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深怀疑
归有光道：“当然啦。要不然怎么会突然传播这么快？”
云聪道：“那您知道是何人所为吗？”他觉得归有光既然知道这个预言，也许还知道一些别的线索。
归有光道：“这个小老儿可不知道啦。听说清平县最近来了一个张天师，你可以去问问他！”
云聪一拍脑袋道：“对啊，我差点忘记了，多谢归老伯。”
就在这时，归红英从屋内走了出来，满脸笑意的望着云聪。归有光笑道：“你看，我这孙女又犯花痴，云公子，你别介意啊！”
云聪尴尬一笑道：“怎么会呢？”又与归有光闲聊几句，告辞而去。
他决定去找云展帮忙，自己如果去找张天师，只怕连孙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云展就不同，虽然后来改邪归正了，但是年轻时混迹于赌场与酒肆，人脉还是有的，要见张天师，一定有门路。
云展知道云聪的来意后，拍着胸脯道：“云哥儿，你放心，你交代的是，四叔一定给你办到，想当年四叔……，嘿嘿，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晚上，云展就带来了好消息，说张天师约他明日清晨，在剑仙庙相见。
云聪来到剑仙庙，见到一个手持拂尘的道人已经站在院中，拱手道：“张天师，我来啦。”
张清回过头来，笑着说道：“道友，你找贫道来，有什么事？”
云聪虽然因为上次孙明海事件之后，对他颇有好感，但是还是不愿意与他以道友相称，不过他此时急切的想知道末日预言的事，也不想和他逞口舌之辩，问道：“天师，清平县的末日预言，你怎么看？”
“这件事，说来话长，待我从头给你说起。”
“你知道？”云聪找张天师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他不但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似乎也没有要瞒着自己的意思，有些惊喜。
张清点点头，咳嗽一声道：“相传八百年前，神族和魔族为了争夺人世间的控制权，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仙魔两族死伤惨重，对人族也造成了重创。最后双方在清平县展开决战，四大天尊在清平县一位剑仙的帮助下，打败了魔族。四大天尊想要邀请剑仙进入神阙，遭到了拒绝。神族众神想要杀了魔君道衍，剑仙害怕魔族报复人类，强烈反对。最后三族进行了一场持久的谈判，终于签订了一份契约，取名《神约》。”
“你的意思是八百年前，那场神魔大战是真的？”云聪想起自己在剑仙庙里得到的黑魔令，激动不已。如果那场神魔大战是真的，那魔君一定是被封印在清平县附近。
“那自然是真的！”
“如果那场大战是真的，那也就是说这世上真的有神族和魔族？”他以前从兰玥口中得知有神族和魔族，还有些不信，此时从张天师口中听到，不由得他不信。
“当然，要不然我们这些道者修仙何为？”
“我听二爷讲过那场大战，据说神族和魔族都有很强的法术，为什么我从没有见他们施展过？而且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二族之人？”
“那是因为《神约》上有规定，凡神族、妖族、魔族之人，均不能在凡庐使用法力或者灵力，残害人族，如有违背，三族共诛之。”
“原来是这样！”云聪将信将疑，希望他透露更多的细节，接着问道：《神约》上还说什么？”
“《神约》上还说，当年神魔大战后，魔君被封印在玄阴洞中。待到《神约》期满，方能重现人间。而《神约》之期，正是今年的六月十五。这就是末日传说的由来！”
“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知道《神约》上的内容？”云聪见他说的颇为真诚，似乎不像胡扯，但是疑虑未消。
“因为在我君山紫阳观中，也放着一部《神约》。”
云聪见他讲的条理清晰，无从辩驳，接着问道：“这么说，魔君真的会重返人间，我们将在六月十五日迎来末日？”
“不然！六月十五日是《神约》期满之日，若想魔君重现人间，还需要有人去解除他的封印。即便魔君能重现人间，他也必以人族为依托，东山再起，没有必要毁灭人族啊。”
“如果魔君不会毁灭人类，那么传播这个传说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对了，这预言是从风雨楼传出来的，我们到风雨楼查一查，也许就能查出这背后之人。”
“风雨楼就是一帮看钱说话的无耻之徒，他们认钱不认人，想从他们口中问出背后之人，只怕难于登天。”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阻止呢？”云聪觉得身为修道之人，当以天下百姓为福祉，嫉恶如仇。
“鱼儿藏在水底，自然是不好捉的。只有把水搅浑，藏在水底的鱼才会浮出水面。”
云聪听他一副世外高人的语气，不置可否，说道：“这么说，你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好人。”
张清也不谦虚，笑道：“那是自然，我不但是个好人，还是你的同路人。”
“你是我的同路人？我听人说，当年你可是差一点用飞符要了我的命？”
云聪觉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脸皮也是够厚的，出言讥讽道。
“道友，你千万莫生我气！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已经过了十八年了，当年的张天师，早已不是当年的张天师了。”张清急忙解释道。
“我怎会那么小气？既然你自称我的同路人，有一句话我想问你，你可不能骗我？”
“那是自然！道友请讲。”
“那你说，人可不可以成为神仙？”
“当然可以，人成为神的方法还很多呢！比如修道啊，服食仙药啊，有了奇遇啊等等。”
云聪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心道：“这么说，假如我遇到剑仙，或者遇到仙人，也是可以成为神仙的。”又问了张天师一些问题，就告辞而去。
他从张清这里得到末日传言的真相，想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归有光，希望他们不必为这个预言忧心。他来到茅屋前，轻轻叩了几下门，见无人应，叫道：“归老伯，您在吗？”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应，正想离去，忽见院子中的那口鱼缸中已经没有了水，心道：“昨天来的时候，鱼缸里还放了很多鱼，今天怎么就没水了呢？”
他望向草屋，总感觉这屋子怪怪的，自己来了许多次，却从未被归有光邀请进屋，不禁对屋子充满好奇。
就在这时，一股浓浓的鱼腥味扑面而来，云聪心道：“奇怪，这院子里已经没有鱼了，哪来的这么重的鱼腥味？”仔细寻找，才发现那腥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他虽然觉得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屋子十分不礼貌，但是奈何好奇心作祟，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茅屋的门。
只见屋子里空空如也，连做饭用的锅碗瓢盆都没有，他心下犯疑：“人们生活，总会需需要一些生活必需品。即便再怎么爱干净，也总会留下一些生活的痕迹。这屋子竟然什么都没有。以前归老伯不让我进屋，是怕我发现他的秘密吗？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