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头
在周钊走后，哈吾勒就站在原地无聊地等待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叫方长庚的年轻人何时从洞里面出来，自己的那两匹马可还是在另一边绑着呢，要是糟了狼就赔大了。
因为担心，再加上天寒，使得他不住地在原地走动着。
“啾~”
就在周钊进去差不多半小时后，他猛然听到了一声鹰唳声，然后抬头向天空看去。
“是昨天那只金雕！”对动物天生敏感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猛禽中的王者。
只见这只金雕在他的头顶不断盘旋着，翼展如v字形一般，摆出一副随时发动攻击的样子。
哈吾勒拿出自己的柴刀，眯着眼睛将天光的干扰给消减到最小，随时准备着对这只猛禽的反击。
就这样一人一鹰僵持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哈吾勒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呲呲的电流音。
“我已经出来了，收到请回答。”
哈吾勒赶忙回答：“收到收到！”
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周钊顺着绳子慢慢爬到了洞口处。
就在此时，那只和哈吾勒对峙的金雕突然拍打着翅膀直接离开。
“怎么了？”周钊看到哈吾勒的神情有些紧张。
于是哈吾勒就告诉了他刚才自己和金雕对峙的经过。
哈吾勒将自己的猜测道出：“这只金雕明显是有主人的！”
“哦，何以见得？”周钊明知故问。
“野生的金雕害怕人类，也没这么无聊，我觉得它在监视我！”
“你猜的不错，可看见这鸟飞到哪里去了？”
“朝西北处！”
西北？周钊眼神望向了西北方。
那里地势稍平，山头较少，雪崩的几率不大，应该能满足人类的居住条件。
“我们过去看看。”
就在二人动身之际，打从西北坡出现了一个人影子。
周钊眼睛凝视着对方，停下了脚步。
哈吾勒也顺着周钊看的方向发现了这个突兀出现的人影。
在他的视野里，只见这人腾挪间就是十几米距离，速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身边的方长庚。
仅仅五分钟，就近到可以看清他的面目。
这是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穿的衣服灰黑配色，布打的扣子，款式起码距今有三十多年了。
他的眼睛略微上翘，眉毛是倒八字形状，银发无须，长相看起来很桀骜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气色有些虚浮。
一见面他便不客气的问道：“你二人为何来此地？”
周钊调用心剑探查，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和那枚枣核相近的气息，心下已经了然，此人看来和天山派是脱不了干系。
于是回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天山派传人？”
老头眉毛竖起，道：“你是从哪里知道天山派的？”似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征兆。
“在下方长庚，来自洛阳府怀州长生宗。”
周钊先自报家门（当然是假的），接着又道：“在下出宗门历练，早听闻天山派大名，所以想着拜访一二，故此叨扰。”
老头打量着眼前叫做方长庚的年轻人，看到他面对自己一副从容的样子，分明是有所依仗。
而且一身精气无漏、天庭饱满的样子，难道说此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培元有成了？
至于年轻人身边的这个牧民，则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一副气血充盈的样子，长得还算壮实。
老头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知晓我天山派，为何还要去打扰我宗祖地？”
听到老头这么说，周钊内心算是明了，原来这个洞是人家天山派的地盘，说不定就葬着人家的列祖列宗，难怪这老头看见自己这么生气。
“这里特向长者道一声歉，我只以为这冰洞是无主的福地，因此才会有探幽寻奇的想法，不过在下谨慎，也没有破坏什么就是了，我想应该不会怪罪吧？”
周钊说这话的时候在老头看来就是嬉皮笑脸，他总觉得这小子要是自己不在了下次应该还敢！
又问道：“既然是天山派传人，不知道长字号是哪辈的？”
经过昨晚的恶补，周钊知道了当年萨天师和杨祖师二人开创天山派时的字辈。
共有八十一言，分别如下所示：
孤肩担日月明照河山
道义定乾坤德化国一
虚无参妙玄脱困生灵
清净悟元始同渡乐极
……
见对面小子问起了字辈，老头也没有装蒜，直接说道：“我是困字辈的，道号困尘，是天山派二十五代传人。”
周钊打了个道家把式子午诀，见礼道：“见过困尘道长！”
对面也同样敷衍着见了个礼，接着说道：“道长二字当不上，要是没有事儿你俩就离开吧！”
周钊自然是不依的，见着了这年头儿的道门真传怎么会离开呢，这可是比大熊猫还稀少的，他还惦记着那冰洞里可能有优钵罗花呢。
“道长且慢，我观你培元有成，年岁应该不过八十，但却气血亏空，可否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你这小子……”
周钊一语道破老头的窘迫，使他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老头又见这年轻人继续说道：“大家都是道门之后，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与我听，就算是先天之密在我这里也不是难事！”
“先天！先天！”
老头听到这两个字后呼吸一滞，喃喃道：“对啊，如果我入了先天，那么瑛姑就有救了。”
瑛姑？一个女性化名字。
周钊听到了这个人名，瞬间猜测起来，莫非是这老头的亲眷出了问题？
老头想清楚后，对周钊郑重道：“我料定不错的话你也是培元境界，少年有成，定是出身不凡，如果你能够帮上我的忙，天山派便对你予取予求！”
“惭愧，山门中若达不到培元是不会放下山的。”
听到这话周钊心下一喜，又道：“我自是相信道长说话算数的，若道长不嫌弃，请将难处告诉在下。”
老头刚想说什么，却又道：“唉，你们直接跟我来吧！”
“好！”
这边哈吾勒听着二人的交谈，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再结合方长庚表现出来的匪夷所思的能力，原来先天、培元这些传说中的武功境界竟然是存在的。
这二位妥妥的就是传说中的高人，自己竟然遇到电视剧中的奇遇了，当下也不管放在另一边的两匹马了，于是选择跟着周钊和困尘二人。
在周钊和困尘的照拂下，三人放慢了速度向西北方向而去，翻过一处山脊后又向下走了十几里，接着便出现了一处山谷。
那里光照充足，有融化的冰川水形成的小湖泊，湖畔是一座小屋和开垦好的田地，谷地周围则被高大的树木所包围，从外界看去很难发现这里会有人类生活。
接着三人一路向谷中赶去，来到了木屋的前面。
老头轻轻推开了门进去。
“咳咳~”
咳嗽声响起，一个虚弱苍老的女声说道：“齐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