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乱七八糟的怪力乱神之说”
(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量!)
——选自《中华传世格言谚语4000句》
一则忠告:“千万不要试探人心,哪怕你是神明!”
我在夜里捡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
一篇久远的日记:
《神明》
神州历四月初二 ,星期三 ,天气 晴!
青禾村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春去秋来,日升日落。
今天是我被“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锁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年,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河边钓鱼。哦~,顺便等一个叫李小扇的家伙放学,也只有他会给我带零食。
我尽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除了不能离开以外,在这里!我如神明一般的无所不能。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清明,正在给祖先“汇票”的我失手点燃了太祖的房子。正当我手足无措时,一个披着黑袍自称是神明的老男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嗯?“祖坟冒青烟”果然有大事发生。不顾呆愣愣的我,他挥手把我拉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他要退休了,让我接替他成为至高无上的神明。
我问:“为什么?”
他说:“做神明不能被情感左右,也就是心肠硬,你就很合适。”
我:“什么叫我很合适”????
他:“我活了那么久,见过刨人家祖坟的,没见过烧自家祖坟的。”
我:“我可以拒绝吗?”
然后……!
我就被他用规则牢牢锁死在了这个世界!
临走之前,那个人说:平凡绽放的时候,情感会战胜“真理”,冲破“枷锁”。以泪水洗涤灵魂,将最洁白的阳光洒满大地。把夕阳还给夏天时,在记忆深处同过往和解!
你就可以离开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显着你读过文言文,爱过周树人是吧?
面对我的无能狂怒,他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退休的旅途。
我也曾试着破开世界,然后离开这里。显然失败了!好在还没有颓废多久,我在一个夏天看见了漫山遍野逮萤火虫的小男孩。
很有趣的人!
后来,我和李小扇成了忘年交。
我曾尝试着去推演他的一生,实在不想失去一个至交好友。
第一次推演:
……
我的朋友李小扇死了!
死在了一场“造神”的阴谋里……
我麻木的站在人群中,冷漠的凝视着冰冷的尸体。
围观的人出奇的没再指责他!眼里反而凭空多了几分怜悯,甚至还有恐惧和惊慌,唯独少了以往的厌恶!
突然,寒冷跃过人群将我包围!他们堂而皇之的在烈日下指责我是“帮凶”,它们用冰冷的目光“审判我”。
他们在指责我?真的,他们不知道我能看透了他们的内心。
用手段让自己的心得到解脱,好残忍的计划。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污浊与黑暗,手里有光明的旨意。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只因为他们都是“正确的”,正确的只有“他们”。
(全剧终!!!!)
一个神明居然感受到了侮辱,忍不了忍不了。
我再来!
第二次:
就像……就像……?
初冬!
漫天飞舞的大雪把墨城染成了白色,覆盖往日的繁华,也遮住了肮脏泥泞的道路。
街道附近错综复杂的小巷里,一具尸体旁围满了喧闹的人群。
我的朋友李小扇又死了?
作为“好友”,我顺理成章的代领了“所有遗物”。
一支笔,一页遗书,一张全家福。
遗书沾了些许融雪已经有点湿了,内容却是清晰可见。寥寥无几的字迹竟引得有数十年刑侦经验的老法医赞叹不已,这小子还是不错的。
一生颠沛流离的“疯子”怎么会又死了?
我不会重蹈覆辙,我化身提前走进了人群中。这一次我不会被指责,我同等的被光明包围。
可我的良知不合时宜的怒吼起来!
我是帮凶,我是帮凶。
遗书里的绝望粉碎了一切:
“他们隐藏在黑暗里,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们很谨慎的故意把脚步放轻,脸上甚至装出温和的笑容,但我知道是他们来了。我努力蜷缩在角落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惊恐、无助、绝望,他们很快就把我团团围住,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卑微求饶的我。然后缓缓伸出利爪露出阴森的牙齿,牢牢钳制住我。开始疯狂的撕咬我,残忍的啃食着我的骨骼,贪婪的吸食着我的血肉,肆意的吞食着我的灵魂……。”
“剧烈的疼痛侵蚀着我的每个细胞,死亡笼罩在我的周围,我愤怒,呐喊,不顾一切的呼救。没有人理我!”
“当我奄奄一息的闭上眼睛前,我终于看清了他们宽大外袍后,印着大大的两个字——造神。”
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造神者”躲在了黑夜里,就像躲在阳光下一般自然。我再次的失去了阳光,连黑夜也不肯收留我了。
……
“啊~李小扇又死了?”
这次死的如此“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觉得?
但怎么同一群人会“杀死了”他两次?
好奇心推着走接着再次开始旅途,
于是,我再次推演:
冰冷的雪花飘落,李小扇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没说也喜欢他。心照不宣是幸运的,两不相知只是可惜,两不相见就太遗憾了吧。
那一年,李小扇走了一段很长的旅途……是的,在遇上女孩以后……:
……之前呢?哦哦……!
青春的校园总是充满了欢欢声笑语,不甘寂寞的思绪总会带着稚嫩的心飘向远方。书声阵阵,浓厚的知识伴着食堂的饭香袅袅升空。精神和现实的果实交相辉映间,竟压得漫天的蝉鸣声在这夏日里无足轻重。
面对隔壁挑衅般的朗朗书声,第一间教室里一颗颗稚嫩的心也是不甘示弱。除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可爱女孩与旁边闭目沉思的小胖子。
“李小扇,李小扇!苏老头真的去过西北,射过大灰狼吗?”女孩双手托着小脸蛋转过头好奇问道。
小胖子幽幽睁开眼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女孩,努努嘴道:
“没有,俺村卖肉的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尤其是老学究更弱。老苏学问做的好,肯定是个弱鸡,绝对没射过狼”。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拖长声音喃喃道:
“嗯~,也是哈。”
过了一会,小女孩用手肘又顶了顶旁边的李小扇道:
“诶~诶~诶~,小扇,小扇,你说布达拉宫有咱们学校大吗?仓央嘉措偷跑出去泡妞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翻墙?”
李小扇抽了抽嘴角刚想回答,
“嗯~?”
又皱了皱眉,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愤怒的看着女孩:
“张萤萤,还敢说上次我翻墙的事不是你告诉我妈的?”
小女孩闻言讪讪笑了笑,假装没看见对方的表情,转过去加入了背书队伍。
????
又过了一会!
看着她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贼溜溜的悄悄盯着自己。
李小扇又一次妥协了……
李小扇:“不许有下次!”
张萤萤:“绝对不会,大哥请放心。”
说罢,还古灵精怪的拍了拍胸脯,然后两人: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然后齐齐迅速收回手,冷哼一声道:“幼稚”。
从小到大,两人都是青梅竹马加同桌。两极分化的是张萤萤古灵精怪,李小扇懒的离谱。很少能看到像张萤萤一样经常被母亲追着在夕阳下奔跑的“巾帼英雄”,更没有像李小扇一样嫌喘气费劲的“懒汉”。
住在同一个村子,两家的亲戚朋友都基本相互熟悉,遇上年节“送命题”次次都是一箭双雕。
所有人里,二舅爷的压岁钱最难领!
“丫头,长大了想做什么?”
张萤萤:“嫁人呗!”
二舅爷:“女孩子长大了都会嫁人,再大点呢?”
她一脸古怪的看了看二舅爷三十多岁没嫁出去的大女儿。
张萤萤:“给大姑当伴娘,早点让你抱孙子。”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长辈不和小丫头片子计较。
阿弥陀佛,哈利罗亚……。
二舅爷心头念叨半天后一头黑线,忍着吐血的冲动转过头看向在角落里悄悄数着压岁钱,时不时还撇撇嘴摇头的李小扇。压下怒火,调整了一个还算慈祥的笑容,问道
“你呢?小扇。”
被打扰到的小财迷敷衍的抬了抬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偷你棺材本买肉吃……?”
“嗯?有杀气?”话音未落!
啪啪啪啪,啊~嘶~好疼~
撒丫子跑路的念头配上快如闪电的身法,还是没逃过突然而来的闪电五连鞭。
“老娘打死你个没出息的。”
果然,李小扇刚窜出去十几米,回头就看到老母亲一手掐腰,一手挥舞着鞋指着田恒破口大骂。
眼看没追上来,田恒摸了摸鼻子,向着村口小卖铺走去,嘴里还喃喃道:
“二舅爷真是个灾星,每年他一来就要挨揍。”
就这样,最美青春里十年拉锯战,李小扇和张萤萤的恩怨情仇点随着越来越深,这梁子可不好解。
碾压,最为致命。爆发,无可匹敌!
李小扇天真的以为,这辈子他们会这样平凡过去时,终究还是天不遂人愿啊。
天黑了,影子真的会离开。
……
这一次两个世界重叠了?来不及思考,结果让我大失所望。我毫不在意命运的反噬,毕竟它所存在的总是很短得。
一个声音就足够了,引领前进,指引人生,这是美差啊。
可惜的是李小扇又死了,诶!真可怜哦。遗憾的“寿终正寝”修不满的点点滴滴,流进了黑土地上,洁白的月光惹得人寒冷不已。
不行,不可以放弃,我要再推演。就这么一个朋友,总不能不救啊:
不顾自己,我不死心的作妖。
这一次!
枷锁只捆绑住了肉体,少年李小扇的心里依然有远方。
避免不了遗憾也没什么不好,不然怎么追忆、懊恼、惆怅?
张家界,湘西,洱海,蒙古草原…………李小扇还是一直走啊走……走啊走……。
他走得更远了,还有了时间思考。可喜可贺……。
布达拉宫前匆匆一瞥,看尽老喇叭的生平,佛法几百年都不曾消磨掉他!
“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再大的浪漫也抵不过这片深情了吧!
到西北那年,雪还没停,倒也衬托了几分庞博的宁静之美。
不过瞎子看灯,聋子听曲,瘸子领路而已。
“山路尽头是云海,高不见顶的悬崖峭壁托起了西王母的深情。云雾缭绕的幽谷,清风被吓得四处奔跑。刺耳的脚步声和天地对峙着,使本该寂静的清幽此刻却喧嚣无比。
是周穆王的执念!
轰隆隆~轰隆隆~
猛然起身的少年和袭来的大雨撞在一起!
“啊~~”此刻却相似于相濡于老庄先生笔下的藐姑射山,可他明明不是。
还是江南好!
烟雨的小巷里,雨水总是柔情。
酒家茶肆的小贩们总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枯燥的工作,袅袅升空的炊烟和着土壤的芬芳缠绵升空。
“来,干了”!喧闹胜过任何的烟火气。
酒肆外,满是胡须的邋遢男子,对着行人举杯独酌。喝醉了最好,掏出一根烟点上,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晃晃悠悠走远。
昏暗的路灯,永远也离不开他。
喝醉了总要找人倾述:
嘟嘟嘟嘟嘟嘟—
他显然没酒,没朋友。
身体猛然一颤,缓缓抬头看着天空伫立良久,眼眶早已湿润不已……
一个平凡的黄昏,他慵懒的依偎在村头老树下。风烛残年的身份象征是杵着的拐杖,混浊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够,偶尔也会模糊的喃喃:
“人间,不过如此啊!”
如果重新选择,没遇见才是最大的善良。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有时候追求的不过是还在二字,尘埃里的萤光,有平淡为伴。
避开不称心的风景,逐渐的神话记忆里的身影。一切变得美丽,沉沦在编织的梦里,我曾无数次找到过想要的结局和答案。
仿徨,迷茫而无半分清醒,热爱平庸中自我放逐中,惶惶而终。
……
第五次他还是死了,怎么会这样?
面对第五次的推演死亡,我怎么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阻隔我?
不行,我可是神明,我不服气的开始了第六次推演。
中秋八月!
墨城上空如常的灯火通明。
寂静的夜,云在不断的滚动着,略带寒意的秋风会透过窗户悄悄涌入梦境。
拉开抽屉,映入眼帘的陈旧全家福还在,我也还在。
本以为常年奔波习惯了,疲惫时,依旧会牵动平静的心。
老宅梨树下还在,陷入的回忆也还在……。
那年:……
“青禾村还没有张、郭、李、段四个大姓。张李两家几代人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还没有展开。
李小扇!出生在一个偏远的青禾村,由土瓦房围起来的乡村大院也没拆。
名字的由来是抓阄时,抢走了坐在旁边的太奶手里的竹扇。太奶奶笑呵呵的抱起我说,既然有缘分,以后就叫小扇吧。即便草率,老祖宗发话了也没人再敢反对了。
院子中央有棵特别大的梨花树,几个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爬树游戏。尽管每次都会都“杞人忧天”大人狠狠揍一顿,但第二天依旧还是要爬树玩。
那时候二爷爷家和三爷爷家都还没从老宅搬出去,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住在一起特别热闹。
传承就很奇妙,就像妈妈总抱怨奶奶泼辣一般。可奶奶念叨了爷爷一辈子,妈妈却学着最不忿的奶奶,同样也念叨了父亲半辈子。
妈妈说,爷爷一辈子有两个“和睦”的兄弟,四个“远嫁”的闺女和两个“不孝”的儿子。
可李小扇小时候却几乎没怎么见过姑姑们,堂姑们倒是对我极好的,以至于我天真的以为哪天姑姑们回来就好了。
可又听妈妈说几个姑姑还有伯伯都和最疼爱我爷爷关系不好时,我又立场坚定的直接站在了爷爷这边。
他记得那天,当李小扇气鼓鼓的告诉爷爷,姑姑伯伯对爷爷不好,宝宝对爷爷好,会永远保护爷爷时。
爷爷明显愣了好一会的!随即笑呵呵的抱起我,连连说了几声好。
我明显从爷爷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就和电视剧里看到的无奈一模一样。
小时候,逢年过节,三爷爷总要给小字辈的儿孙讲很多太祖曾经的往事。话里话外都是怀念和敬佩,爷爷和二爷也是在旁边笑笑呵呵的,偶尔也会幽幽的埋怨几句太祖偏心。
三爷爷总说太爷爷是个很有手段的人,把四处逃难的一大家子扎根在了这里。至于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外地找过来的族人和爷爷们理念上总是达不到一致。
多番争执下,总是不了了之。真相本就无从考证,毕竟过了近百年的时间,更别说找到什么具有说服对方的依据了。
老一辈们只模糊记得太爷是我们这一脉的族长,一路极不容易的带着全族百十多口人流落到了墨城。当时路上已经饿死了近一半的人,又走散了不少人,不然远远不止刚到墨城时的百八十口人。
如果是传言属实的话,真不敢想象当时一大家子人是多强盛呦。
太爷的确是个极具魅力的人,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充满了传奇色彩。
最为我们津津乐道的还是太爷和当时张氏老祖的对赌。
不仅拿出祖传玉佩,又签了全族百十号的一辈子的卖身契进行豪赌。
想象不到当时张老太爷有多少家底,但从这些年墨城首富张老二嚷嚷着自己永远赶不上老祖宗,来看应该少不了。毕竟小道消息说张老二的家底够整个墨城所有人吃五年!
三爷爷说……!
当时的赌局可谓是热闹非凡,两人一时间风头无两。
对方拿出来的一局赌资,光其中之一的粮食就要八十匹骡子来拉。可想而知在那个年代是多么震撼了。
面对围观百姓的指责和谩骂,老太爷毫无在意。
观众里,就包含不少幸灾乐祸的人,还有不少心有不忍的都纷纷劝阻。
面对敌人,老太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依旧走向了赌斗场!
每每讲到此处,我们小辈都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里不由得替老太爷暗暗攥紧一把冷汗。
三爷爷很满意我们的反应,脸上自豪的神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眼看吊够了胃口,接着又缓缓道:
“你们太爷面对一手胜券在握的张老太爷,丝毫没有胆怯,最终!毫无悬念的赢了下来。”
听到这里,一群小孩再也忍不住,不由得欢呼起来。唯独几个爷爷和叔伯不由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满都是不甘心。
尽管当时李小扇还小,但他看到这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解的看向了大伯。
李大伯是他们这一脉的当时的掌门人,在我心里,大伯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
果然,对上我询问的目光,先是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三爷爷。在三爷爷点了点头后,接过话缓缓说道:
“当然全族人都开心坏了,在老太爷的安排下,成年男子运送财物回到驻地,妇女孩子先回去做饭,晚上好好庆贺一下。”
安排好后,除了四五十个妇女孩子先赶回去做饭,一百多号男丁,包括七十多岁的太祖爷都去运粮了,主要是财务太多了。
“然而,太祖奶他们一直在家等到天黑也没见有人回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留下几个照看孩子的,其他妇人都着着火把顺路找去。”
“终于在一个山头,看见了满地的族人尸体,老太爷的人头和财物粮食全都无影无踪。”
说完,不由得暗暗咬紧了牙齿。
年纪稍微大些的孩子不由得握紧拳头,愤怒喊道,
“肯定是张家老太爷干的,报仇报仇。”
“对就是他,报仇!”
……
“张家老太爷是坏蛋。”年纪小的几个堂妹也纷纷说道。
随即,大伯带着几分考教的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我。轻声叫了叫我的名字:
“小扇?”
当时,我年纪还小,但爱看电视的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想了想认真回道:
“我觉得不一定是张老太爷干的,但一定是和他有关。”
还不等大伯说话。爷爷听了后,看了看还在厨房忙碌的奶奶和妈妈他们,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老一辈人的事太久远了。你们小辈人最主要的是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一脸复杂的大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二爷,终究还是在老父亲严肃的眼神下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只有三爷爷一脸不满意的看了看爷爷,冷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说到:
“大哥,老张家和老李家永远都解不开的。就算老爷子的事不提,远道和大丫的事你也能过去?……”
还没等三爷爷说完,只见二爷爷突然脸色大变,看了看爷爷,连忙大声喝道,
“老三~,你说这些做什么?还不闭嘴。”
面对发火的三爷爷,二爷爷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意思,反而大声拍了拍桌子,愤怒大声说道:
“哼,你们到底在怕什么,当年远道那么好的孩子,就是因为张家那个丫头才死的。大儿子死了,大女儿至今下落不明,张家欠我们的账,永远都过不去。”
只见爷爷低沉着脸,二爷也是被气的嘴唇微微颤抖一句话没说出来。
正当我们不明所以的时候,二奶奶和几个婶婶也是闻声赶了过来。在大伯和二奶奶几人好说歹说下,三爷爷才被拉开,进了西屋一直没有出来。
我记得当天晚上,几个爷爷晚饭都是没有在一起吃。直到天快黑了,爷爷和二爷爷在大伯的陪同下,进了西屋。
三个爷爷一直在西屋待了三四个小时,有事也有争吵传来,其他人谁也没让进西屋。
直到快半夜的时候,大伯回到堂屋,告诉其他人把饭热一下。
热好后,本来爸爸和几个叔叔们是要一起去的,被大伯看了一眼就没敢提,包括平时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叔也蔫了。
让人诧异的是临走前,大伯让我拎了一壶酒进了西屋。
记得当时,妈妈有些受宠若惊的赶忙去屋里把酒塞到我手里,悄悄在耳边快速叮嘱了一大堆。
大伯笑笑对着妈妈说,
“她二嫂,不用这样,都是自家人。”
当时懵懵懂懂还犯困的我嘟着小嘴显然不是很乐意。
看着我的样子,不由又补充到明天给我买小炮,我才勉强跟着进去了。
当时好多事我都忘记了,只依稀记得。进入西屋后,几个爷爷又开心的坐在一起吃着饭,大伯在旁边倒酒。吃了两个大鸡腿我就饱饱的在爷爷怀里睡着了。
梦里依稀听到几个爷爷夸了夸我,不知道谁谁说了一句,希望我这代可以没有那些事情了。
如果没有遇到张萤萤,李小扇应该会像爷爷的期望一般,开心的活在夏天童话里吧。
后来等他长大了,才明白。
也许,明亮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并非混浊的目光所期许的。
儿时的展望也不过是追求平凡时的绽放罢了!
不知何时起,记忆中开始淡忘了爷爷们传授的经验,少时能倒背如流的至理名言也渐渐变得模糊。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终于不再是那个躲在父亲背后怯生生的小孩子了。
当一件件少时曾经让他手足无措的事情,再度发生时,处理的手段虽然依旧略显青涩,凭借本能也能简单的判断对错时。
我知道那个夏天再也不会回来了!
芸芸众生,平凡对每个人都不离不弃。偌大的世界,不是一草一木就可以长满的。尽管如此,丢掉些悔恨总是好的。保持自我的绽放至关重要!
哪怕今夜依旧是在黑夜之中艰难摸索,但我依旧可以坦然的沐浴明天的太阳!
传承的仇恨无限的扩大,心灵变得越来越弱小。时间过去以后,剩下的是无奈的原谅。哪有什么不可能?天大的恩怨,总有解决的时候。
李小扇死了,死在了白发苍苍的季节。
……
??????????怎么会这样?
我可是神明,那家伙不是说了我可以无所不能吗?看着凄惨死去的好友。我总感觉不甘心!
我开始了第八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推演,天道无常,九为极!就算是神明也只能推演八次,除了大道留下的一线生机,还有人定胜天的一线机遇。
我彻底的被一次次的遗憾所吸引,我想会不会有一次的圆满。
挣扎的平凡处处透露着伟大,不可匹敌的强悍。
第八世开始了:
客车左摇右晃的艰难行驶着,烦躁的情绪随着松忐忑不安的心越演愈烈。
半晌后,李小扇还是按下了各种情绪。映入眼帘的风景和记忆中的略有偏差,但总体和五年前出入不大。
……
在村口下了车缓缓走进村里。遇上村口晒太阳的长辈,李小扇还是抽出拎着行李的手给叔伯们递上了烟。
村口到家的一百多米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不知道是乡亲们的热情还是打从心底的逃避。
停在老家的门口,院子里的梨树已经透过门缝在左右摇曳了。
“砰砰砰……。”随即双手愣
一辈子太短了,根本承载不下太多的恩怨情仇!
李小扇大抵是真的忘记了,最终也没把那一抹温柔还给张萤萤!
黑夜里,他孤单的身影缓缓走向远方,越过“正大光明”的路牌时深深松了一口气……
…………
(完)!!!!
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最终的结果依旧没有找到我想要的。
我变成了最无能的神明,我竟然凭空生出了执念。
这是业力一般令神明恐惧的力量,自从我成了这方世界的神明后,我丢弃了所有的情感,性格和缺点。太不应该!
我感觉我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阴谋,我开始回忆所有的一切,可我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开始忘了有关自己的所有事情,我就留下来这篇日记,以待将来。
于是,我在最后一世,以身入局。
我把日记藏在了某个让所有人遗忘又时刻能想到的地方,我会在时间里解开阴谋,彻底抹杀居心叵测的阴谋者!
(我死后了,他们会瓜分我的力量,我知道,哈哈哈如我思量。那么:游戏开始了。)
我来啦!别恐惧,我阴暗的朋友们。
……
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是那天李小扇“救了”一个美得不像样的女人……。
她叫——“蒋祺”!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好,第一次写小说,作序的逻辑是贯穿全本小说思考,看完结局前容易陷入混乱!逻辑强的朋友可以挑战一下,这里包含了我对人生和简单规则运行的一点浅薄思考。也有我对先民们“治”的一点点理解!对文章的不足之处,希望朋友们可以多多指正批评,我们一起讨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