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话
“大茂啊,你真准备让我逮着老张不放?”
“傻柱,要是这次你评上二级,加上补贴,一月损失七十多,评上四级,一个月五十,评上六级,一个三十!这仅仅是工资,后面还有不同等级享受的待遇!口粮,布票等等!按最少一个月四十计算八年九十六个月,四千块!一大爷都得不吃不喝干上三年半!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踏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这是没有遇上我,遇上我直接把表往老杨那里一放,明说厂里失察,老张欺瞒打压,让他看着办,不满意老子直接到冶金部问问去!别以为现在把你升上来就结束了,这不是你八年前就应该得到的吗?八年之后给了你,难道还得让你感恩戴德吗?补偿呢?所谓补偿应该是额外给的!我偷了你的东西还你就完了?搞笑吗?”
娄晓娥看着沉思中的傻柱:“我听着大茂这么一说,还是有些道理的!你的手艺大家都知道,结果却就比人家多两块钱,这两块还是后厨班长的补贴!确实不公平!”
许大茂接着说道:“这是按照六级计算,要是按照二级计算,你得想去把老张弄死!加上补贴等一个月接近九十,而且有些票据和机会根本不能用钱衡量,比如参与国宴,比如到海里给教员做顿饭等等!”
听着许大茂说完,傻柱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赶紧降温:“你的手艺水平到底如何,考试完了再说,到时候说什么咱们都有根据,现在咱们怎么说都是虚的!”
“这几年你的刀工有进步吗?改进过什么菜式?有什么独创菜?除了继承以外有没有改进提高?大厨和大厨也是不一样的!这些日子把刀工拾起来,想想归来时的风光也得把你这身懒筋抻抻,你们这行当,自古以来就叫勤行,到你这里就没见你勤快过,连裤衩子都是秦淮茹给你洗的!”
听到这里娄晓娥差点噎着,傻柱脸也红了!
“秦姐就是顺手帮我洗了洗!”
“她还顺手给谁洗过?”
“这不我带的盒饭给了她家嘛!我们这是互帮互助!”
“别帮到被窝里去了!厂里的传言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跟秦姐是清白的!”
“傻柱,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所以我信你,蛾子你信吗?”
娄晓娥冲着傻柱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我知道雨水厂子里有个男的,老婆死了留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吃他一个邻居的奶长大的!因此这个男人为了报答他的邻居就把每月工资的一半交给这个邻居,结果这邻居家的男人觉得这样不合适,傻柱你觉得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人家这不有男人嘛,怎么能这样呢?啊,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也是不合适?”
“傻柱,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个度,过了就错了!前些日子许大茂和秦淮茹开玩笑,这事大家都哈哈一笑,真要动了手,那就是出人命的事情了!最简单的事情,有人给你介绍一个天天到男同事家里吃饭的一个姑娘你能接受吗?”
“傻柱,我媳妇说的对,咱们其实活在大家的嘴里的!就像我现在也是才想明白,我做过什么坏事?偷了抢了?我下乡收点山货,一我给人家多放了电影,付出了劳动,另外你敢让你们食堂不带剩菜了吗?”
“那不是得罪人吗?”
“就是这样,我也是!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值得一说的?还踏马的说我初中就钻女厕所,老子初中在芝麻胡同上的,全踏马男的,连个女厕所都没有!但是我没法解释,人家就相信自己相信的,我相信你,还有谁?我告诉你连秦淮茹她婆婆都觉着你们有事,要不有时间你注意一下,但凡你们两个人在一块说话,贾家婶子肯定盯着呢!”
许大茂喝了一杯,接着说道:“再说你说你们清白怎么证明?你是男人证明不了,她是三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证明?刚刚你吃了四个花生米,我说你吃了五个,都嚼碎了咽到肚子里怎么证明?我拉着全院人说你吃了五个,你就是真的吃了四个也是吃了五个!全厂人都相信你们两个有事,你告诉我怎么证明!”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怕是不怕,为什么不让影子也正过来?为什么不让名声好起来?我现在开始努力了,你呢?傻柱你就准备继续这样下去?”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改?”
“一是盒饭不给秦淮茹了,贾婶子,棒梗,小当和槐花谁拿不了?第二这个有些贴身衣服就自己辛苦辛苦,连雨水给你洗你都不好意思你让个邻居帮你洗?第三不能让棒梗随进你屋里拿东西了首先对孩子不好,拿习惯不是好事,再说你对她家孩子越好秦淮茹就觉着得对你越好,哪天秦淮茹觉得除了和你好之外报答不了你的时候,嘿嘿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事?”
“总不能钻我被窝吧?”
“反正我和蛾子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吧!等你升了级涨了行市,怎么也得来上一波相亲!把自己想要什么想明白!不喝了吃饭!”
拿了个馒头递给傻柱,许大茂安静的吃完了两个馒头!拿过傻柱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呸呸呸的吐出些茶叶沫子!领着娄晓娥回家拿装备去了!
老地方,还是那些人,这次没有泡茶,二大爷刘海中把他家的收音机抱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看来最近得了电池了!
傻柱坐在家里琢磨着呢,秦淮茹轻车熟路的进去,把已经刷干净的饭盒和网兜放下,就帮着收拾起来,到水池把盘子刷好放到傻柱的饭橱里,给傻柱的茶缸子里倒上热水!扫地收拾垃圾,试了试暖瓶里水都满了就把炉子封死。
把垃圾和炉灰倒进门口的皮罐里,洗了洗手,回家去了!
大家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傻柱从门缝里看到贾张氏掀着窗帘,几乎贴在窗户上看着,一直到秦淮茹进了屋,窗帘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