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可没有成为输家的打算
而白墨呢,她和洛言并不算熟悉,对方又一直以一种有点小张扬,又有点爱撒娇的弟弟形象,出现在她面前,所以对方的这番表现,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她反而安慰道:“不会的,洛言你是个好人,和你认识我很开心,你不用担心失去我这个朋友。洛墨的确很优秀,但洛言你也有自己的闪光点,不要将自己看得那么轻。”
白墨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了洛言的心上。
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他也有闪光点,叫他不要看轻自己。
在复杂环境中长大的他,最能分辨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
而白墨的眼神真挚,显示着这并不是任何客套和安慰的话,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如此认为。
真蠢!
却又忍不住让人泛起一丝柔软。
毕竟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姐姐啊。
“喂喂,洛言你不会要哭了吧。”
刚刚升起的感动,被秦少风打破的一干二净,洛言咬牙切齿的看向这个昔日的好兄弟。
“你才要哭了。”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没告诉你比赛结果。”
“我们赢了。”
“嗯,你怎么知道?猴子他们给你发短信了?”
“如果失去我,你们就把胜面输个干净的话,咱们这队也别组了,就地解散吧。而且,像你一样呲个大牙傻乐,谁都能猜到吧?”
“哦哦,好吧。”
秦少风挠了挠头,好像一个憨憨。
看着斗嘴的两人,白墨噗嗤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看两人都将目光转向自己,她瞬间不好意思的收起了笑。
倒是秦少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神兴奋,像是在怂恿什么,“姐姐,你笑起来太好看了,以后要多笑笑啊!”
白墨不明所以,“嗯?我觉得我平时笑得也很多吧。”
“no no no!”秦少风转着圈,甚至激动的想上去拉住白墨的手,又被洛言眼神杀停止了脚步,耸耸肩,打着他和洛言两人自己知道的眉眼官司,对白墨说:“姐姐你之前笑得太标准了,完全的豪门淑女风。虽然那样也很好看,但还是自然的笑更舒心,自己也更快乐不是吗?”
“嗯……”白墨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绽放出一个更加真实美丽的笑容,“你说得有道理。”
“对对对!就是这样!啊,为了这个笑,我愿意付出一切!”
“你好浮夸。”
洛言的话刚一出口,就换来了秦少风激烈的反对,他直接揭穿了好兄弟的真面目,“啧,你小子,心里明明也想看姐姐笑,结果我替你说出来,你还要怼我。”
“你胡说什么。”
少年一边反驳,一边悄悄红了耳朵的样子,实在是很没有说服力。
“嗡嗡。”
白墨手腕上的手环震动起来。她一直有设置回家时间的习惯,眼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所以她向两人提出了告别。
“不好意思啊,我该回去了。”
“好的姐姐,你先回去吧,等我伤好之后再找姐姐。到时候,希望姐姐不要拒绝我的邀请。”
“嗯,有时间的话一定不会拒绝。而且,在那之前我还要请你吃饭呢。”
白墨冲着洛言眨眨眼,眼中带着狡黠,和一开始像个精致人偶一样的印象渐渐剥离开来,一点点的展露出真实性格。
洛言乖巧应是,将一旁晚来一步的秦少风搞得一头雾水。
他提出送一送白墨,却被对方拒绝了。
独自离开病房,走出一段距离的白墨,停下来,望着某一处的虚空,露出了一个宛如黎明初起,昏暗暂消的微笑。
未等医院中被沐浴在阳光下微笑的神仙一般的人物惊艳到的众人说些什么,她又再次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将这份美丽遮掩住,令众人无不感到可惜。
【awsl!那大个子有一点说的对啊,老婆还是要多笑笑啊!好美好美好美!我直接斯哈~】
【妈妈问我为什么嘴角饱含泪水,因为我爱墨墨爱得深沉,以至于激动的热泪从嘴角留下。】
【话说,家人们,刚才有人截屏了吗?】
【芭比q,光顾了欣赏老婆的美貌,忘了截了!qaq】
【哎嘿,我单身多年的手速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截了!】
【显示:图片】
【可恶!居然发闪图!报上名字,我去抢劫,不,和你友好协商一下。】
【来啊来啊(娇羞脸)】
黑桃k看着手机中截下的照片,触碰手机的指尖渐渐泛起热意。
少女的每一处都精致无暇,抬头看向虚空的笑意能够驱散一切的阴霾,只留下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但眼中细碎的难以察觉的狡黠,却让人生出一种她已看透一切的心惊感。
所幸尚无人察觉,只有黑桃k这般像痴汉一样的人,盯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
病房。
“以后,不要叫她姐姐。”
白墨走后,洛言说出了似是警告病房中的另一人的话。
秦少风收了笑,那副仔细看来,其实眉眼凌厉,与阳光少年并不相符的长相,也透出几分端倪。
他双腿岔开,坐在白墨刚才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托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怎么?心动了?”
“说什么傻话。”
同样收了笑,不再扮演狼狗奶狗,角色切换的洛言,冷声否定。
“那你干嘛不让我叫她姐姐。”
“僚机出场频率和细节不要太多,不然会给真正的猎手造成妨碍,影响到结果。”
秦少风看着言不对心的人,恢复那副有点傻气的样子,随手拿过一个苹果上下抛着,一边抛一边说:“其实,心动也没什么。毕竟,姐姐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人还这么好,对她心动也很正常。要不,赌约算了得了,不然到时候你后悔,我这个好兄弟也会心疼的。”
洛言看着嘴上说着心疼,实则眼中都是看好戏姿态的“好兄弟”,嗤了一声,“怎么可能?我可没有成为输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