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禽兽老头
刘皓边往灶膛加柴边道:“你没有出去工作,有什么计划?”
刘若林抓抓头道:“暂时还没想好。”
刘皓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打算?”
林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没计划好。”
刘皓道:“如此好办!我有件事想和你合作。”
刘若林很好奇:“什么事?”
刘皓道:“我想和你搞个养鸡场,如何?”
刘若林很惊讶:“养鸡场!我哪有经验?”
刘皓笑道:“我会呀!”
刘若林沉默了一阵。
刘皓一语道破天机道:“我知道你爱干净,但我们的鸡就在你的荔枝园里散养,不用清理糞便,还能为你家荔枝添肥料。”
村里唯一的荔枝园,在南村的山头,十几年前生产队种下树苗,后来开放经济,进行投标,为刘若林父母所投得。可惜,近几年来,种水果并没有出外打工赚钱,园林荒于管理,杂草丛生,施肥不足,挂果数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家里人还为当初的投标后悔不已。
“我们在园内建3间泥砖屋,大的二间用来养鸡,小的一间用来睡人。”刘皓在畅谈他的计划。
刘若林道:“这……”
“鸡群扒地捉虫子,能抑制杂草丛生,鸡粪更可直接作为荔枝树肥料,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刘皓因势利导。
刘若林望着兄弟笑道:“既然你说得如此,我很难不动心;但是,要老爸点头才行。”
刘皓道:“这个自然。”
“好,我现在回去跟老爸说。”刘若林马上道。
刘皓笑道:“你还真是个急性子。”
林站起道:“年轻人嘛,想到就要去做”。
刘若林满怀希望说出刘皓提议,父亲刘启林居然立刻赞成了。在他看来,儿子能踏实开辟生活,总比社会上游手好闲热衷赌博的年轻人强。
午后,刘若林骑上自行车,迎着西北风,到镇上买回一个研钵和石臼。
等到晚上吃过饭,刘若林回到自己房间,锁了门,取出古书,将后山上捉回来的螳螂和摘到的樟叶放研钵中,拿起石臼,用力研碎。
南粤的冬天,虽然没有下雪,但晚上的温度仍然很低。刘若林默念《缘起功法》,全身内气动转一遍,才敢脱光身上衣服。
紧张的时刻即将到来,刘若林用研碎的螳螂和樟叶液体均匀涂抹全身,然后盘膝坐于床上,双手结隐形印,默诵大明神咒三密加持三遍。
念完三遍,刘若林发现身边升起一缕缕的白烟,但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轻快,仿佛随时都会飞起来一般,低头看看全身,发觉自己手脚都不见了。刘若林激动的走到镜子前,没有照到自己,用力地擦了擦镜面,还是没有自己的人影。
“成功啦!”刘若林差点忍不住大喊。原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了一会,刘若林深呼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冷静,我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有了一点成绩就满足!”
待心情平静下来,刘若林轻手轻脚走到门边,轻轻打开门,慢慢探出头,望出大厅。父母和小妹正围在炭火前吃瓜子和糖果,根本没人留意到他。刘若林小心把门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自家大门。
户外,繁星点点,天空中挂着一弯新月,还有寒风阵阵。幸好练了一点点内气,不然真的被冻僵,刘若林想。虽然是春节,但村里并没有城市的灯火辉煌,只有每户人家窗口透出丝丝灯光。
刘若林不由自主地向刘皓家里走去。刘皓家门大开,或许是刚刚有人过来串门忘记关上了。刘若林悄悄地走进去,天井里的,那只刘皓最喜欢的中华田园犬,正趴在温暖的狗窝里,丝毫没有表情。刘若林故意走近田园犬,还是没有反应。刘若林心里窃喜,敏锐如斯的狗狗,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气息,何况是普通人呢?
刘皓的老爸在灶膛前熬着猪食,根本没有发觉得有人登门入来。刘若林自然向刘皓卧室看去,他的房门也没有关上。刘若林笑了,慢慢走了进去。刘皓正在灯光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书。“六叔公眼光真独到,这孩子有前途。”林喃喃自道。
刘若林大胆凑近去看了看书名,不禁粲然一笑:《李昌钰探案实录》!这个刘皓,除了进修大学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侦探小说。
刘若林好想学上次一样,大叫一声,吓一下他。可一想到他正在看命案的小说,还真怕吓坏这个小子。
刘若林愉快地溜出了刘皓家门。为了检验隐形术,刘若林由村头走到村尾,村东走到村西尾。无一例外地,林躲过一切人畜的耳目,顺利到达村西尾最后一家,刘老头家前。刘老头家虽然住在村西尾,却是全村最早建起楼房的人家,皆因他儿子早些年在省城接了一些工程,做起了包工头,赚了不少钱,还娶了邻村最漂亮的村花做老婆,成了刘家村最令人羡慕的人家。
可惜天意弄人,去年十月份时,刘老头的儿子刘远林买了台小车,出去应酬时喝了点酒,出了车祸,重伤,最后不治身亡,这可是要了刘老头的命!刘老头中年丧妻,只有一个儿子,又做爹又做娘,才把刘远林拉扯大了,这一下车祸死了,简直就是拿刀子在刘老头心脏上捅。那时没有酒驾一说,最后法院判下来,过错方是另一台大货车,赔付了22万。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但是人都弄没了,抱着一堆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若林为这一家子不幸,正要离开时。“啪!”房屋内突然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在黑夜中是那么的刺耳。刘若林皱了皱眉,考虑着是否进去一探究竟。
“不要,救命呀!”女人的嚎叫声又传出来。
刘若林不再犹豫,跳进院子里,凑近窗口一看,一幕狗血的场景令刘若林瞠目结舌:只见刘老头对着墙角的村花儿媳许佳欣逼近,正撕扯着村花儿媳上身的衣服。刘若林用力推了一下大门,但锁上了,环顾一个院子,发现了一条晾衣服的竹杆,便拿起来斜斜的戳到地上,竹杆尾靠在墙边,双手握着长竹,向楼顶爬去。
隐形术舒展开来,有一个好处,就是身轻如燕。
刘若林敏捷地爬到楼顶,一脚踹开梯屋的木门,冲到楼下。刘老头此时已扯掉了杏花的胸衣,红着眼道:“你这个克死老公的扫把星,只生了个女娃,搞得我刘老头绝后,反正迟早都便宜别人的,还不如从了我,为我刘家传一个后。”
许佳欣双手护着胸前一对诱人的大白兔,衰求道:“公公,你放了我吧,钱我都给你,我一分钱不要了,你到外面娶一个吧,我的身体只属于远林一个人的!”
刘老头此时已欲火焚身,哪里听得儿媳的半分衰求,一下骑到只剩下亵衣的儿媳身上,双手死死地按住她双臂,迫不及待地张口在村花身上啃起来。
刘若林冲上前,用力推开刘老头,刘老头吃惊回头,哪里看到半点人影。刘若林接着用力一巴掌刮到老刘头脸上,把他刮得原地转了个圈。若换了平时,刘若林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手劲,可是今天早上练了一次内气后,发觉自己力道增长了很多。刘老头被刮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惊骇地扫视四周,却又看不到有人。
刘老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儿呀,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全因为我们刘家留个后代呀,我们刘家已三代单传了,我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在我身上断了香火呀!”
刘若林哭笑不得,敢情这刘老头把自己当成是刘远林的鬼魂。想到如此,刘若林计上心头,用手捏着自己的喉结,学着刘远林的声音道:“滚!”刘老头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脸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