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启程
就这样，昊天开始出远门，开始自己独立的生活。
虽然自己还有点懵懂无知，稀里糊涂。但总归是迈出第一步不是吗？
昊天费了老半天劲才找到纸条上所标明的地点，但是所要搜寻的范围还是太大了。更何况，昊天要找的是自己的记忆，这种抽象的东西，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能找到呢？
“咕噜咕噜——”
肚子里的鸣叫把昊天从思绪里拉了出来，昊天这才感受到了自己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
昊天皱起了眉头，比起这些寻找记忆这么个远大目标，或许自己应该先要去解决一下生计。
“钱”昊天自言自语道。
只要有钱，自己就可以有吃有住。即便是自己失忆了，但这种基本常识昊天还是有的。昊天一摸裤兜，内心就凉了半截。
昊天已经在这个地方好几天了，这几天完全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天真的他以为在这里多走一走就能够激发自己的记忆。但现实，总能给他泼冷水。
“回去”昊天涌现了这个念头。
不行，回去的话会受到母亲更厉害的管制，等到下次出门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昊天光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母亲大发雷霆的样子。
“如果纸条上的东西是胡写的呢”昊天自我安慰道，“不行，我还得再坚持一下。”
昊天在这几天寻找自己记忆未果给了他强烈的负反馈。甚至开始质疑起了纸条信息的可靠性。
可他只有这一个线索，只有这一个可以明显刺激昊天的脑袋。
如果放弃的话，就可能意味着自己要与自己记忆告别。昊天没得选择。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昊天喃喃自语道。
于是，昊天从网上租了最便宜的房间，向超市买上日用品后，自己裤兜已经身无分文。
“该工作了呀。”昊天说道。
不一会，昊天就走到了“信息大厦”的办公室。开启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面试。
“你的档案我看见了，不是本地人”面试官带着一副眼镜，尽管着装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正人君子，但是说话的声音腔调尖酸刻薄，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对……我是。”昊天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第一次面试，心里面在一直打鼓。
“总之，欢迎来到山房。”面试官友善的伸出了手，昊天就跟着手握了握。
昊天的手没用多少力量，面试官看出来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自信。
“你的简历符合我们的要求。”面试官推了推眼镜，“不过，在大学期间您没有从事实习工作吗？”
“记……记不清楚了。”昊天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这种经历一般人是不会忘的。”面试官蹙起了眉。
“还有一点，在大学毕业后，您没有从事任何与计算机有关的工作，请问这段时间您都在干什么。”
昊天犹豫起来，自己失忆的问题到底该不该透露出去。
这种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先生，请问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就在昊天思索的时候，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显然面试官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我在问一遍，请问您毕业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熟悉的头痛感再次出现，昊天顿时感觉自己周围的环境在天旋地转，强烈的眩晕感和刺激摧残着昊天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快要呕吐了。自己还能幻听到人声，好像在跟他说着话。
“先生，请问是哪里不舒服吗”面试官说道。
“先生”
昊天用颤抖的双手从裤兜里拿出了一瓶布洛芬，赶紧咽了下去。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很抱歉打扰您了。”昊天喝了一口水缓了缓劲，“正如你所见，我毕业后患上了一种病，偶尔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治病。”
昊天顿时间对于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突然间就学会了说谎，表现的无比正常。
“放心，这不会对于我在贵司工作产生任何影响。”昊天补充道。他骗人越来越自然了。
“嗯。”面试官点了点头。
在随后的面试问答中，昊天凭借着自己仅存的记忆回答出了面试官几个问题。得到了面试官的认可。
“嗯，你的表现我们都清楚了，这里有份条款，里面给出了我们的月薪和绩效要求，你看一下。”面试官给出了一份名单。面试官谈话的语气还带着点诱惑的味道，可搭配上尖酸腔调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昊天一看名单上的内容，只觉得这是个霸王条款。不仅薪资少的可怜，而且工作时长也尤为感人。
“我们有个试用期，等你转正了福利会好一点的。”面试官安抚道，“再说，我们肯招你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就您刚刚的表现，我们很难放心。”
自己失忆所带来的头痛竟然成了面试官的把柄，昊天不由得气在头上。可一想到自己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便咬咬牙忍了过去。
在一阵讨价还价后，昊天还是签署了合同。
虽然有钱可以暂时居住在这里，但是刚刚谈话昊天还是放在了心上。
“自己毕业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昊天的疑惑，这段时间简直就是空白期，自己不能从家里找到任何与其有关的记忆。
整个人好像消失了一样。
还有一个问题，每天非常长的工作时长让昊天无所适从，自己都已经累的不行了，更没有精力去探索自己的记忆。
“既来之则安之。”昊天自我安慰道。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的记忆，昊天坚信这一点。
可找到记忆又怎样他会不会还是过这种日子。
对于自己寻找记忆的行为的意义产生质疑，不由得让昊天停下了脚步。
“不管咋样，找到自己记忆才是真正的自己吧。”昊天自我安慰道。
昊天走向地下室的房间——这是他租的房间，阴暗潮湿又有点脏乱。经济上的拮据导致他只能睡这样的房间。
不过在这个地方站住脚跟了不是吗？
就这样，昊天拖着他疲惫的身躯在地下室沉沉睡了过去。
昊天的新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