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查
回到国安局，二处集体开会讨论了一下今天物理研究所发生的数据丢失事件。与会的七个人，三个认为元器件问题可能性比较大。四个人认为不排除有人为破坏的可能性。最后处长李谦陈词到：在我们国家，不管什么时候，提高警惕是我们国安部门必要的素养。如果是人为的破坏，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是人在捣鬼，就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这次事件，关系到世界物理研究的顶级机密，必须谨慎仔细的查清楚，排除一切敌特的破坏或窃取行动。今后就由肖越，胡梓泸，和痕迹专家庞雪组成专案组，进入研究所，把问题彻底查清楚，搞明白！
清晨，鸟儿第一个鸣响新一天的乐章，此起彼伏，抑扬顿挫。
肖越和庞雪一夜未眠，整晚都在分析前天下午到昨天早上所有接触十六和十五层人的活动轨迹。因为十六层的数据，只有十五层的总工程师吴浩昌和两个副总工程师可以内连调取资料信息。所以，出问题的人，一定就是在这两个区域活动过的人。但是，所有那段时间接触过两个楼层的人，都一一又被很快的排除了嫌疑，因为物理研究所的安保措施非常周密，很容易就能查清楚每一个人的所有活动轨迹。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窗内，肖越和庞雪还在忙碌。
…………………
今天周末，人们起得比往常要晚一些。松涛大学的学生，也走出宿舍，有的去了食堂，有的去了图校园运动场，还有人走出校门准备上街采购日常生活用品。
钱海刚从空间站回到地球，在失重的环境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回到地球，有了重力的概念，走起路来，的确有种踏实的感觉。
这回，钱海有一个月的假期。他从基地赶到松涛市，就是为了见一见弟弟钱羽。钱羽是小叔的儿子，从小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往，只有钱海这个哥哥，还能和钱羽时常交流交流。在钱海的印象里面，平时钱羽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孤独着，他不是在愣神，就是在准备愣神。与人交流好像对于钱羽来说，就是多余的活动。所以钱羽更需要亲人陪伴疏导。
因为钱羽不爱说话，所以基本上没有朋友。钱海一有空，就会带钱羽出去玩，开放一下这个堂弟的交流话语。可是今天特别，钱海发现，钱羽居然和一个同学一起走了出来。
径直向前走的钱羽，一侧脸看见了阔别好久的钱海，他停了脚步，转向高兴的走了过来。那位和他一起的同学，也跟过来笑盈盈的先钱羽一步说：钱哥你早！
钱海很惊讶：我们认识？一旁的钱羽解释说：这是我同学来蔚天，擅长推理。
来蔚天哈哈着说：能让钱羽留步的，一定是他常提到的堂哥喽！而且必然仙哥是下凡对不对？怎么样？天生人间穿梭，除了神仙，谁能做得到呢？
钱海打趣说：哦？果然是钱羽的好朋友，连我的工作都能够知晓。看来我们见面挺高兴。那么接下来呢？同学？推理一下。
来蔚天：必然是听我的提议，去———？来蔚天打了一个长腔，然后看看钱羽问：去哪里？
钱羽：市图书馆。
听到钱羽的去处，来蔚天调皮的说：钱哥，你是知道答案的哦？
钱海一笑：我和钱羽见面，屈指可数，怎么能懂他想去哪里，不过去图书馆也好，让知识给脑子泡个澡，省得一不小心，让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路边停有无人驾驶出租车，三个人坐车直接去了图书馆。钱羽不爱说话，喜欢沉浸在无尽的书海里思考他自己的东西。这些钱海早就了解。不过像来蔚天这样生性开朗的青年，星期天能够把钱羽当好朋友，陪着来图书馆静静的泡上一段时间，那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
看着走去书架翻书的钱羽，钱海对来蔚天说：钱羽不爱说话，你能和他做朋友，真是难得。谢谢你陪着到图书馆这种沉闷的地方来。
来蔚天合上手里的书本说：人到高处方孤独，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和朋友在一起。如果你够细致，你会发现，朋友真的不多，尤其是交心的朋友，更需要珍惜。
“细致这个词，它和交朋友起冲突吗？”钱海反问来蔚天。‘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就问题而讨论问题。’钱海补充说。
来蔚天又打开书本说：细致就会看到“虚”这个字，虚这个字让一切索然无味。钱羽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朋友，他的话，不需要谁去费心思找含义。
钱海听了反驳说：那倒未必过多的在意，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润滑剂调理一下情绪的。
来蔚天突然灿烂的做了个笑脸：都懂，但是我不喜欢。以后也许会改变，但是现在我只想由着自己的感受，不去磨自己舒服的性格。
…………………
肖越和庞雪再一次梳理一下所有的，接触过16，15两层楼的12个人，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段时间，两个副总工程师，三个研究组长，两个保洁，总务科长，一个电工，加上刘秘书，剩下的就是黄亚亚和丁钰宛了。所有的人都在监控中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就在没有多大进展的时候，局里通知肖越他们小组回局里一趟，有新情况需要分析。
到了局里，在会上肖越汇报了在物理研究所发现和知道的一切情况。听完肖越汇报，李谦处长宣布一个重要消息：一个情报网被兄弟省份的国安局破获了。他们供出一条消息：物理研究所的副总工程师方贤瑞是他们另一个行动组织的策反目标。处长李谦把情况说明以后，部署肖越小组回物理研究所继续寻找蛛丝马迹。安排程阳马天外围监视方贤瑞的动向。
今天，方贤瑞出门就坐车去了图书馆。当然图书馆外守着马天，程阳跟进了图书馆。不巧的是，程阳被钱海看见了。过去他们曾经是朝阳中学的初中同班同学，而且同桌了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程阳去了另一个省读高中，逐渐才断了联系。
程阳没有看见钱海，倒是被那远远的一个招手吸引了目光。仔细一看，居然是有十多年没有见过的钱海。变化不大，小平头，有点斜视的眼神。
程阳起身，挪到了钱海他们坐的桌子前坐下。伸出的手紧紧的和久别的同学握到了一起。
“怎么样？还在研究粒子传输？”程阳问钱海。
钱海：“没有断过，不过现在在宇航局，到天上研究了。”钱海停顿了一下介绍说：“这是我弟弟钱羽，和钱羽的同学来蔚天，都在松涛大学读书。怎么样，你现在哪里上班？”
程阳一咧嘴说：“自由职业，主要是跑跑业务。”说完又扫了一眼不远处埋头读书的物理研究所副总工程师方贤瑞。
一旁的来蔚天轻叹一口气，起身去书架随意的换了一本书，回来坐下把书翻来覆去的看。
程阳歉意的说：好像打扰到了来同学，我去别桌看书。
来蔚天小声说：“久别的同学，不以实相告，必有秘密。我大胆猜了一下，你估计是便衣警察。不过你盯的人，看上去不像违法之徒。”
程阳很是吃惊眼前大学生的冒昧。但是眼前正在执行工作，不能和他争执和辩论，所以程阳淡淡一笑说：来蔚天同学如果对推理在行，不妨我讲一个推理小故事，愿意听吗？
钱羽一旁插话：“他爱听。”
钱海看看居然插嘴说话的钱羽，很是意外他能够发言，然后看了一眼表情上已经接受挑战样子的来蔚天，对程阳点了一下头，示意都在等他说故事。
程阳眼瞅着埋头读书的方贤瑞，然后开始讲故事：一个幼儿园，上面和下面两间房子，中间有一个封闭透明的管子，连接上下两层。管子里面是好吃的糖果，是老师用来奖励听话的小朋友的。结果有一天老师放糖果的时候数量都对，第二天该奖励小朋友的时候，发现一个最好吃的糖果不见了，而且那个糖果很难一下子在管子里面找到？老师和小朋友都有可能拿了那个糖果，来蔚天同学，说说你的看法。
来蔚天斜眼瞄了一眼隔着三张桌子的，那个埋头读书的人后说：首先，老师不会只拿一个糖，那样他没有必要放进去。那个糖是一直打它主意的人拿去了。哦，对了，条件不够。
程阳问：“什么条件不够？”
来蔚天：“平常是不是经常丢糖果？”
程阳：“从不！”
来蔚天一个哈欠说：“是个以前很少接近那两个房子的小朋友干的。因为从来没有丢过糖果。机会到了，就会出手的。”
程阳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问道：那管子有锁，小朋友怎么取糖？
来蔚天呵呵着说：如果没有魔法，那么破绽一定在装糖的容器和连接管子的地方有疏漏，锁子也是重点。要我看看那管子吗？肯定会有答案。
程阳笑着拍了拍来蔚天的胳膊说“一个故事，瞎编的。初次见面，烘托一下气氛。”
这个时候，方贤瑞合上书本，往图书馆外走去。
坐着的程阳斜眼看着方贤瑞走了，他突然一咧嘴，捂着肚子说：哎呦！各位，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说完也离开紧跟着方贤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