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计上计除内奸，往事潇潇如云烟
众人喝的天昏地暗，日月轮换。正所谓杯里有红尘，酒中有乾坤。突然城门口喊声大作，杀气冲天。只见一队身穿清兵服装人来势汹汹，在城下大骂“汝等反贼，占山为王，竟反抗天朝，如今天兵压境，尔等宵小还不束手就擒，末待我等发雷霆之怒定叫尔等顷刻之间化为齑粉！”“清妖猖狂，汝等老弱残兵，竟敢冒犯我梁山好汉，我一杆银枪定取汝等项上狗头！”郑天赐站在城楼上，身穿铠甲，威风凛凛地用银枪指着城下清兵大骂道。张九州提刀上马欲出城门把清兵杀个流水屁滚尿流，被众兄弟慌忙拦住。孙长恭骑着快马冲到山寨城门前，斥责守卫打开城门。守卫未收到老寨主号令，拒不开门。孙长恭怒从心来，挥刀砍倒守卫，其他守卫吓的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刀已架到脖子上，守卫们战战兢兢地打开门，放下吊桥，孙长恭纵马驶出城门，奔向清兵队伍和敌人合并一处，飞马向城门涌来。郑天赐和张九州惊的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大喊守卫关闭城门，奈何迟了一步，贼兵已涌进城内。孙长恭大喝一声“天兵降临，汝等速速放下武器，免得荼毒生灵！”郑天赐怒从心起，口中大骂“逆贼，汝父铮铮铁骨，一代英豪，而汝卑躬屈膝，认贼做父，汝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亲吗？”“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谁不喜欢？我不想一辈子屈身于一山一隅，受尽贫困，永无出头之日。孙子楚那个老东西早该死了，谁挡我路，谁必须死。”孙长恭眼里放着光芒随即换上阴狠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道。郑天赐瞪大眼睛惊诧地怒问：“什么？是你杀了孙子楚寨主？”“不错，是我，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孙长恭恶狠狠地说道。
“逆贼，你枉顾人伦，弑父求荣，天打雷劈，今日不取汝性命，爷跟你姓。”郑天赐怒喝道，说完拍马挺枪来刺孙长恭。“且慢，我来斩此逆贼！”只见声喝过处，一位身穿清兵服装，脸戴猛虎面具的人手起刀落，一刀砍掉孙长恭的右臂，登时鲜血四溅，马惊腾空前蹄，一溜烟载着孙长恭向山寨里面跑去，跑不多远，孙长恭昏倒跌落马下，众兄弟赶上绑了。梁山众兄弟看到清兵砍伤内奸孙长恭大吃一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猛虎蒙面人摘下面具往旁边一丢，哈哈大笑道：“众兄弟不认得俺张忠诚了？”其他的兄弟纷纷脱掉清兵服装，原来都是梁山众兄弟假扮的，众兄弟哈哈大笑，“勾肩搭背”地走进梁山泊。
梁山兄弟给孙长恭止血后，未久孙长恭悠悠醒来。兄弟们推着被绑的孙长恭来到忠义厅，孙玄宗早已坐在大厅正中央老虎凳上，怒气冲冲的盯着孙长恭。孙长恭一看到爷爷怒气冲冲的脸，早已吓的肝胆俱裂，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道。“爷爷，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吧！”“畜生，我没有你这种不孝子孙，弑父求荣，贪图富贵，若你成功，我梁山定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今若不杀你，我对不起为梁山撒头颅拋热血的兄弟！”老寨主破口大骂。孙长恭匍匐到老寨主脚下，用一只手抱住老寨主的腿，痛哭流涕哀求不断。老寨主厌恶的一脚踢开孙长恭怒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以为杀了你父亲做的天衣无缝天不知地不觉吗？从你父亲临死前手握长弓，我就怀疑凶手是你，只是我不想也不敢相信是你，如今你亲口承认，我也留你不得！你如果还有一丝良知，你告诉大家你什么时候，如何被清妖收买的？”反正横竖都是死，孙长恭挣扎站起来。“一年前，我下山到了寿县城里，由于和父亲争吵，心情很不爽，在君悦来酒楼沽酒浇愁，醉意朦胧间，一位灰衣长衫的中年人来到我身边，他自称萧正风，乃山东郓城人士，幼时学武，精通十八般武艺，及年长，凭一身本领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他仗义疏财，性格豪爽赛孟尝，扶贫济困美名扬。朋友也遍布五湖四海，大江南北。
我们两人相见恨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仍意犹未尽，趁着酒兴，我迷迷糊糊地跟着萧正风来到万花楼，走到万花楼门口，只见朱红大门，铜钉阵列，万花楼匾一抹红，我发觉是青楼，挣扎着不再迈动脚步，被萧正风硬拉着进入万花楼。
万花楼场景里体现着一种放荡不羁、艳丽繁华的气氛。在青楼大厅里，墙上悬挂着丹青异彩的杂锦图、精湛锻铸的铜铭，摆放着古朴端庄的器皿，光彩夺目；庭院中放着绿满的花草，淡雅的蔷薇和紫罗兰，闻之芬芳；更多的宫女们化妆打扮，调转歌舞、把戏，宾客可以看到壮丽的文艺表演或小计谋，艳丽的容颜、灿烂的言谈，满足客人的好奇心，无一不令人羡慕。突然人群骚动，男人们像闻到糖的蚂蚁一样蜂拥而至，摩肩接踵，互相推搡。只见一位白纱半遮面，长相极美，皮肤白皙，风姿绰约，体态曼妙约摸十八九岁的女子怀抱琵琶款款下楼，一笑一颦，摄人心魄，青丝拂面，勾人灵魂。
只见这位女子碎步下了楼，把琴轻轻放到桌子上，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如天籁之音，万般情意醉人心，芳香中弹拨着缕缕细雨，无尽思绪泛滥心头，她轻启朱唇，唱起了一首抒情曲调。
我本飘零人，离乱孑一人
春闺藏哀怨，香帕掩泪痕。
伤心为君舞，欢笑作良辰，
难言离恨情，谁解琴意深。
灯昏昏，帐深深，
清风抚帐痛入心。
红唇轻呡酒，玉手谢君恩。
今宵与君饮，明朝何处寻。
君志在四海，望君忆旧人。
红尘难相留，青塚葬香魂。
在熠熠琴音中，思绪万千，催人潸然泪下，千古绝美的声音，令人畅想万千，江山，金钱，权势这些身外之物还要他们干什么？此刻只想和美人相拥，用强有力的臂膀护佑她的柔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听到这哀怨凄婉的歌声，泪流满面，我恨，我恨自己无能，不能解救这个美丽的女子脱离苦海，不能和她避于乱世，隐于山川之间，此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孙兄弟，无需过于伤感，既然第有此怜香惜玉的侠骨柔情，兄定满足你所愿”萧若虚道。萧若虚叫来老鸨，塞给她银票二百两，让这个头牌女子单独陪我。这名女子艺名赛牡丹，江南人士，因世道混乱，流落他乡。我们春风一度，难分难舍，相约此生无论上穷碧，下黄泉，不舍不弃。
第二天一大早，分手一刻，赛牡丹跪在我脚边，抱着我的双腿，哭着对我说：“今朝与君别，何日再相逢？”。我无言凝噎，伤心的告别，失魂落魄，一场暗暗的余情，残留在眼眶里，乍暖还寒的情怀，犹如夕阳渐隐，虽然一夕灿烂，但脑海里已是永恒。寂寞让眼泪把空枕打湿，只剩下余温心里常驻，永生羁绊。后来，我多次下山偷偷和赛牡丹相会，前几次萧正风为我付钱给老鸨，前几次萧正风为我付钱给老鸨，后来他拒绝为我付账。没办法我不得不从家里偷钱和赛牡丹约会。被父亲发现，逼问出实情，我们父子发生剧烈的争吵。后来和萧正风喝醉酒，他无意中得知我是山寨寨主之子，他才给我交了实话，他是庄洪烈手下，为清庭服务。只要我能为大清服务，高官厚禄，金钱美女通通都有，他也会为赛牡丹赎身！我当时严词拒绝，双方不欢而散。后来回到山寨，父亲见我屡教不改，怒从心头起，把我鞭打遍体鳞伤并把我逐出山寨。我借酒浇愁，酒后来万花楼寻赛牡丹，但发现赛牡丹失踪了，我心痛无比，不知道怎么走出万花楼，我仰望苍穹，崩溃心碎，往事如风，萧索不尽，心像大海，情深似阑，奈何我一往情深，不忘过往，不忘赛牡丹，我泪眼望天，愿江湖中的痴情之人，都能牵手如愿，人间比翼双飞。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东找找，西找找，连萧正风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都不知道。他把我拉到酒馆对我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他就把赛牡丹赎身，让我们永世不分离！”我没得选择，唯有任他摆布，时机凑巧，那天晚上有人放火烧粮仓，梁山乱成一片，我趁父亲慌乱之时刺死了他，为清庭献上投名状，萧正风让我争夺梁山之主之位，把整个梁山带给清庭。”你个畜生！毫无廉耻，今天如不杀你，我愧对梁山众兄弟！来人，把这个畜生押出去，斩首示众？”老寨主话音刚落，进来两个兄弟把孙长恭押了出去，未久，孙长恭的血淋淋的人头被装到木盘里端上来。老寨主老泪横流，痛不欲生。众人也是纷纷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