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讯

    阿莱趁廖管们不注意把账本塞到了怀里，几人不情愿的挤到寝室洗手间的阳台,“喂，挡住我一下。” 胡莱轻声跟文颂说，众人把阿莱挤到身后，胡莱伺机扔掉了那账本。

    几人连同证据一股脑的被塞进校巴车，这引得北楼下围满了人。车上胡莱偷偷的在手机编制了一句话“咬定没售出，留自抽，帮帮忙！”悄悄给众人阅览，便删掉。他知道，这事要是闹大了，他免除不了牢狱之灾。也好在这次剩余货品并不多，就剩下4条烟，还有一条是假的。

    教务主直挺挺的坐在桌子中间，廖管挺着大肚子在后边踱来踱去，警棍别在腰后甩来甩去。主任实在受不了，小声的呵斥“你这干什么呢，晃来晃去，你先出去。”

    座子上四条烟都开封过，都不满条，电饭锅了还剩下10个鸡蛋。廖管和手下的中饱私囊，每人私藏了两包，这也无形中帮助了胡莱他们。 其实对于学生私自做生意，平时小打小闹主任都是知道的，他更希望睁一只闭一只眼。他觉得学校里不该管理太过于严格，应该多让学生去感受大学这个小社会，在学习中也应当更多的去接受社会的毒打，以便毕业能更好的适应这烦躁的社会。毕竟他也是穷苦出身，上大学那会儿，他也没少弄这些幺蛾子。 但是这兜售香烟，涉及到违法犯罪，又有人举报，他不得不例行公事，他暂时没有移交派出所，这也是对学生的一种保护，也是在保护学校的声誉。现在事情影响较大，在他看来胡莱等人是有可能被开除学籍的。

    胡莱最先被带到审讯室，其他人在外面长椅上，廖管得意的盯着他们。主任翻看胡莱的资料，忽然啪的一声，拿资起料打在阿莱脸上，他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你除了这个，还搞了什么幺蛾子？都给我老实交代！” 胡莱没有闪躲，淡定的眼神，笔挺挺的坐着。 他料到学校为保住名誉，不会把事件移交派出所，为了尽早结束风波的影响，这个事件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出惩办结果。胡莱肯定的交代“没有了，我售卖自己做的茶叶蛋给室友，制作过程他们也都全程目睹的，他们给的也算是我的劳动辛苦费吧。至于售卖香烟，确实有存在，我出门替室友代购香烟，他们给我路费跑腿费，也没帮他们买多了，你看就一人一条，你看这桌上摆着呢，他们都快抽完了。” 主任看着胡莱狡辩青筋暴起“难道你没看出我想保你吗？还在跟我狡辩？你的同伙是几个？是不是文颂指使你做的？穷苦家的孩子不好好学习，对得起送你来念书的父母吗？受点富家子弟的指使那很正常，要忍住啊，要以学习为主要目的，你看你学费都是贷款的，不努力，难道等着你小孩也跟你一样吗？穷不是犯事的理由，穷要穷得有骨气，事做就要做得全面，主任我当年也是穷熬过来的。这些小事你们做得如此狼狈，动静闹得整个片区的人都知道了，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学校着想啊，这事可大可小，就售卖香烟这道，随时能送你进监狱！”

    主任旁敲侧击，有意提醒胡莱，怂恿他把责任往文颂身上推，他知道文颂父亲的实力，就算全责拦下这趟事，那文颂也不会遭受太大的处罚。再加上他们911寝里面也是藏龙卧虎的人物多，方旭也是大有来头的，他是宾宜备战区方总司令的儿子！他受不了父亲的严教，故意跑这么远来念书的。

    胡莱也听出了言外之意，他决定自己揽下所有罪名，他没有供出文颂，交代了销售寝室帮每人代购一条烟香烟获取利益，及销售茶叶蛋的伪事实。主任也只能用无奈的摇摇，他没有殴打胡莱，他同情胡莱，他下不了手直接毁掉穷苦孩子的求知路。胡莱眼泪也流了下来，跪下求着主任别把这些事件告知父母。他担心父母在家会担心。 “这事我帮不了你，得看看他们几个的表现了，你先回去，等待学校发的通告。” 接着审问四名证人，他们都没有提供什么有用 的线索，皆一口解释，没买到烟，过去串门他们散的烟。 付强开始没解释什么，咬定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买了点茶叶蛋，其他人买没买，他不知道。主任生气的殴打了付强，并以做假证，开除学籍威胁，付强终交代：文颂系股东，胡莱负责采购销货。

    事件早已被主任猜到，只是他猜不透，为什么这富家子弟会跟着胡来！ 审讯按常理那都须有两人在场，一人做笔录。今天就只有主任一个人，简单的放了个录音笔。

    轮到方旭，方旭进来就略显嚣张，我什么都不知道，有蛋我就吃，有烟我就抽，有本事开除我！打我我告你！既然得到了付强的证词，主任没有多为难方旭，简单询问几句便让他离开。

    最后是文颂，文颂进来主任就给他个下马威“胡莱已经招供了！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文颂半信半疑，平时胡莱挺稳重，怎么能这么容易屈服？文颂伸手进口袋摸了摸手机，又把手拿了出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我只是托人买点东西，你有本事就开除我。” 主任接着恐吓文颂，香烟无证兜售违反法律，是要坐牢的，审问结束即将要把他们移交派出所。

    文颂也是强硬的说，既然涉及到犯罪，那你们也没有资格审讯我，我需要聘请律师，接下来你再问我话我皆保持沉默，律师不到场我不开口。这一举动气得主任头冒青烟，抬手就要扇文颂，文颂一把接过主任手。“别动我，小心我告你。上车的时候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们几个可是毫发无伤的，要是我出去闹，学校对我们严刑逼供，我猜你也不好过！”

    主任轻蔑的笑了笑收回手“ 年轻人，做事不考虑后果，呵呵，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你是股东，你出资胡莱出力，你才是事件主脑，你要付主要责任。你等着被开除吧，滚回去。”

    出到外面呼吸着夜间的空气。文颂急忙的拨通妈妈的电话，他不敢直接告诉他爸爸，平时有事多半找他妈妈。 电话那边也是着急的问“那现在怎么了？学校要开除你吗？要抓你们去派出所了吗？我的乖乖哟，妈妈早早警告你多少次了，老实读书，你总给爸妈添乱，放假回来你看你爸又要打你了，” 妈妈的关切，使得文颂越发着急了，他急忙跟妈妈讲要请律师，他母亲直接打断他说的话，请什么律师，待会儿你爸回来我给他说。

    主任整理着录音笔里的资料，把没用的删掉，只留下一些关键的。再过几分钟他便会写好报告，直发至工作群。报告重心主要偏向文颂犯罪，意在帮助胡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