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指桑骂槐

    卡尔曼从战马上所携带着的布制背包中翻找着，从中拿出一条长长的麻绳，和斯蒂芬一起将加博尔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了起来。

    随后，卡尔曼骑着原先的那匹马在前头开路，而加博尔，则是像一只猪一般被绑在马背上，卡尔曼还比较恶趣味的往加博尔的嘴里塞了一只2个星期没有洗的臭袜子，汗臭混合着脚臭的味道，在加博尔的嘴中爆发出来。

    “嗒嗒嗒。”

    卡尔曼走在前头，他大口呼吸着空气，原本闷热的感觉在这一场雨后荡然无存，到处都是一股露水的味道。

    在经过一条河流时，他看见了一群小屁孩在往河里撒尿，这是周围大家公用的水源，吃饭、喝水都用的到它，虽然湍急的河流会将尿给稀释，但是终究是很隔应的。

    “呢喃——”一阵鹰唳传到了两人耳中，在河的这一边是小屁孩和斯蒂芬等人，而在河的另一边，则是一座大山，这只鹰，应该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

    这只鹰盘旋在河边，仿佛是在守卫着什么。

    “扑棱—扑棱。”

    它扇动着翅膀，在空中绕着圈飞行，长期在这里生活的卡尔曼立刻认出了这只鹰的身份，它是一只白头鹰，据说是一名曾经生活在匈牙利的美国人养的，在那场世界大战来临前，那位美国人舍弃了这一大家子，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老家，看这只鹰的模样，应该是第一代。

    “这是老登！”卡尔曼指着那只白头鹰艰难的一字一句的对身旁的斯蒂芬说道。

    “这是它的名字？”斯蒂芬问道，他想到了之前听过张海昌说过“老登”这个词，这是一个不好的词。

    “对。”

    “这是谁取得？”斯蒂芬问道。

    “是一个和张海昌一样的中国人，一个很开朗的人，他曾经来过这里，他似乎姓苏，叫……苏泽。”

    “那他为什么给这只鹰取名老登？”斯蒂芬问道。

    “你看它的头，是白色的，像不像一位老人？据他说，这是他们对某些坏老人的称呼。”

    “这可是个不好的词，张海昌同志曾经和我说过。”

    “真的？他也曾经这么和我说过，这主要是看到这只白头鹰，让他想到了一位同样来自美国的故人。”卡尔曼挠了挠头，看到那群孩子还在有说有笑的撒尿，大吼道。

    “孩子们，不要往河里撒尿！”

    但是，这群小屁孩就和聋了一样，根本不鸟卡尔曼，这群小屁孩的行为无异于是后世一些小屁孩往游泳池里撒尿，缺大德，犯大忌。

    “我们这尿都是干净的，你看！这尿还是白的呢！”一个长的有点着急的小屁孩指了指自己所射出的尿说道。

    “这能一样吗？你这尿不论是黄的还是白的都是尿啊！”卡尔曼下了马，驱赶着这群小屁孩离开，这群小屁孩很快就做鸟兽散，但是，当卡尔曼他们离开时，那群小孩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那位长得比较着急的小屁孩还做着鬼脸挑衅着他们。

    卡尔曼正欲发作，被斯蒂芬劝道。

    “把他们的脸都记住，到时候和他们的家长同志说，我们还有任务呢。”斯蒂芬指了指马背上已经清醒的加博尔说道。

    “行，妈的，咽不下这口气啊，我卡尔曼就没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