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对她思念无声，只是透过时空（24）
“好啊你小子。平日里看着忠厚老实，其实蔫坏儿！我就不信你们会不好奇，会觉得自己未来会背叛。我都替你们说出来了，你们还非要让我自己当这个坏人。”
白墨心满意足的吃着甜口的菜肴，听着耳边三人的争辩，想起前几日父皇也曾问过她这件事。
“墨墨，你更喜欢你哪位皇兄啊？”
一个寻常的午后，皇帝拿着手中又一批请求他立太子的奏折，就像是随口一问，问起了这件事。
太监讷讷不言，使劲儿低着头。
作为伺候皇帝多年的人，又在这两天一直听皇帝说起奏折立太子的事情，他们太清楚皇帝这一问代表了什么。
没想到，明月公主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太子之位的归属。
“大皇兄吧。”白墨将那日午后和皇帝说过的话，再次重复。
空旷的包厢中，一如当日静谧下来。
“明月，你认真的吗？”白荒落、段辛、百里庸三人不再是玩笑的姿态，凝重着神色，再次确认白墨是否已经对这件事心有归属。
“目前，只有大皇兄最适合那个位置。”
半晌沉默后，如今渐渐清瘦，也越发能看出日后俊美模样的白荒落，最先打破这段沉默。
“明月，我相信你的判断。”
“我也相信你，明月，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百里庸紧随其后的表态。
只剩段辛了。
他耸耸肩，随意中带着少年特有的张扬，说：“或许今天我们的决定在世人眼中都是大逆不道，甚至如此盲目听从一位公主的想法是如此的离经叛道，但，我们可一直都不是什么听话的乖乖仔。既然如此，有什么呢？”
……
又一批新学生被送到了书院，在这里学习。
“明月公主，你觉得这题可有更好的解答之法？”又拿着考题过来请教的，是新送来的才俊之一——礼部尚书家一心要考取功名的大儿子贺寅。
他像是段辛、百里庸二人的结合体一样，既恃才傲物，又只痴迷于学业，但诸武精通，是个在京中被无限看好的少年。
“啧啧，白荒落，明月公主身边现在可是彻底没了你的位置呀，真可怜。”
说话的这人名叫单渊羽，是博远侯家的次子。
他以前最看不上那种混日子的纨绔，听说白荒落在入了这家书院后，变了好多，对造成这一切并令他们都赞不绝口的明月公主，产生了极大兴趣。
故而在父亲提起这件事后，他就一口答应下来。
在自己座位上坐的好好的白荒落，挥开单渊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白了他一眼，心想：你这阴险跳脱的家伙，怎么会明白我们和明月的亲密。就算不凑到身边，明月最信任的肯定还是我们三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着。
说是派人来探，实际上，在这段一起读书、学习、进步的日子里，这个目的早就被众人遗忘。
在不带任何利益纠缠的同窗生活中，这里的书院无疑为他们提供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相比说不清的被指派的目的，他们更喜欢享受现在的关系状态。
……
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
眼下，在这个晴朗的日子里，由一位拳脚功夫极好的先生带领着，学生们被派出来体会民情。
“前面就是了。”先生指着京城远郊处立着村名的石头，回头冲学生们说道。
比起京中的热闹，这里显得清冷很多。街上只偶有一些妇人带着小孩儿在玩儿，看向他们这些外来人的目光既不警惕，也不热情，像是习惯了一样。
“先生之前应该来过这里吧，他很熟悉的样子。”随手扯了根草拿来摆弄的单渊羽如此说道。
“我记得这位先生以前教学时也带曾经的学生来过这里。”将单渊羽的话听入耳，一旁的云景章补了一句。
“那就不奇怪了。不过，总采用同样的方法，来让学生思考，如何将书本上的知识和真正的民情结合起来，是不是有些腻烦了。”
“在陈旧中寻找到新的思考，也是对我们个人能力的一个考验。”
“这是空想。”单渊羽呛了一句。
他和云景章两人，在某些政见上，总持截然相反的想法。
云景章并不认同，但也没有一定要和对方死磕的意思，他那温和的性格做不出纠缠的事情。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种模式，两人进入书院后，除了课业上，生活中也算得上是同窗好友。
领队的先生轻车熟路的找到以往的熟人，三言两语间就给学生安排好了住处。
——他们需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好好观察寻常百姓的生活。
第二日，在学生们发现领队的先生迟迟未出现时，在先生的住所看到了倒地不起的他。
“先生——”
“等等！”单渊羽拦住要上前的云景章，并将其他人都一同赶了出去，快速关上了门。
“是疫症！”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单渊羽、白墨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没搞错吧？”出声的人不是怀疑两人的判断，而且但是靠前的他仔细回想后，也觉得像是书中提过的疫病症状，可就是这样，充分明白疫病可怕的他，更希望是出现了判断失误。
可这种事不会因为希望而改变。
通过刚才前位的几人一致判断后，都认定了这就是疫病。
“先生才刚刚到这里就被传上了这个，这村中一定藏着更严重的人。而我们，可能也已经被传染上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症状。”
谁都表情都不太好看，这对于刚走出高墙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能轻易被解决的事情。
“明月公主，请你赶快向京中传递消息，我们在这里候着，莫不要让这病传到京中。”由云景章为首，大家都带着同样的表情将希望托付给白墨。
“不，我也有患病的风险，出去也会增加感染的可能。而且，我曾在云隐山学习过一点相关的抑制之法，我留下来会更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