    正巧我也没什么朋友,我俩就惺惺相惜吧,成为了朋友。

    但她学习一般,后来没考上大学就回家务农了,然后又结婚生子,我们就没了联系。

    我开车载着赛潘安和黄小爷跟着大叔的三轮车出堂了。

    三轮车停在了一栋两层楼门口,大叔下车说:“大师,这就是俺家。”

    “大叔,你家房子挺阔气呀。”我抬头看看说。

    大叔嘿嘿笑笑,“房子盖好多年了。”

    我惊叹:“好多年都盖楼房了,那真不简单。”

    我领着隐身的赛潘安和黄小爷随着他进院门了,一个中年女人看见我就急急地问:“这就是大师吧,大师,快跟我进屋看看我闺女。”

    我跟着中年夫妻上楼,老两口边跟我说:“是这样的大师,俺老头是收破烂的,他平时有个爱好,就喜欢老物件,看见就会花些钱买下来。那天他在一户人家买了一件清朝时期的嫁衣,那嫁衣还配着帽子,煞是好看。

    本来买回来收藏的,我闺女看着就非要穿上试试,我跟她爸爸也没多想,就让她穿上了。

    她穿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喜欢得不行,到底是嫁衣也不能穿着,她让我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就脱下来了。谁知道呀大师,当天夜里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一脸恐惧,“那天半夜,我听到楼上有呜呜的哭声,开始我以为我闺女又想起之前在婆家的事伤心痛哭了,我就上楼来劝她。

    我推门一看吓傻了,我闺女穿着白天那件嫁衣,戴着帽子,坐在床头哭。而且任我咋叫她都好像听不见,自己呜呜呜一个劲的哭。”

    我皱起眉头,问:“最后呢?”

    大婶说:“最后哭到我家养的公鸡一打鸣就停住了,人往床上一躺呼呼睡着了,等我把她喊醒,她说她啥都不知道,还奇怪谁把那件嫁衣给她穿上了。”

    “她穿上嫁衣除了哭还有啥别的举动吗?”

    “没有,就是哭。”

    我问:“这样几天了?”

    大婶说:“三天了,这三天夜夜都这样,夜里哭一夜,白天就昏睡一天。”

    大叔说:“那件嫁衣别管我藏到哪里,夜里都穿在她身上。”

    我问:“那件嫁衣呢?”

    大叔痛心地说:“我装塑料袋里了,准备夜里去烧掉。要不是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我早就烧掉了,现在孩子这样,我也不疼钱了。”

    我说:“大叔你把嫁衣拿出来放好,一会我看过你闺女就去看那件嫁衣。”

    “哎好好好。”大叔答应。

    大婶领着我们进了她闺女房间。

    因为昨晚又哭了一夜,她这会正在沉睡。

    大婶领着我悄悄走到她床边,小声叫着:“砚池!砚池!”

    “大婶,你叫她啥?砚池。”我吃惊地问。

    “对呀,大师你认识她?”

    “我叫魏香香,跟李砚池是同学。”我说。

    “呀,你就是俺砚池上学时候天天说的魏香香呀?光听说你的堂口多厉害多厉害,还以为跟你同名同姓呢,哪知道真是你呀,你……你怎么成了大师呢?”大婶又惊又喜。

    我摆摆手说:“大婶,咱一会再说这个,我看看她气色怎么样。”

    我轻轻掀开床上人的被角,看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李砚池哪里还有人样啊,就跟当初兰兰被那只猫精吸干阳气差不多,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发青。

    典型被阴气所侵。

    “砚池,闺女,你好同学来了,起来跟她说说话哈。”她妈摇晃着她。

    我拦住她:“大婶,别叫她了,咱们下去吧。”

    大婶走在前头领着我们下楼。

    “大师,你看,这就是那件嫁衣。”客厅里大叔指着躺在沙发上的一件大红绣花嫁衣给我看。

    我仔细看看,这件嫁衣虽然不及我前世的公主那件嫁衣精美豪华,倒也精致精巧,也是一针一针绣出来的,手艺很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小姐穿的。

    我和赛潘安黄小爷对视一眼:嫁衣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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