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云龙篇 逍遥门(飘瑶子)
巨大石门的关闭,掀起阵阵扬尘,将唯一生的希望断送,试炼场如同毫无生路的炼狱!静待死神无情的收割!无数妄而升天的平凡人在阵阵凄惨哀嚎声中淹没!陷入死寂!
反观挥舞着刀剑的人,似如癫狂!无数豪杰尽显英姿,生与死之际!转瞬即逝!一处场地,无数人蜂拥而至围的水泄不通,中间的空地上只有俩男一女!
仔细一打量女子,就不然发现长的不俗,秀丽飘逸的长发下,雪白的面颊透露出朵朵桃花红,婀娜多姿的身形配上小巧玲珑的脸蛋,真是我见犹怜。不过纤纤玉手上握着一柄寒光乍现的双凤戏珠枪,让很多心生歹意之徒,望而生畏,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反观对面俩男子相貌平平无奇,左边黑衣男子,大大方方国字脸,眼中英气逼人,身材倒是有模有样,手中一把龙鳞宝刀,虎虎生威!
右边白衣男子,个子稍微矮了些,皮肤较白,面如冠玉,眼睛虽然小,但整体还算匀称,长发飘飘,虽然谈不上英俊潇洒,也算的上一平平无奇美少年,腰间插着一束玉笛,给人些许文雅!
本来两杆子打不着一块,为什么在这僵持着,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故事!
“唉!?那不是云龙城四大家族的周家大小姐嘛!?我滴个乖乖,真不错!”
“什么!?那是周家大小姐!就是一杆凤枪挑夜灯,遍地尸首无人寻的周家大小姐!?我的天呐!”
“听说啊!这小娘们豪横的狠!各位爷,小声点!”
话语刚玩,刚刚边上嘻嘻哈哈“真不错”的那哥们人头落地,血溅当场!吓的众人连连后退,恐慌一片!
国字脸的男子见状,眉头紧皱,便冷冷的说道:“你,这又何必呢!?”
周小姐听后冷哼一声道:“哼,你不吭一声离我而去,这又何必呢?”
国字年的男子听后,不由的哀叹道:“想不到,因为一场孽缘,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唉!”
周小姐听后,面露狰狞,冷笑道:“呵呵,你也知道啊,当初要不是你做我们家上门女婿!我怎么可能与你相遇造下这一切的恶果!
在场众人虽然退守远闭,听到此番话后,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缘由!
此时,场中一位神秘老者,株着一根拐杖,颤颤悠悠的来到人群的前面,面露沉思,长吸一口气,便缓缓的道来:“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陈家大少爷,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陈庄因为贩卖私盐得罪了朝廷的利益,大庄主郁郁寡欢,一命呜呼,二庄主又巧在外,碰到拦路仇家,命丧黄泉,三庄主虽然安然无恙,但是因小时候一场大病,导致智力缺陷,衣食起居都需要人照顾!”
接着老者缓缓道出原由:“由此而终!陈庄一年不如一年,成了落魄的陈家,就在前几年,陈庄守寡的大夫人,因为与他交好的周夫人私交胜久,既同为云龙四大家,四家生万家,一家灭具焚!便想通过婚姻来维护陈家的兴旺,便将这位公子做上了上门女婿,不料成亲当晚,女婿突然失踪,好好一段姻缘就毁于一旦,周庄主大发雷霆,不仅撕毁了与陈家的合约,还限制了陈家的商业往来!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说完老者便嘤!嘤!嘤!了起来,哭的涕不成声,老泪纵横啊!
众人听后纷纷云里雾里,把大公子的悲惨家事抛之脑后,便一个个指手画脚起来,纷纷为周小姐感到愤愤不平,七嘴八舌了起来。
“瞧瞧这女婿!真不是个东西!白捡的漂亮大老婆不要,还玩失踪,呵呵,我呸!”
“一看啊!这大少爷,指不定哪有毛病,大家都是男人嘛~哈哈哈,理解,理解!嘿嘿”
“唉!?我听说啊!大家人家啊!都有个别的癖好,搞不好这骚爷们,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嗯!!!肯定有!”
“对对对!你瞧!他边上那小白脸儿,一看就是个受!不得了,不得了!”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笑声震天之际,场上瘦弱的白衣男子,听到众人胡乱交谈,面无表情,眼神虐带一丝杀意,缓缓的掏出了腰间的玉笛。
大少爷慌忙劝说道:“不可!这些人固然随口无遮拦!但也罪不至死!千万不要!”
说是时!那是快!白衣男子手握玉笛,单手旋转,面如似铁,双目紧闭,手中玉笛犹如鳞蛇吞雾,玉笛与空气夹渣着震震呜!呜!呼!呼!之声!好似响尾蛇般的危险!令人生畏!
场上众人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更有胜者狂傲激讽道:“嘿!瞧这位小爷,在这剑拔两张的时候,还有闲情雅致玩笛子,牛!牛!牛!哈哈哈。”
围观人群笑声一片,其中走出一人,只见此人猥琐粗犷!满脸络腮胡子!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玉笛异常兴奋!嬉笑的说道:“小白脸,笛子玩的这么溜!给爷我吹个喇叭啊!”
说完,便麻溜的从腰间取下一破碎不堪挂着红绳的喇叭扔向台上,吹起了略带调戏的口哨!引的场上众多豺狼虎豹们,贪声逐色,狗走狐淫,嬉笑声如浪涛涌涌!
白衣男子不闻其声,微闭双眼,手中旋转的笛子随着时间与速度的加快,笛身微微透露着无法令人查觉的暗红!
片刻!白衣男子双目立睁!冷眼一扫,手中笛子向上一抛,双手一端,吐纳一气微微道:“《碧海云涛》逐浪曲!”
一曲肝肠断,同是天涯沦落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瞬间,尖锐的笛声仿佛透彻心骨,无形的音波顿时在场中炸裂开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台上的周小姐,周小姐顿时头晕目眩,双耳打鸣,顿时有液体流出,定了定神,手一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流的是血!
此时,周小姐双腿打颤,双耳不断的流着鲜血,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二小姐深吸一口气,单手用力将双凤戏珠枪插陷在地里,立即双腿盘坐,双眼紧闭,就连耳朵也自然的向内卷起,保护了起来,身体这才好些许。但不知能抗多久,能撑多久!
最先受到波及的前排围观群众,始料不及,刚刚还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顿时,化作血雨腥风的场面,凄厉的尖叫声从人群中炸开!惊恐的人群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众人面目狰狞,碧海曲仿佛犹如毒蛇一般!阵阵钻入人心,肆意狂妄的喷洒着最为致命的毒液!
前排内力尚浅的人群是幸运的!只见此曲一出,当场面部扭曲,短暂的痛苦不堪后,大脑随之迅速膨胀!崩!的一声化为一滩血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没有一丝痛苦的离开了人世!
然而,人群当中的很多人都颇有几分功力的人。没有参加试炼的时候,仗着先天气体源流,要么是危害一方的土匪!要么是蛮霸一方的山贼!平日里作威作福,凭着三脚猫的功夫,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百姓唉声连连!好日子呆惯了!便觉得自己能当人上人!能当神仙!一股脑的便参加了这次的死亡试炼,他们万万没想到,现实是充满惊喜的,冲满绝望的!
此时,他们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双手拼命的捂住耳朵,然而,玉笛的死亡之声并没有就此消停,反而愈演愈烈,有的痛苦的披头散发,用中指拼命的戳自己的耳孔,直到戳的血肉模糊,直到戳的双耳失聪,他们依然绝望着,笛声还是在脑海里回荡,犹如恶鬼催命一般,死死的缠绕着自己!有的鼻,耳,眼,嘴,七窍流血,脸上已不见人样,犹如地狱恶鬼般瘫坐在地,疯狂的嚎叫着痛苦!
中后排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望着漫天的血雾,以及随处可见的断肢残骸,惊恐万分,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死亡的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澈,越来越痛彻心腑,但他们就是迈不动胆怯的步伐,有的捂耳报脚,鬼哭狼嚎,有的疯狂的挥动着自己的拳头,拼命锤着自己的脚,嘴里咒骂着什么。
许多人给这番场景吓的屁滚尿流,撒丫子就跑!然而他们确忘记了这是一场残酷的试炼,有的刚跑老远,正喘喘气,就给场上暗地里伺机而动的其他选手背后偷袭当场杀害!
有的仿佛给吓破了胆,边大吼,边奔跑,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恐惧,哪知一个急停,气急功心,心如绞痛,缓缓摔倒于地,当场猝死!
有的摔的鼻青脸肿,面貌全非,满脸污垢夹渣的血迹,哈哈狂笑,庆幸自己还能死里逃生。心里承受不住的跪瘫在地,嗷嗷大哭!
此时,这一块场地上寥寥无几,残肢断臂,只留下了尸山血海,和一片哀嚎!
白衣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习以为常,面无表情,一个漂亮的收纳动作,玉笛插入腰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瘫坐在地,运气疗伤的周小姐,奇怪的是白衣男子身旁的大公子毫发无损!仿佛刚刚一直置身事外,令人称奇!
大公子面无表情,手中提着金龙宝刀,缓缓的走向地上瘫坐的周二小姐。
周二小姐好了些许,望着周围遍地尸野,可笑的自己既然还活着,不知是庆幸还是绝望。望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人,爱恨交加,眼中的悲情由泪而出,但丝毫不吭一声,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倔强!
就在此时此刻,白衣男子大为吃惊,看着在台下,一满身是血的人颤颤悠悠,跌跌撞撞的慢慢爬了起来,正是刚刚那位扔出喇叭的嘲笑者!大公子也随之一愣,便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个“血人”!
只见那人擦了擦脸上他人的血迹,神态自若的说道:“想不到,逍遥门的小辈,居然如此厉害,老夫差点就命丧黄泉!哈哈,不过我就知道《碧海云涛》曲,有一保身口诀,老夫年少时,便在大内做过差事,熟练唇语技巧,那一瞬间,危机关头,我便观察大公子的嘴唇,真是庆幸,庆幸呐!”
话语刚完,便单脚顺势钩踢起刚刚地上的破喇叭,恶狠狠带有杀意的说道:“哼哼,那就让老夫领会!领会!是你逍遥门的笛子厉害,还是我的“三不叫”厉害!”
(三不叫”本著全名为《天·地·人纵横曲》此曲本是逍遥门开山祖师逍遥仙尊所创,逍遥仙尊,广陵地区人,本名肖尚,出生时传说,产房上空紫云祥渡,周围有上百上千种珍奇鸟类出现百鸟争鸣场景,幼时便对音乐造诣匪浅,名声鹤起,广传四方,创立逍遥门,传授曲目功法六卷,秘传曲目功法三卷,独传曲目功法一卷,那一卷便是“三不叫”,相传逍遥仙尊,传授曲目功法后,便云游四海,只到得道升仙都没有回逍遥门)
白衣男子眼中布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吓,随后质疑道:“老前辈,您所谓的“三不叫”是否逍遥门独传密宗《天,地,人纵横曲》!”
那人狂妄自傲道:“管它是不是逍遥门的还是七八门的,到了老夫手里就是老夫门的!哼!”
白衣男子惊愕道:“真是你!许临峰!你这门派的叛徒败类!不是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嘛?”
许临峰见怪不怪道:“哼哼,你这小辈,按理来说你应该尊称我为逍遥门副长老,老夫当年历经数十载,在逍遥门创下无数辉煌功绩,到头来,确混到一个副长老的位置,而我那懦弱的师弟,老不死的居然让他当上了逍遥门的掌门!呵呵!那老不死的真糊涂啊!到死都让我低人一等!”
白衣男子面容逐渐暗沉,冷问道:“多年前的秋冬的那一晚,是不是你屠杀了逍遥门的众多前辈和弟兄?”
许临峰听后面露狰狞,阴阳怪气的说道:“呵呵,多年前是那年前啊?我前前后后杀了无数逍遥门的人,想不到这些白痴居然前扑后拥,杀都杀不完!也是难得,逍遥门还是有那么几个厉害的人物,还记得秋冬那年有一晚辈使的一手笛子十分了得,老夫差点就命丧他手,不过还是太年轻!哈哈哈,我也就此机会诈死,才过些平安的日子!不过居然在这里!还能碰到你这一个逍遥门的余孽!”
白衣男子听后,心头一阵,心中一痛,转疑为怒,悲愤的大喝道:“你这魔头!今天我要替逍遥门上下牺牲的各位英烈报仇雪恨,以祭在天之灵!”
只见许临峰先是一愣,随后狂妄大笑,便立马气定神闲,悠然自若,气运丹田,缓缓说道:“三不叫!天不叫!”
随后猛吸一口气,震耳欲聋的喇叭声铺天盖地,音浪夹渣着气浪,宛如世尊如来的五指山般袭向在场的众人!
场上逍遥门的白衣男子,惊讶万分!随后,便发出了惊叹!周围地面随着音波的震动,扬尘四起,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近乎死亡的味道,天空都暗淡了些许!
白衣男子直冒冷汗,恐怕这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功力远在他之上!
片刻,随着唢呐声的此起彼伏,上空乌云密布,云中闪电雷鸣,随着唢呐夹渣着雷声!伴随着电闪雷光!隐隐约约感觉云雾里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涌动,这种气势和压迫力,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金殿之上一名骨瘦如柴的神秘白发老者,缓缓的看着天空,摸着自己的扬长胡须,颇有玩味笑咪咪的对旁边年轻貌美,身材娇小的女子说道:“彩儿,换做是你,你有这等能耐嘛?”
旁边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放生大笑道:“爹爹!你就不要拿它和彩儿比了!彩儿可使不了这大场面,不过爹爹你多虑了,彩儿可比它强千倍,不不不,万倍,嘻嘻。”
骨瘦如柴的白发老者没有回话,脸上充满了慈祥与慈爱,欣慰的眯起了眼,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众人,感叹道:“想不到这一届的试炼,第一关就能有如此多的英豪!”
随即仿佛陷入了尘封许久的回忆,享受着这冷酷的试炼。
说是时,那是快!只见试炼场上,喇叭声处!刹那间雷声大作,无数参天闪电,伴随着一声声唢呐的提调以及雷声!向场中劈了下去!
无数人刚刚逃命的人群如惊弓之鸟,乱作一团,望着漫天巨云,听着赫赫紧逼的雷声,充满了迷茫以及绝望,本以为刚刚的死里逃生而庆幸,哪知道,又掉入了另一个地狱!
“轰!”
的一声,快!准!狠!伴随着刹那间的哀嚎!
此时,场中数名路人,陨命当场!身体已成焦灼枯炭,整个人形定格在那里,散发出阵阵烤熟的死亡气息,漆黑枯萎的外表下,空洞的眼神中充满着恐惧,他的人生定格在那一声绝望的“轰!”
随着时间和唢呐声的愈演愈烈,无数惊雷落下,伴随着遍地哀嚎,宛如人间炼狱。
无数无知的人群宛如蝼蚁,更似沧海一粟!万分惊恐的望着杀机四伏的天空,绝望的疯狂跑向四周有遮挡庇护的地方,可是当密云中只要一闪雷光,他们就知道,又要有一个不幸的家伙死去!而当那无可匹敌似如恶龙般的惊雷袭向自己的时候,避无可避的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此时,场中逍遥门的白衣男子,眼神灵雎,看着头顶的乌云密布,暗藏杀机的天空,身边的大公子也顾不得二小姐,凝重的看着前方吹着唢呐的老者!
白衣男子轻声细语,恍如隔世的对旁边的大公子说道:“你还是快远离这里吧,把她带上,她为你付出的太多!”
他们的故事纯白无瑕!他们的友谊伯牙绝弦!只不过是匆匆忙忙的红尘,互相在人海之中看了对方一眼。
大公子沉默片刻,眼中是那种生离死别,他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奔向了瘫坐在地的二小姐。
二小姐面露惊愕,随后便眼泪汪汪,含情脉脉的望着大公子,大公子眼神也温柔了些,抱起了倒地娇柔的二小姐。
二人望着远方的白衣男子,那是一种认可,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渐渐的消失在烟海里。
白衣男子眼中泪水止不住的要掉落下来,他仿佛要咽下眼泪,看到二人身影渐离渐远!眼神忧伤转为伶俐!下定决心!果断掏出玉笛,对着许临峰轻哼道:“那我就会会你这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