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雨水
晚上许大茂和娄晓娥果然就凑合着吃了一顿，说是凑合，其实在这个年代，严格来说还是一顿有些奢侈的晚餐！
照样是背心裤衩凳子蒲扇，不过今天许大茂让娄晓娥拿了茶壶和三个杯子，准备和傻柱一起喝点！
结果到了中院一看，傻柱还没有开始做饭呢？
“傻柱？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吃饭？”
“这不今天晚上我妹妹回来嘛！我等她一会！”
“你这个哥哥还算有点样子，正好院里的人还没有出来，我们到你家里坐会行不？”
“就是不冲你，冲着今中午的炸酱面我也不能不让你坐啊！呦呼，还自带茶水？正好我这茶叶没色了！”
“就你那点徒弟们孝敬的茶叶，可不就得一泡一天省着喝吗？”
“赶紧的，我看见有我的杯子啊！”
“本来就多拿了一个，准备给你的！”
“不管你小子有什么算计，我是懒得想，先谢谢你啊！”
“您傻柱也有这么客气的时候？等我请客的时候你少难为我就成了！”
“好说，下次你请那发行站的我就不治你了！”
“这话说的好，咱们斗来斗去的，不光耽误工作，关键是伤了咱们从小的感情不是！”
“少来这些迷魂汤子，咱俩的感情谁也伤不了，打从你家搬过来那天开始，咱们就没有什么感情，全是他妈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是你来我往，感情这玩意儿也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害你，咱们就成仇家了！今天我请你，明天你请我，咱们就有感情了不是！我也是给人家公社放电影，和人家书记闲聊天，人家就问我，在你们院里就你们两口子自己，要是出了事情你找谁帮忙？我说找院里人啊！人家又问那你们院里的人有谁一定会帮你？”
傻柱听到这里也跟着想了起来，许大茂顺便问道：“傻柱你想出来没有？”
傻柱沉吟了一会：“雨水，老太太，一大爷和一大妈！”
“没有秦姐？不能吧？”
“那个那个她又顾不过来！”
“傻柱，你比我强多了！我踏马的想了半天，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你说我还跟你斗什么气呢？”
“不管你咋说，许大茂你这人缘还不如你媳妇呢！”
“滚滚滚！最重要的是人家书记问我和你不对付要么是咱们有仇，要么就是你处处比我强！可我既没有想出咱们有仇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你那里比我强啊！”
“又来这一套是吧，咱们就是我看不惯你那一套为人处世，你吧又整天被我说了无法还嘴，毕竟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
“那今天我就当着我媳妇的面儿，以后我改成不？咱们两家好好处，说不好听的，咱们都是父母不在眼跟前，真有事了互相帮衬着比什么都强！”
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喝着茶，抽着烟，因为对傻柱的了解，许大茂顺着他的毛很快就把傻柱捋顺了！
七点半多，何雨水才到家，傻柱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看的出来何雨水是真的饿了，洗了洗手坐下就是一个馒头进了肚子！
这才跟娄晓娥和许大茂打了招呼：“怎么着啊？娥姐？他们两个今晚上唱的将相和？”
娄晓娥笑着说道：“还真叫你说对了！不过不是廉颇负荆请罪，反而是蔺相如主动请和！”
何雨水眼珠子一转：“大茂哥这是有事求我哥吧！”
还不等许大茂说什么，傻柱就咧着大嘴：“都是一个院里住着，有什么事情需要求着？”
许大茂看着何雨水：“我就是想通了，有些人脾气大，嘴巴臭，有事好动手，但是做饭手艺还是有些门道的，跟他关系搞好，一来中午多吃点，二嘛和发行站的关系也好维护，最主要的是我都这个年纪，实二十六虚二十七毛二十八晃二十九，转年三十奔着四十去的人了，这不就是想着少挨几顿揍嘛！”
“哈哈哈哈哈！”娄晓娥何雨水加上傻柱都被许大茂逗乐了！
何雨水笑得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拿手捂着肚子捂着嘴！
娄晓娥等着何雨水笑完了，用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雨水接过去一口喝了才算顺过气来！
说说笑笑的，傻柱和何雨水把晚饭吃完了！
娄晓娥和何雨水去收拾残局，许大茂和傻柱就带着凳子到院里去了！
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没有多少作业，更没有什么课外辅导，大孩子领着满院的乱串！
傻柱看着孩子琢磨着如何找个媳妇，许大茂看着孩子算计着什么时候跟自己老婆离婚！
接过傻柱递过来的烟，拿出火柴两个人点上，近乎同步的深吸一口又吐了出来！
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了一眼，许大茂知道傻柱是想媳妇了，大概是算计着自己升级涨工资以后应该找个什么样儿的媳妇。傻柱则以为许大茂是想着自己结婚这些年了还没有个孩子！
傻柱本来还习惯性的想着嘲笑许大茂几句，听着娄晓娥和何雨水过来又赶紧把几句话咽到肚子里！
娄晓娥过来的时候带着凳子，许大茂把茶壶拿了过去，何雨水带着暖瓶给倒了水，傻柱帮着把茶壶盖子打开，水倒满，盖好盖，人坐好，轮到娄晓娥和何雨水两个人聊了起来！
“雨水，你们这三班倒，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倒班的，能跟我说说吗？”
“可简单了，早中晚三班，每班八个小时，早班从八点到四点半，中间半小时吃饭，后面半小时交接班！中班四点到十二点半，晚班十二点到八点，中间不吃饭，交接班是班长和记录员提前到，我就是要提前去的，每月一次倒班检修设备，这不今天二十二号，夜班停了一下设备检修，明天我就转中班，四点到，也是不回来在宿舍休息！”
“还是挺累的！”
“我这工作算是最轻省的了，再说我们车间温度低，不需要高温操作！说起来多亏我哥供我上完了高中，才能这样，温度高的车间那些女工经常有中暑的！”
“那就不能降温？”
许大茂在旁边：“蛾子，他们车间的温度不是因为降温措施的问题，那些蚕茧抽丝的时候要煮，还有染布的时候也要煮，加上机器和人员密集，最重要的是温度低了影响产品质量！”
“大茂哥懂的不少啊！”
“我就是看电影里面有这些镜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