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由她说了算
范辰麟说完他三次机会的具体安排，当场写了一张支票，撕下来甩到床上。
薄薄的纸张上写了好多个“0”，姜荔趴在被子上仔细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萧柏舟的十倍。”他在落地窗前套衬衫系扣子，城市地平线上喷薄的晨曦把他的身影渲染成朦朦胧胧一片。
姜荔有些慌，连忙坐起来又数了一遍，没数错，确实是两百万，底下还有范辰麟遒劲有力的签名。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这么多钱，我拿了折寿。”她忍痛把支票拍到床头柜上。
范辰麟最后穿好外套，走到姜荔面前，视线从她眼睛一路向下滑落到丰满坚挺的深v领，把支票半折，夹到其中：“相信你一定用得到。”
姜荔的脸颊霎时红透，忙捂住胸口：“你别耍流氓。”
范辰麟笑得玩味，转身离开了房间。
姜荔手里攥着支票关上房间大门，走廊里安安静静一片，她反复想象着第一个机会里，她将要做的事情。
谢玉衍似乎在附近蹲守很久，这时小跑过来拉住她，目光有些惊叹：“看起来辰麟没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生气？你昨晚没事吧？你…原来昨天柏舟问我衣服，是给你穿了…”
萧柏舟陪在一旁：“没想到姜荔你穿玉衍的衣服，和玉衍真有好几分相似，不仔细看，确实认不出来。”
姜荔苦笑：“我没事，范辰麟也不生气了，而你的衣服我也会拿去干洗。”
“衣服送给你，虽然是迪奥的旧款，但也很贵，就当给你的感谢。”谢玉衍说着，视线上下打量她，“荔荔你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吧，可不能随便找家干洗店，一定要送到专门负责奢侈品的高端店。”
姜荔手中的支票有些烫手，慢慢举起到他们面前：“多亏柏舟出的主意，我昨天晚上假扮成玉衍你，成功上了范先生的床，这是他给的辛苦费，让我多买几条和你相似的裙子，接下去哄他开心了，还能让我进入长翎控股工作。”
谢玉衍脸色变了，看看支票，回头瞪住萧柏舟：“柏舟你认真的吗？你居然真想把我送给范辰麟？”
“玉衍你冷静，我只是让姜荔代替你…”
“你这么做，和把我送给别的男人有什么区别，你看看姜荔现在的样子，范辰麟当真以为昨晚抱的是我！真是恶心！”
谢玉衍气得扭头就走。
萧柏舟追过去前，指着姜荔咬牙切齿：“玉衍好心把衣服送你，没想到你嫉妒心这么强，用这种下流事来打击她？”
“我没有哦，我只是实话实说。”姜荔背过手，藏起支票，“何况范先生确实给了你的十倍，对了，你的支票被他撕了，不让我收你的钱。”
“你等着！”
两人追逐着不见了踪影。
姜荔照常上岗，在酒店各层巡逻，接活动任务，忙得不可开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几次才有空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第一步做的不错。第二步开始了，今晚在酒店陪我应酬。”范辰麟低沉的烟嗓响起耳边。
姜荔一想到他的第二个机会，有些紧张和脸红：“先说好，只是配合你演戏。”
范辰麟挂了电话，很快让人送了一套抹胸黑色连衣裙到酒店。
与同事交完班，姜荔换好衣服，简单化了妆，心情忐忑地上到酒店三楼有酒吧有水疗的会所。
她越过温泉，直接来到水疗中心的演绎区，目所能及之处的客座差不多满了，都是些年轻小伙子，神色严肃，也不干什么，就是干坐着。
倒是在舞台正前方的卡座里，一群人说说笑笑。
范辰麟大大咧咧地坐在c位，看到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虽然大家都认识，但还是介绍一下，姜荔，我的私人助理，不久之后，我会安排她进入长翎控股，负责与萧世集团的业务对接。”
姜荔挨着他拘谨坐下，礼貌地扫视一圈，头皮瞬间发麻。
左边是萧父萧母，右边是萧柏舟与谢玉衍。
她笑容都快僵硬，还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范辰麟握住她的手，拉过去放到自己腿上。
他掌心温度那么高，把她冰凉的手捂暖，她忍不住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贴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萧母看着她的眼神一瞬间充满鄙夷，但很快伪装成欣赏：“我说范先生你怎么肯投资我们萧世集团，原来是靠姜荔牵线搭桥。”
“哼，我就说姜荔有福气。”萧父喝口茶，直摇头，“就算不进我们萧家的门，也可以旺我们萧家的生意，带来这么大的单，柏舟你没娶到姜荔，真是我们萧家的损失。”
谢玉衍嘴角抽动几下，看到萧父萧母投来的目光，如坐针毡，立刻起身说道：“我去洗手间。”
她走之后很久没回来，萧柏舟想去找她，萧母翻个白眼：“扫把星…柏舟，快给范先生敬酒。”
说罢自己起身去找人。
姜荔被迫喝了几杯，感觉到酒精烧到喉咙，也跑去厕所吐，出来的时候听到附近角落里有人在骂、有人在哭。
她走近一看，萧母把谢玉衍堵在墙角，指着她骂得非常难听。
谢玉衍实在忍不住，低着头抽泣。
萧母还不放过她，举起手就要打下去，这时姜荔重重咳嗽一声，迈着嚣张的步子逼近。
“夫人怎么还不回去？范先生刚才还在问你去哪里了。”
萧母回头眼神冷漠，还是打起微笑：“知道了，我说姜荔你要不要考虑回到萧家？”
“看范先生意思吧。”
萧母走了，姜荔想去安慰谢玉衍，看她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模样，莫名很是心疼，但又说不出安慰的话，只好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玉衍没有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没有见到谢玉衍，萧柏舟很着急，想早早结束应酬，但是萧母不肯，他只好叫来几个服务生，给他们看照片。
“今天谁也不许去！”萧母忽然扯高嗓门，眯起的眼睛里恨不得射出无数把刀子，“还想在星城混下去的，我看看谁敢去找她！”
萧柏舟和服务生坐下的坐下，后退的后退。
席间安静。
萧母正得意：“别忘了我们萧家在星城，不敢说第一，争个第二不是问题。”
“那我去。”姜荔站起身，“得罪夫人了。”
萧母目光再次锐利，示意跟着来的两个保镖去摁住她。
保镖刚走到姜荔面前，忽然满座的客人站起来，纷纷看向她。
姜荔惊呆了，萧父萧母也诧异。
只有范辰麟淡然地抿着威士忌，看都不看一眼现场：“陪姜小姐到处找找，她想去哪里找、找多久，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