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兄妹
在这言府里,刚刚死去的就只有言钊了。洪天标心里一震,这少妇该不会就是言钊的夫人丘南荫吧?这也太疯狂了,老公的尸体都还摆在灵堂里,就敢跑出来偷男人。
那男人在少妇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叹道:
“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不和他睡,怎么能把他弄死,又怎么能让我们的儿子当上城主?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你也太舍得孩子了,早早的把他杀掉,东兰城还不是一样落入我们手中,非得让我和他睡,搞什么纵欲过度而死。”
少妇确实就是丘南荫,她撅着小嘴,似乎对男人的安排不太满意。
“杀他容易,但他的那些手下不服啊,打起来我们不一定打得过。即使是打赢了,得到的也只是一座废城。”
“好了别说了,我只是怕你得到了东兰城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景儿年少,当上了城主,我这当大舅的不就可以借机过来辅佐了吗。到时,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什么时候在一起。”
丘南荫扭过身去,扯着男人的耳朵,纠正道:
“什么大舅啊,你是景儿的爹。”
“我知道,这不是对外还得叫做大舅吗?”
男人也不生气,把丘南荫的身体放倒,手伸进了衣服里去…
门外的洪天标大吃一惊,整个人的三观都震碎了。丘南荫的儿子言景不是言钊的儿子,而是这个男人的。而言景叫这个男人为大舅,那不就是丘南荫的大哥吗?这关系真的让人无语了。
丘南荫的大哥就是耳山的老大丘南泉,洪天标着实的为言妙心感到后怕。怪不得丘南荫会看她不顺眼,要不是早点逃离的话,估计命都保不住。
没多久,房子里传来了痛苦中带着愉悦的声音。洪天标没有留下来继续欣赏,他觉得这对兄妹太恶心了。他情愿去听小岸和花母猪的哼哼声,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其实洪天标听到的,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这里面的情节超乎他的想象,曲折离奇。
丘南荫和丘南泉并不是真正的亲兄妹,那个傻子春梅才是丘南泉的亲妹妹。而丘南荫的本名也不叫丘南荫,而是叫做杨娇,春梅的本名才是丘南荫。
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丘南泉年方二十,血气方刚,整天想着干一番大事业,是耳山部落的少主。
无奈父亲丘树铭看不起他,觉得他心高气傲,而是对年幼的小妹丘南荫疼爱有加。
时间长了,本来对小妹还有些好感,慢慢的视其为眼中钉。终于再有一天,又因为一点小事被父亲骂时,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把小妹骗到了后山没人处,狠心的对着脖子掐下去。
没过多久,才年仅五岁的小妹就被掐得舌头伸出,眼睛翻白,挣扎了几下身体就慢慢的变软了。
掐死了小妹后,他又把尸体扔下了山崖。他想,小妹死了,以后父亲总该看重他了吧。
第二天,父亲丘树铭却莫名其妙的死去。他感到有些意外,但并不伤心,父亲死了,那族头就轮到他来当了。
第三天,母亲也离奇的死去,丘南泉理解为悲伤过度,也不在意。
在抬棺材去埋时,半路上有一个脸长一尺,两耳盘在额头上当发箍的老头,坐在路中间,见到抬棺的来了,也不让路。
有人拿棍子前去驱赶,那老头一句话都不说,任由棍子劈打下来。
没办法了,丘南泉只得亲自出面。本以为老头是想要几个钱,哪想到丘南泉一到跟前,老头就开口了。
说“幼妹命坚,盖住丘家,她若死去,丘家陪葬。”
丘南泉大吃一惊,整个部落都还以为小妹是走丢了,这老头却好像知道内幕。又看他被打了那么多棍,一点事都没有,知道了是神人。不敢怠慢,命下人们退后回避,便扑通的跪了下来。
老头抛下一句,“要想化解此难,晚上后山抛妹处见。”说完也不扶丘南泉起来,自己飘飘然的离去了。
晚上丘南泉如约去了后山,老头早已经在等候。他赶紧求老头帮忙化解灾难。
老头说小妹的命硬,绝对不能死在丘家任何一个人的前面,她若死了,丘家现有成员都得陪葬。她的年纪,按照自然规律,是不会死在丘家现有成员的前面的。只是丘南泉破坏了这一规律,所以父亲母亲相继死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丘南泉了。
丘南泉吓出一身的冷汗,不断的磕头求化解之法。
老头告诉他,小妹尚有一丝气息,爬下山崖把人抱回来。若能救活过来,那灭门之灾可以化去,若是救不活,就给自己准备后事吧。
他赶紧爬下山崖,在一处突出的平台上,找到了一动不动的小妹,把手指放到鼻子下,果然还有微弱的气息。当时应该只是掐晕,摔到了这里反而醒了。
丘南泉把小妹背了上来,老头已经不见踪影。回到了家里,立刻请郎中来诊断。
这小妹的命还真的硬,灌了一些粥水,在郎中手里揉揉捏捏几下,就睁开了眼睛。休养了两三天,竟然可以下地走动了。
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活泼可爱,变成了痴痴傻傻的,人也不太认得,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
为了不能让小妹先死,丘南泉给安排了许多人服侍。还买来了一个叫做杨娇的小女孩,和小妹一起作伴,当做贴身丫鬟。杨娇这个名字不够贱,盖过了主子,就被改成了春梅。
日子慢慢的过去五六年,丘南荫和春梅也从小女孩长成了小少女,模样俊俏。不知道是不是整天在一起的缘故,两人还长得有些相像。
在这期间,丘南泉也已经娶妻,老婆陈思竹,是另一铜鼓部落老大陈少山的侄女。长得倒也是个美女,只是冷若冰霜,极少言语,不爱和人交流。就连夫妻之间的事,也是极力回避,回避不了的,草草应付了事。这弄得丘南泉非常的恼火,只是这事又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