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2+3
比利很卖力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可是他的新老大交给他的第一件活儿,他可不能搞砸了。
所以，他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长舌头！
他不信，在这种长舌头的震慑下,这只搞笑的小丑还能不被吓到尖叫？
然而，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三秒过去了……
叫声呢？为什么还没叫？
比利偷偷瞄一眼,只见滑稽的小丑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下一秒，他张开了血盆大嘴，密密麻麻如钢针般的尖牙展露出来。
比利：“……oh，fuck。”
小丑一口咬下了比利的头！缠绕在他脖子上的舌头也随之脱落！
上方,杰森只觉得手上力道忽然一松，出于惯性,他向后方摔倒,再起来时只见手里的比利只剩下个身体。
他起身再度趴到下水道口查看，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凶狠的眼睛！
小丑嚼吧嚼吧,吐出比利的头。
杰森抬手接住,毫不畏惧地与那双眼睛对视。
“出来啊，小丑，我这里还有很多玩具等着你呢。”
似是感受不到杰森有任何的害怕,眨眼间,小丑不甘地消失不见。
“啧。”杰森不悦皱眉,他戳了戳手中的比利脑袋。“你有点没用啊,搞不定就算了,留都没给我留住。”
比利的眼珠子转动一下。
“我很抱歉,呜呜呜！”
“你先回去吧。”杰森把比利收回了卡牌中。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乔治的家走去。
小男孩乔治正扒在窗户上偷看他，在杰森刚走到门口时便飞奔过去给他开门。
“给，”杰森将纸船递给他,并把雨衣也一并还给了他，“我说过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乔治接过，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杰森。
“我看到你做的了！你把那个家伙教训了一顿！你太酷了！我看到他伸了好多双手出来抓住你，但是你一点都不害怕！你把他给抓住了！然后…然后你就教训了他一顿！还有那个会说话的木偶！简直太酷了！”
虽然乔治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杰森明白他在讲什么。
“噢……”他迟缓地眨了下眼睛。“好吧，我没打算让你看到这些。”
“这样吧。”他半蹲下来，勾起小指。“让这件事变成我们共同的秘密怎么样？对谁都不能说的那种秘密。”
乔治乖巧点头，小指勾上杰森的。
“我保证！”
“好的，那作为见证，这只木偶暂时送给你。”杰森从背后拿出比利，递给他。“这是个具有魔法的木偶，他会保护你的，下次那个小丑想对你做不好的事，他会帮你赶走他。”
乔治眼睛闪亮亮的，像只兴奋的小狗。
“酷！他不是坏掉了吗？为什
么又好了！”
“啊，他能自己修复的，这是魔法。”杰森神秘地眨了下眼睛。“这也是秘密。”
乔治欢快笑起来，压低声音说道。
“他能再说话吗？”
杰森眼神示意。
比利听话照做。
“嗨！乔治！我的名字是比利！我是个很棒的木偶哦！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那个丑陋的小丑消失！不过，我不喜欢尖叫！”
“太酷了！”乔治爱不释手地抱着比利。“你也叫比利，这可真巧！我哥哥也叫比利！”
“啊，还有，”杰森嘱咐道。“你能想办法提醒你们的朋友们，不要靠近穿着白色衣服的小丑吗？”
乔治重重点头。
“我会的！”
“好极了。”杰森微笑道。“我叫杰森，目前就住在你家的斜对面，我会在这座小镇待上一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乔治：“好的！杰森！”
杰森最后看了一眼比利，眼神示意。
乔治是小丑的目标，这次是被他阻止了，但难保他下次不会行动，让比利在这里监管，总能起到点作用。
比利眼珠滴溜转动一下。
外面的雨停了。
只是厚重的乌云还并未消失。
杰森回到房子，温妮莎·凯里正在客厅等他。
“天！杰哥！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温妮莎·凯里略显担忧地看着他。“剧本要你冲出去，你也别真那么实诚往雨里冲啊！在门口打个转儿就回来啊！”
“阿嚏！”杰森揉了揉鼻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我碰到了点事，待会儿告诉你，我现在需要先洗个澡。”
温妮莎·凯里：“嗯嗯！快去吧！小心别感冒了！”
杰森进了浴室，快速冲洗了下，热水的温暖总算驱赶走雨水的冰冷。
“我把你的换洗衣服放门口了，记得换新的。”温妮莎·凯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杰森：“谢了！温妮莎！”
他拿过新的衣服，快速换上，又打了个喷嚏。
搞什么？不会真感冒了吧？杰森嘟囔着。他也没这么脆弱吧？
走出浴室门，发梢上的水随着他的步子滴落在地面。
“所以你碰到什么了？杰哥？”温妮莎·凯里一边取过一块干毛巾帮杰森擦头发，一边问。
杰森盘腿坐在地毯上，任由温妮莎·凯里对自己的头发动作。
“啊，我大概是碰到了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小镇上的小丑。”
头上的动作微顿。
温妮莎·凯里惊叫出声：“什么！这就碰上了！你在哪里碰到的！什么时候！”
杰森：“就刚刚啊，他想对一个小男孩下手来着，但被我阻止了。”
“关于这件事，能详细说明吗？”朴孝珠从楼梯上走下来，表情严肃。
她身后跟着里根·贝克还有温德尔·葛德文。
“啊，事情是这样的。”
杰森将刚才发生的事挑拣着说了一遍，当然，他略过了比利。
“所以这么一来我们就确定了小丑的确只对小孩子下手，而且似乎具有变形的能力？”朴孝珠总结道。
“虽然结果不错，但是你的做法未免也过于冲动了些。”朴孝珠颇为不赞同地看他一眼。“万一小丑比你想的力量要更强大呢？”
“她说的没错，孩子，”里根·贝克是个温柔的黑人，他宽容道。“你做的很好，但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希望你能来找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温妮莎·凯里看上去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杰森抢先。
“抱歉，我只是觉得如果我那个时候动作慢了一点，那么那个小男孩将会死去。”杰森说道。“他只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他的生命终止于此。”
朴孝珠默默地看着他好半晌，最终说道。
“把副本世界的所有人看成非人类npc，不要将他们当做普通人类，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如果他不听，那么这孩子因为他多的过头的善心死去，也无可奈何。
“抱歉，”杰森抿嘴苦笑。“我想这个对我来说有点难。”
里根·贝克：“真难想象你这样的孩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还能升到二级。”
“一点点运气？我猜。”杰森耸肩。
哪里是运气哦。
温妮莎·凯里隐隐期待这些人被震惊到的那一天。
轰隆！
阴沉的天空再次飘起大雨。
“噢，不要再一次。”一直没说过话的温德尔·葛德文抱怨道。“抱歉，我先回房间了，我不喜欢下雨天。”
说完，他逃也似的上了楼。
这胆小的表现又让朴孝珠挑剔地皱起眉。
“阿嚏！”杰森再次打了个喷嚏。
“你好像真的感冒了，杰哥。”温妮莎·凯里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还有点发热，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躺一会儿就会好的。”杰森拒绝。”我哪儿有那么脆弱。”
罗宾的身体素质可是经过哥谭高冷的夜晚验证过的。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
夜晚，杰森毫无征兆地发起高烧。
还是不放心的温妮莎·凯里起来查看他的情况才发现的。
于是，大半夜的，一群人将他送去了医院。
“温德尔呢？”温妮莎·凯里注意到有个人不在行列中。
里根·贝克：“他不愿意出门，说讨厌下雨。”
温妮莎·凯里：“好吧，那就拜托他守家了。”
白色的病床上，男孩的脸颊不正常地泛着红晕，意识不清的他迷迷糊糊地不停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温妮莎好奇地侧耳倾听。
杰森：“布鲁斯……”
“布鲁斯？”温妮莎·凯里好奇这个名字
的意思，顺手给杰森换上新的冰袋。“谁是布鲁斯啊？”()
布鲁斯……杰森难受地蹭了蹭温妮莎微凉的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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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词的几人一同沉默下来。
温妮莎更是眼眶微红。
“他到底还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里根·贝克感慨一句。
…………
【我要哭了……此时一个雄鹰般的女人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给我喂刀啊！此时一个猎豹般的女人流下了眼泪…】
【呜呜呜呜！不管杰宝多强多勇敢，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啊！生病了也会喊爸爸！】
【我发誓，我一定要把杀害杰宝的那个精神病千刀万剐！】
【所以，布鲁斯，他就是杰宝最大的执念了吗？】
…………
第二天，杰森高烧退去，幽幽转醒。
当看到医院的白色天花板，以及守在自己床边的温妮莎时，他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杰森拉过被子，蒙住头。
太丢人了。
“你醒了？杰哥？”温妮莎·凯里被杰森的动作弄醒。“还难受么？”
杰森窝在被子里不肯说话。
“不会是还烧着吧？”温妮莎·凯里疑惑。“医生…”
杰森刷的一下拉下被子。
“不用叫医生，我已经没事了。”
看着杰森羞红的耳朵，温妮莎·凯里噗嗤笑出声。
竟是如此！哈哈哈！这反差，有点大啊！还有点萌！
“好嘞。”温妮莎·凯里眉眼弯弯。
“在系统投放我们的身体后，我们就和常人没两样了。”朴孝珠淡淡出声。“我以为你清楚这一点，我们又不是一直都是灵魂状态。”
杰森这才发现她和里根·贝克也在这儿。
“我知道了，朴女士。”杰森叹息道，他看向温妮莎。“拜托告诉我，我昨晚上没做出更多丢人的事吧？”
温妮莎·凯里眨巴眨巴眼睛。
“没有啊，杰哥。”
是吗？他怎么不相信呢？
这件事被轻巧揭过，几人回到家中制定今天的计划。
“我和温妮莎两个人去警局问问最近有没有儿童失踪案。”杰森主动提议。
“好。”朴孝珠点头。“那我就去图书馆查阅有关小丑的历史，如果他在这座小镇上作恶多年，那就多多少少一定会有相关记载。”
里根·贝克：“我去镇上的游乐场看一看，顺便跟孩子们打听一下，温德尔，你要和我一起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温德尔·葛德文抬起头，他不安地看了一圈四人。
“抱歉，我…我能留在家里吗？”
朴孝珠皱眉。
“你总得做些什么。”
温德尔·葛德文垂头不语。
身材矮小的他锁在沙发里，把自己团成一团。
() 朴孝珠：“你以前的副本都是怎么通过的？全部看运气吗？”()
温德尔·葛德文甚至都不敢回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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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上网查看下这座小镇的传说什么的，怎么样？”杰森说道，努力调节气氛。“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论坛，由青少年发起的，一般人觉得有病的那种。”
温德尔·葛德文小幅度点头。
几人商量好，便各自出发。
独留在家里的温德尔·葛德文坐在电脑前，他按照杰森说的那样敷衍地找了几个网站，甚至都没有点进去仔细浏览。
接着便关掉浏览器，转手打开了电影网。
他将窗帘和门窗全部关好，缩在自己的小世界开始享受。
…………
【杰宝好可爱，好萌啊，好想rua！】
【噗！把头藏在被子里好像只小仓鼠！这反差也太可爱了吧！杰哥到杰宝宝！】
【哇，这个温德尔有点过分了吧，什么都不做？杰哥都教他怎么做了他也不做？就只顾自己享受吗？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别人呗，大概就是让大佬带自己飞，也得说他运气好，能苟到现在】
【不过该说不说，他也没添麻烦吧，也没故意搞破坏吧？人家经历了一次死亡想摆烂了，还不准了吗？】
【那也不能光享受不做事吧？全靠别人扛着？】
【你管人家呢，反正到最后他又得不到多少经验值，总归混着完事】
…………
这边，杰森和温妮莎·凯里来到了警察局。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啊？”温妮莎·凯里跃跃欲试。“我还没执行过这种特工一样的任务呢！我们要制造点儿动静出来吗！还是当个蒙面侠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进去？”
“额……”杰森迟疑两秒，决定戳破女孩的想象。“都不用，让红后来就好，我们现在是高科技时代。”
杰森召唤出红后。
身为超级ai，潜入这种小镇警察局的档案系统简直易如反掌。
前后不过两分钟，有关镇上儿童失踪案的相关资料便源源不断地传输进杰森的手机中。
“这么简单？”温妮莎·凯里的眉头动了动。“我还以为我能大干一场呢！”
“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杰森拍拍温妮莎的肩膀。
他查看起相关资料。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小镇上失踪的儿童数目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但是警局却没有任何作为？这不正常。
思量再三，杰森进了警察局。
“你好，我想问一下凯里找到了吗？”杰森报出一个失踪儿童的名字。
“凯里？”被杰森扯住的警察明显没回忆起来这个名字指的是谁。
杰森：“上个月报的失踪，他十三岁，在街上玩耍的时候失踪的。”
“啊…”被杰森的线索提醒的警察似乎终于想起来凯里是
() 谁，“你是他朋友？()”
杰森点头。
抱歉，孩子，¤()”警察说道。“我们还没有他的有关线索，但是我保证我们正在全力寻找，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好吗？”
杰森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相当套路的说辞啊。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可是迟迟没有进展，恕我直言，先生，你们真的有在认真工作吗！”杰森拔高声音。
被冒犯到的警察先生有些生气，但却碍于在公众场合，出于警察的尊严他也不方便对一个孩子破口大骂，于是他只好压低声音对杰森说。
“听着！孩子！这座小镇本来就烂透了！家暴、虐待、霸凌！这都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那个孩子也许是被他父母卖了，也许是自己离家出走逃了！知道吗？我们能做的本来就有限。”
很好，他彻底对这小镇上唯一的一座警局失望了。
杰森眼神流露出冷漠。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温妮莎。”杰森朝她挑眉。“你刚才说你想大干一场？”
温妮莎眼前一亮。
“你想要我怎么做？”
五分钟后，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女孩儿闯进了警察局。
“帮帮我！”她哭喊着求助，声音嘶哑。
“噢！我的天呐！你还好吧！女士！”警察们集体围过来。
躲在一旁的杰森眼角无奈地抽了抽。
他明明给出的方案是让她扮演一个急着找弟弟的姐姐而已，怎么就演成这样了？
不过……效果好像不错。
瞅准机会，杰森溜了进去。
他要拿到几十年前的老资料，那时候科技并不发达，信息资料都是纸质版，红后拿不到，只能他自己动手。
杰森戴上兜帽，盖住自己尚且稚嫩的脸，穿过人群挤了进去。
他一路可以称得上是畅通无阻，大部分的警察都被温妮莎吸引了过去，余下的几乎没有任何警惕性。
而监控自然也被红后覆盖住。
“左转，尽头。”红后在一旁指引方向。
杰森很快到达档案室，刚要进去却被红后阻止。
红后：“里面有人。”
杰森脚步微顿，转而跳上天花板，双脚撑着天花板角落，不让自己掉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颗糖果，丢到门上。
里面的人被吸引出来，不等他反应，杰森瞅准机会直接动手，将他打晕过去。
溜进档案室，杰森很快拿到自己想要的资料。
出门时温妮莎还在尽情表演，该说不说演技有点浮夸。
看到杰森走出，温妮莎知道自己也该收场了。
温妮莎：“拜托请找到我的鸡！它不见了！我好怕它被别人抓去吃了！”
杰森：……
众人：……
敢情哭的惊天动地，只是为了一只鸡？
警察：“抱歉，女士，只是一只鸡的话，额……”
“好吧好吧，我懂了。”温妮莎抹掉眼泪。“我自己去找就好了吧！”
说着，她一跺脚跑了出去。
温妮莎：“怎么样怎么样！杰哥！我表演的是不是很棒！”
杰森沉默半晌，终究是在温妮莎期待的目光中竖起了大拇指。
“雷昂纳多都得对你五体投地。”
温妮莎骄傲地翘起鼻子。
…………
【噗！有点可爱！】
【她好像真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哈哈哈哈】
【我只关注杰哥的操作，哇，这上墙真溜啊！好像经常上似的！】
【杰宝真的好帅！任何一个动作都能把我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