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旗手与风
没有约束的五条悟对付个咒灵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之所以还剩下个，是因为个咒胎循着一宫美咲的气息追来后，就围着她动了。
五条悟“啧”了一声, 下意识的还以为一宫美咲被抓成为了人质, 他正准备瞬移过去把她接走, 然后一个“赫”轰过去, 一宫美咲就张口想对他说些什么。
结果他动作太快了, 她才刚说出口一个字, 五条悟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把她带了出去。
咒胎最为年长的胀相立即焦急道：“妹妹——！”
“赫——”
“等一下, 五条君！”一宫美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大概是怀抱着一股“老子需要开无下限也能揍死你们”的报复怨气，五条悟刚才没有开启无下限, 现在也依然没有开启。于是【伪自由书】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生效，刚放出来一半的【赫】霎时卡在半空，最终情愿的消散。
失去了咒力术式的五条悟再也无法停留在半空, 他可置信的看向怀的女子, 抿紧了嘴唇流『露』出怒气，但并没有松开怀抱把她丢出去。
一宫美咲觉得, 这可能是因为五条悟打算他要是摔死了也得把她带上。
过，胀相并没有让他们受伤。
这位长相在位兄弟里最为接近普通人, 且最为俊秀的青年模样的特级咒灵一把接住了从半空坠落的五条悟, 以及他怀的一宫美咲。
刚一落地, 他便一把掐住了五条悟的脖子，狠狠道：“放开我妹妹。”
五条悟冷冷的看着他，把一宫美咲的腰抱的更紧了, 就好像是准备用力把她勒死似的。
“听我说。”一宫美咲先握住了胀相的手腕，察觉到她想移开自的手，胀相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抗的放开了五条悟的脖颈。她又拉住了五条悟勒着她腰的手，“五条君，我只是想让你把他们个留下来。”
她把刚才分离出来的咒力术式还了五条悟，五条悟立即放开了她，开启了无下限。
“他们是咒胎九相图，过刚刚受肉，还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一宫美咲并意外他的反应，即便是仿若“最强”这一概念化身的五条悟，显然也喜欢失去咒力术式的情况。
而看他身上的血迹，其有少都是胀相兄弟造成的，一宫美咲顿了顿，“当然，可能要除了你。过，我认为他们是可以争取的力量。”
“你要咒灵合作？”
“我一切可以合作的对象合作。”一宫美咲反问道：“五条君觉得呢？”
五条悟面无表情的看着胀相挡在一宫美咲面前，正戒备的盯着他。想到刚才就是这个咒灵用赤血『操』术攻击自攻击的最狠，白发青年恶趣味道：“如果我说行呢？”
“但你需要伴。”一宫美咲平静的分析道：“这一战没有任何咒术师『露』面，面上只是出现了六位特级咒灵攻击你，咒术界完全可以说，是【窗】评估错误，又或者说是封印知为何突然失效——总之，他们咬死了是意外，就算你知道是咒术界针对你，你也没有证据证自的敌人是具体的哪些人。就算你的六眼能够分辨出对方体内的术式，他们也可以说是你污蔑陷害，甚至大了牺牲几个要的家族成员，说他们叛逃了、堕落成为了诅咒师，跟本家没有任何系……你也可能要求对方再交出任何人了。”
“……”
“最后，五条君，你当然可以坚持我们合作。咒术界暂时拿你的确没有办法，但最后恐怕是你得让步忍耐——因为你没有强有力的盟支持你，帮助你。你要咒术界一直僵持到28岁吗？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你一样？”
“你倒是很有自信，”五条悟道：“有了你的加入，有很大么？你可也是打击对象。”
“正因如此，我们的选择都多。五条君，除了五条家之外，我知道，夏油君一定帮你，家入硝子也很心你，庵歌姬虽然讨厌你，但她也信任你，还有你的弟们，灰原雄七海建人，他们也背叛你，出卖你……但……他们的利益你并完全一致，而只靠情分，是无法让人全心全意追随你的，你也无法让人全心全意的追随你。”
“为什么能全心全意的追随我？”
“你从出生开始，就是普通人。你是天才、是最强、你是世家大少爷、你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但是，我们举个栗子。”一宫美咲想了想，“就拿灰原雄来说吧。我查过他的资料，他是个很努力的孩子，过，如果他真的觉得咒术师这个职业很好的话，为什么愿意让自的妹妹也成为咒术师呢？因为他知道这份职业很危险，所以他想保护妹妹。那他为什么自要做咒术师呢？大概是因为能赚到很多钱，可以让妹妹过上错的生活吧。这种情况在非世家出身的咒术师身上并少，少人都是为了钱才入读咒术高专，接受高层任务的。但这种为了钱而卖命奔波、没有其他选择的窘迫生活……五条君真的能够理解吗？”
“这样的人，在乎咒术界如何吗？继续维持现状，他反而能更安稳的赚到钱。如果跟随你，被咒术界针对，【窗】评估任务失误一次，就能失误两次，你能救下他一次，你可能永远跟着他。他死了，他的妹妹怎么办？甚至咒术界可以直接控制他妹妹，他要怎么跟随你呢？除非你出钱供养他，供养他妹妹？长期保护他们？那他到底算是你的助力，还是你的累赘？”
“还有七海建人、家入硝子……他们过是普通出身的人，没有你这样的底气，对于普通人来说，人生的容错率是很低的，选错一次，就没有再来的机了。甚至是夏油杰，他没有自想要的生活吗？他们有其他的选择，可以必战斗的选择，那就是更好的选择。结盟的意义，就在于两人一起，可以做到以前一个人做到的事情。但五条君现在的伴在一起，能做到的事情却五条君一个人的时候一样。”
“而且最后——五条君，你说想要改革咒术界，但是具体的方案呢？纲领呢？核心目标呢？最后想要改变成什么样的咒术界呢？把咒灵全部消灭的世界？【窗】辅导监督的制度是否还要保留？如果保留，新的分派任务的模式更精确更公平吗？所有高层都要全部换掉？还是要提拔一些小家族上位，增加高层的席位？亦或是减少高层的席位？咒术界的高层仅仅只管理咒术界，他们在面上还有其他各种身份，那你就必然还要面对来自『政府』的压力——”
说到这里，一宫美咲看着他道：“既然最后都要对抗岛国『政府』，从这一来说，我们的目标就算是完全一致，也算路百分之七八十了。”
听到这里，五条悟沉默了片刻，大约在考究竟要要承认她最后的目标——高天组要统一岛国。
最后五条悟决定，管他呢！干他！
他道：“那么，结盟吧。”
“仅仅只是口头约定可算数。”一宫美咲道：“为了帮你，我可是站在了整个咒术界的对面，甚至背弃了禅院家的盟约。更何况，我们所图的可是一个国家，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吗？”
五条悟皱了皱眉头，但她说的也有道理，他道：“我们可以定下束缚。”
“什么样的束缚？”
“绝背叛的束缚。”
“绝背叛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有太多空子可以钻了。而且，它也够强大。”
“那么你想要怎样的保证？”
“一个问题，五条君。”
“什么？”
“这世上最扭曲，也是最强大的诅咒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于咒术师来说并困难。因为在咒术界，这句话已经流传了许多年。
“是爱。”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但他立即道：“我可爱上你！”
“我也需要你的爱。”一宫美咲笑了笑，“但有另一个束缚，爱很相似，一样扭曲，一样强大。”
五条悟皱着眉头看着她，“你……”
“是婚约。”
“……你想要我娶你女儿吧！？”
“很遗憾，辉夜已经有婚约者了。”
“一也遗憾！那你说婚约是什么意？”
“我你。”
“……”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一副“我是是听错了的”惊异表情，一宫美咲平静道：“我也已经离婚了。”
“……为了跟我结婚？？”
一宫美咲看向了天空：“为了……更快的完成目标。”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结盟的意义在于两人一起可以做到以前一个人做到的事情，而你发现你原也在一起，能做到的事情你一个人的时候一样？”
她冷淡道：“可以这么说。”
五条悟没说话。
一宫美咲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很难接受这么冷冰冰的谈利益吗？过，一开始就说清楚，对我们彼此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她又微笑了起来：“你看，我是绝对的利益优先，所以只要你知道我们的结合是利益最大的，你就永远必担心我背叛，而且，我们之间也产生什么感情纠葛。你说你绝对爱上我，我也，这样是很好吗？”
“……”
“这个世界上，夫妻有很多种——有些人，是相互温暖，而有些人……是一起战斗。”一宫美咲轻轻叹了口气，“必把这件事看的太过特殊，五条君，等到一切结束……我你分开，占据你妻子的位置，到时候，你大可以去找你真心所爱的人。”
“……我知道了。”五条悟有些生硬别扭道：“那么我回去之后就……”
“，你等我的信号。”一宫美咲干脆道：“等可以缔结婚约的时候，我你信号。”
……
由于袭击地位于京都，最后自然是禅院家出马，将五条悟接了出来，并转达了咒术界的意——这是一场意外，几处宿傩手指的封印知为何突然失效了，又有几个诅咒师知怎么的潜入了高专盗出了咒胎九相图，因为是个特级咒灵，高层才下令立刻封锁了高专。而为了封印那几个吞噬了宿傩手指的咒灵，禅院家才启动了安倍晴设下的封印结界，但后来发现五条悟在里面，就立刻止了结界。
知怎么的，五条悟听这种强词夺理的“解释”，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这个世界上，他想，怎么有这么好笑，这么荒诞，这么滑稽的事情。
这种“失误”相比，他一宫美咲那场纯粹利益结合的婚姻，都仿佛有了一丝温情——至少久之后，他有一个真正的伴。
他们或许并是志道合，但在孤独的路上能坦诚、彼此分担的行一段路，好像也坏。
在听说一宫美咲的高天组，趁着京都混战时把富山县打了下来后，五条悟甚至感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心——这个女人，真的是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来完成自的野心啊。
她的行为对他说出的话语是如此的表里一致，竟让他觉得的确可以信任。
他确信，只要他们的最终目标一直一致，他们就是世上对彼此最为忠诚的战友。
……
原也仍然在你的领地里，你想了想，将刚打下来的富山封了他作为封地。反正你拥有的领土就要超出你能拥有的直辖领土数量上限了，如果继续握在手里，反而有收益惩罚，既然都要分封出去，那就把最新的一块他吧。
以他的武力值，应该能镇住这块新打下来的地盘。过他离开的时候，你的间谍首脑条野采菊跟着一起离开了。
你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系这么好了？？
没办法，你只好一番调剂，把织田作之助调到了间谍首脑的位置。
……
织田作之助以前作为杀手，搜集情报的能力也非常强大。他虽然愿意再拿起武器战斗，但如果只是搜集情报，倒也无所谓。
最近家族发生了很大的变动，他希望自能够以行动支持首领。
尽管有许多人并理解发生了什么，但干部们都没有对一宫美咲提出任何疑问。
大家只是默默工作，只有在干部议结束后，江户川『乱』步一个人留了下来，低声问了一句：“首领，你还好吗？”
一宫美咲平静的说：“我很好哦，『乱』步。”
“……”
能看穿一切的干部望着她，选择了沉默。
“是吗……”他迟疑道：“那就好。”
……
而离婚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只有两个孩子的好感度，从+100，变成了+97。
【你此角『色』的至亲离婚，好感度-30。】
过其他方面的加分项又把好感度堆了上去。
而你背弃了禅院家的行为自然受到了谴责，过你没有在意。禅院真依也没有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打倒禅院家，救出姐姐。
由于她是一宫兰也的未婚妻，自然是跟着兰也一起接受你的监护。
你现在配偶空缺，便理所当然的按照【盟友力】又筛了一遍。
第一个是五条悟。
【他意。】
……
五条悟收到一宫美咲的信时。正在五条家的庭院里，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咒术界的那群人抓住机又发难了，他们声称夏油杰夜蛾正道几人违反了高专的封锁命令，强行突破，疑似咒胎失窃一事有所联，如今夏油杰正躲在五条家里，受到咒术界通缉，而夜蛾正道没有反抗，已经被抓住押。
家入硝子因为反转术式十分稀有，倒是没有遭受太大迫害，只是被软禁在高专。
灰原雄七海建人被认定为疑似从犯。
五条悟可以为他们担保，但担保这一行为，也是一种束缚，咒术界做交易，得到了他们的“宽限”，自也就必然受到“制约”。
夏油杰沉默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五条悟展开了信纸。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1”
五条悟盯着那封信看了半晌，笑了。
旗帜需要风才能招展飘摇，他对着夏油杰道：“我的旗手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