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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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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太阳初升的时候, 阙玉半躺在床上,抖着手端玄朱新熬的鸡汤,小鸡是一天前在他睡着的时候买的, 可能为了补偿他,一口气要了很多。

    玄朱说够他吃一年的, 鸭子鸽子也没少买,也是解不了他心中怨气的, 阙玉从碗里抬起头, 瞪了瞪在甲板上打坐的人。

    玄朱感觉到了, 体内真元停下, 折身回头看他。

    阙玉裸露的脖颈上比上次痕迹还多, 红红紫紫没有一块好肉,上回下巴和薄唇还是好好的, 这次也遭了殃。

    举腕的动作叫袖子滑落,白皙的臂膀上亦有不少印记, 指痕留下的,也有勒痕, 吻痕,其实那副藏在厚重衣裳下的白皙躯体上几乎没多少地方幸免, 差不多都中了招。

    总之他比第一次还惨。

    玄朱低下了头, “对不起,昨天和前天是我没有忍住……”

    她本来想的好, 只要占有了阙玉就好,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接触,不留神便逐渐迷失,找不回理智。

    紫府空间内又没有时间流逝, 一直都是白天,她当时也没注意过了多久,等出来后发现一寸方船上的磨钟走了一圈半,一天一夜是一圈,她足足折腾了阙玉两天一夜。

    比那天时间还要久很多,满打满算长了一倍。

    她明明保证过的,会小心的对他,很快结束。

    玄朱头低到尘埃里,“你骂我吧。”

    她真的很禽兽,说话不算话,还把阙玉弄成这样,伤的比头回重了不少。

    昨天晚上是她洗的澡,清理的伤痕,最严重的地方还流了血,她擦了半天,自然晓得。

    玄朱很愧疚,脑袋久久垂着,抬不起来。

    她认错态度太好,表情也很真诚,阙玉没有骂她,只端着鸡汤继续小口抿着。

    不敢张大,唇角发肿,中间也被她咬出一块青紫来,一有大动作就疼。阙玉将手臂撑在枕头上,要不然手颤的厉害,拿不稳碗。

    他已经喝过一盅,这是第二碗,胃里稍稍暖了暖才搁下汤,不解的问:“你不是玉体莲心吗?昨天和前天到底怎么回事?”

    听听‘昨天’和‘前天’这两个数字就知道他有多惨。

    好几次差点昏过去,又被她折磨醒,整整两天一夜没合过眼。

    他现在是什么身子骨,肉身境界被压到极致,和普通凡人相差无几,经得起她这么辣手摧花吗?

    平时挺清心寡欲的一个人,没想到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会儿表现的根本不像往日里不食人间烟火仙儿一般的模样,更像肆意纵容自己的魔。

    阙玉还记得她那时的眼神,幽黑幽黑,像他曾经掉下的无尽深渊,暗无天日,通黑一片,即便是修仙者的眼睛也什么都瞧不见。

    阙玉深吸一口气,勉强平息下自己现在还有些激动的心。

    当她的男人太难了,早知道还不如被关押进镇妖塔下,好歹一条命是能保住的,跟她在一起他随时担心自己不留神死掉。

    她太可怕了。

    比镇邪塔还要叫人畏惧。

    难怪尧已尧知那么害怕元莲,前几日他还有些理解不了,现在体会到了,元莲也是个恶魔。

    玄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懂,“我好像出了问题,只要一遇到你……”

    玄朱迟疑了,片刻后想通。

    阙玉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属于她,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不必对他隐瞒,“就失控。”

    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为他发怒,生气,答应过的结果做不到,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

    她往日在宗内都是说一做一,许诺的事情绝对会兑现,可以说一千多年来从未出过失约的情况。

    这是第一次。

    她体质也特殊,因为没有心,从前经常被安排看守镇邪塔,里头关押的都是大凶大恶又杀不死的魔头,每日用各种东西蛊惑她,她从未动摇过一分,意志坚定,曾经被很多人夸,即便是师父也在这方面很欣赏她。

    对于旁人来说难以接受的修炼方式,她为了快速增进修为,也全都尝试过。

    祭练紫霄神雷的时候差点被打的神魂俱灭,下重海的时候五脏六腑皆被压碎又重铸,被骂被揍,她都能平静的接受

    ,心里始终不悲不喜没觉得有什么。

    为什么独独在阙玉面前情绪反常?

    她很清楚那时的各种念头,都十分十分的强烈,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我到底怎么了?”她也想知道。

    阙玉很无力,“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玄朱否认了,“没有。”

    只要他不跑,做任何事,她都不会有意见,平日里耍的那些花招,在她看来也无伤大雅,对他从来没有半点怨言。

    阙玉不信,“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有多少使多少,不听他劝,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还不允许他拒绝。

    平日里谦和冷淡的人,一旦涉及到那事,便异常的霸道,只要他反抗,她非但不会罢手,反而更来劲,刚有点想挣扎的意思,已经被她摁趴下去。

    他现在的状态,没有法力,真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她宰割,就这么被迫的接受了整整两天一夜。

    足足十八个时辰,对于一个普通凡人来说和被抓时严刑逼供有什么区别?

    退一万步说,什么都不做,单单睁着两只眼睛醒着已经很难了。

    阙玉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深深的觉得活着真好。

    差点就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由衷的发出一声唏嘘的动静。

    玄朱听到了,目光从地面上,慢慢地挪到他身上。

    阙玉还躺在床上,背后掖了三个枕头,高高垒在一起,将他的腰整个垫了起来,叫他待的更舒服。

    可能是怕疼吧,他也不敢怎么动,僵硬的挺着,袖子还是刚刚滑落的状态,露出他纤细的小臂,和恰到好处的手腕,上头还留有些痕迹。

    玄朱望着那些青紫发怔。

    他怀疑是哪地方得罪了她,因此被她报复,其实她觉得恰恰相反,阙玉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她,就像蝴蝶爱往花丛里钻,熊离不开蜂蜜一样,假如阙玉是灯火,那她肯定是飞蛾。

    很多行为和举止都不受控制,就像本能一样。

    “阙玉,”她喊了一声,“你为什么总是找借口推

    辞?”

    阙玉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许久才了然。

    玄朱说的是他前前后后,一开始和中途,找了各种理由想离开的事。

    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腰不行了,一会儿困了,每次玄朱都会蹙眉,非但没有依着照做,还会激到她,叫她更狠。

    “你不是同意了吗?”她很是想不通,“为什么答应的好好的,半程突然反悔?”

    阙玉眯了眯眼,看不出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

    为什么一开始愿意,后面不乐意,她心里没点数吗?

    但凡她情况正常,不走特殊,他俩一点矛盾都没有。

    大不了就是被咬的一身痕迹而已,忍忍还行,错就错在最后一步,让一个男人雌伏,怕是任何带把的都做不到吧?

    他也是个男的,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发现蹊跷,又处在即将被生米煮成熟饭的边缘,当然要及时止损。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在水下的时候他瞧见玄朱掏出玉瓶,想吃里头的丹药,他拼命阻止,还咬了玄朱一口。

    待在水里他无法呼吸,都是玄朱给他渡的气,他态度坚决,宁愿憋死,都不要玄朱用那个丹药。

    玄朱最终还是妥协了,将瓶子扔去一边。

    他当时心里窃喜,觉得不用挨了,没成想还是没逃掉,修仙者即便不用那个丹药,也有的是法子,控水控木,只要想,方法不要太多。

    当时那水底下还都是水草,给了玄朱太多方便。

    阙玉想起昨天和前天的画面,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撅过去。

    他一开始以为拖他下去的是玄朱,到了下面才发现是一片茂盛的水草,长满了整个潭底,玄朱拨开一层层绿油油的草叶过来,怕他没有空气憋死,给他渡了口气才拿出玉瓶。

    刚要打开就被他一把将瓶子拍去一边,又被玄朱捡了回来。

    玄朱用疑惑的目光看他,还想拔掉布塞,他情急之下去抢,玄朱高高举起手臂,他夺不下来,一急咬了她一口。

    玄朱没说什么,后来感觉他胸口的气该是没了,想给他渡气,他没肯,俩

    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玄朱才将玉瓶扔远。

    那会儿他可开心了,后来才知道高兴的太早,在完全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水草缠中,勒的满身伤痕。

    玄朱还是没想通,“最初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阙玉一顿。

    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他先想着爬床的,人家原来冰清玉洁,什么都不懂,单纯的很,是他为了自由和搭伙过日子的想法勾引她来着。

    把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染上黑墨,半路抽身好像是有点不地道。

    玄朱又勾了头,情绪有些低落,“不知道为什么,你越是拒绝,我越不想放手……”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太想占有他了吧?这个念头过于强烈,他越是不肯,就像心里含了二心,要离开她一样,叫她越发坚定。

    阙玉眨了眨眼。

    心说玄朱居然也有逆反的心思。

    和他平时差不多,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是想干,越是让他干什么,他越是不想干,叛逆的厉害。

    所以说以后要反着来吗?

    下次心里不愿意就主动点,说不得她就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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