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残酷脾性
方一料到,话就到了嘴边,她便说了出来:“可是这事我已经跟师父商讨过了,师父说过,体虚的人练武并不是不可以的。
以咱们两家这样的,什么滋补的物品弄未到手?练武之时只需注意着些就不会有事的。”
这样一来,局面便僵住了。
场中的氛围有些沉静,洛文儿一个个人端详了过去,扫了一圈便垂下了眼眸,心里清楚韩筱墨的企图。
这件事与她并没有干碍,她也就更不愿出这个头了。
林秋海开了口,韩筱墨便不佳再启齿阻拦了,以免林秋海对自个观感不佳。
她与韩锦交换了一下眼光,韩锦正站在洛文儿的身旁,这时她的手躲在宽大的袖口里,趁机拉了拉洛文儿的衣角,给她使了一个眼神。
被这姊妹两人使唤惯了的洛文儿心里发苦,了解这时该是自个讲话之时了。
她向前一步,不敢看林秋海和韩倾歌,更不敢看老太君和大太太,不过低着头。
直到韩锦不引人注企图微微踢了她一脚,她才扬起头来,启齿答道:“各位长者,这件事关乎到五妹自身,不若问问她自个的意思罢?”
洛文儿往日里要倚仗韩锦姊妹两人,可是这时老太君已经在府中掌权,她更不敢去得罪老太君。
所以这件事,她虽明知如此说,那姊妹两人必然不满,她也不得不如此说。
她的话提示了大家,皇长女点头,望向韩倾歌:“没错,我们在这想了半日,却把你自个儿给忘了。
你同我们说说,你是不是真的想练武?如果你秋海姐非拉着你去的,你别怕她,大胆讲出来即是”
此话的意思,即是让她自个做主了,而那深层的意思则是不太赞同。
毕竟韩倾歌这身子差是大家皆知的,如果在自家给练出个好赖来,她纵是与洛老太君关联再好,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韩倾歌早已把大家的体现收入目中,正看得起劲。
洛文儿将球给踢到了她这儿,倒也不出她所料。
她笑了下,启齿答道:“既然咱们都搞不清楚,不如这样,让府中的郎中替我瞅瞅如何?瞧过之后,我能不能练武,郎中必然是清楚的。”
她此话一出,韩筱墨的神色就变了。
韩锦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隐隐约约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
她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筱墨早已从自家姨太那儿知道了。
虽说此毒隐蔽,寻常郎中不定能看得出来,可是林府可是有一名皇长女的,大概有一俩太医是可能的。
即是没有太医,林府这样人家的郎中一定也不会是庸手。
倘若届时被他看出了什么,那还得了
韩筱墨站在偏旁的地点,刚才变色只是一瞬,除去韩锦倒也没人发觉她的异样。
她这时已经收敛住了心神,神色已与刚才一样了:“如果五妹如此想学,咱们阻拦也没关系意思。
你身子虚,郎中来了大概也只是是那么几句老话,反倒不如同秋海姐那名师父说的的,练武之时多注意一些便好了。
休要练得太累太久,锻炼锻炼身子是好的。”
相比起被发觉韩倾歌身子的端倪,反倒不如让她与林秋海一起儿练武,最少后者至多算得上是麻烦,而前者则是有生命之忧的。
下毒手残害家里嫡出小姐,这可是重罪倘若被发觉,那可就不是被逐出族里如此简单了。
她心中愈加的着急,忍不住有些惊慌了起来。
她自个心中了解的很,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面上的神态又恢复到了那原先担心的神色。
她诚挚的望向韩倾歌,如一名情感深厚的长姐:“我是担心你的身子,你若如此想去,我可不拦你了,省的你到那时还要埋怨我呢”
大太太点了点头:“你三姐说得对,她是为你好。
至于请郎中过来…”
她有些拿捏不定,忍不住望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慢慢地摇了摇头,她便又接着答道:“请郎中来是可以的,不过这练武之事,还得很好商讨才是。”
韩倾歌心中了解,那郎中来了实为是看不出什么的,她如此说,也只是是想提示一下她们罢了。
什么时候她能请的动苗疆巫医欧阳君出招,那她身上的毒才有解开的考虑。
这件事她藏在了心里,放入了日后要做的事里。
不过至今她都没有想出一个可以打动那怪人的手段,所以才没行动。
她盯着韩筱墨,面上一片感动的神色,启齿答道:“三姐待我如此好,我心里了解。
”
其实她也并不愿让她们发觉,除去苗疆巫医,别的郎中都发觉不了端倪,所以便顺水推舟了。
“如果如三姐说的的,那倒也很好。
就不需请郎中过来了,让秋海姐将她的师父请过来不就行了吗?练武之人自有眼光,让她瞅瞅就能知道我到底可不可以练武了。”
大家商讨了一下,也觉得这个手段可行,便叫人去请了林秋海的师父过来。
林大太太趁着师父还未到,提前向她们说明了:“秋海的这个师父是专门请过来的,本领大的很。
但凡有真材实料的,也往往有些怪异的脾性,你们见了还请休要见怪才是。”
大家纷纷摆手表示不会,心中却忍不住对此位女师父愈加的期待了起来。
于此位师父的传闻,大家都有听过。
她本是道姑,后来与门中师姐吵翻,性情执拗又不愿低头,这便自个出了师门。
一个女人出去云游四方,实在是辛苦反常的。
她自个坚持了下来,还将学会的功力融会贯通、自成一派,算得上是武学上的奇才了。
而这一名脾性怪异的名头原来是比她武功上的名头要响亮的多,正如韩府里的那名苗疆巫医欧阳君一般,这一名也算得上是林府的招牌之一了。
韩倾歌是有心在她下属学艺的,不过以这一名的脾性,不定肯收她。
只是…她料到了当时在那苗疆巫医手里的时间,心中一片坦然。
比起苗疆巫医那漠视人命的残酷脾性,此位道姑也只是是个性有些怪异罢了。
至多是难讲话,还不至于会随意危害旁人的生命。
而那一名苗疆巫医老爷,则是兴致来时便会拿身旁人试药的,也不会管对方被试药了之后是死是活。
等了未到一下子,那道姑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