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牢笼
“陆修,也不在吗?”苏倾妩有些迟疑地看着墨羽琛。林夕不在还情有可原。可陆修,怎么可能会不来参加薄欲的生日宴?
“哎,指不定跟小保镖上哪玩去了,嫂子你别瞎想。”墨羽琛态度随意的胡乱搪塞了过去。他跟苏倾妩浅浅告了个别,痞帅的笑着走了。
苏倾妩担忧的站在原地。
“wow我就知道这地方来对了。”allison不禁走到苏倾妩身边,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墨羽琛痞帅的背影。
苏倾妩无心地看了allison一眼,心事重重的愣着神。
林夕,该不会出事了吧……难道是偷户口本失败了?
allison的目光追随直到墨羽琛消失在人群中。她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又去吧台挑了一杯。
苏倾妩依旧站在角落里,没有往人群中去。她只穿了五公分的高跟鞋,只希望宴会上越少的人注意到她才好。只可惜即便如此,还是有人阴魂不散
“哟,苏倾妩,你一个人来的?”唐诗诗挺着肚子傲慢的走向苏倾妩,见苏倾妩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心里很是畅快。
苏倾妩淡淡地瞥了唐诗诗一眼,没有理会。白晓晓是不在了,可唐诗诗依旧视她为眼中钉。
“你的暧昧情人呢?”见苏倾妩不理不睬,唐诗诗有些生气。她不依不饶的堵在了苏倾妩的面前。
唐诗诗的声音很大,众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过来,一个个对着苏倾妩指指点点
“她不是跟薄少离婚了吗?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就是,苏家都破产了,她还有功夫打扮成这样,来勾引男人吗?”
“什么暧昧情人啊,苏大小姐玩的这么开?”
“听说薄少还让她去陪酒呢……”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苏倾妩不禁掐着手指。指腹被指甲用力陷入的泛白。这些话让她听的好不舒服,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像被剥开了丢在人群之中,自尊尽失。
“怎么,玩腻了,又换了?”唐诗诗听见底下人的指指点点,不禁更加得意。她挑了挑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苏倾妩攥紧拳头怒视着唐诗诗,她不允许唐诗诗这么侮辱她跟薄亦的关系!
薄欲在一旁远观着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上前阻止。
“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嘛。”allison摁下苏倾妩蠢蠢欲动的手跻身上前。眼前这女人虽然身怀六甲,看起来倒是彪悍的很。万一真动起手了,苏倾妩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她。
“你是谁?”唐诗诗瞪着眼睛不屑地扫视了allison一眼。
“干嘛呢老婆?”秦乐见人群纷纷围了上来,也忍不住上来凑热闹。只是没想到,这热闹是他老婆挑起的。
秦乐见唐诗诗又找苏倾妩的麻烦,忍不住动怒。唐诗诗找苏倾妩,就证明她还是忘不掉沈逸。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放!
“ew,这是你老公啊?”allison对上秦乐那张脸,发出嫌弃的声音,一副自己不干净了的样子。
秦乐的视线落在了allison身上,一下子想起那晚在酒吧碰上的金发女郎。他心虚地避开视线不敢再跟allison对视。
“走吧。”秦乐低着头灰溜溜的拉着唐诗诗走了。唐诗诗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反抗秦乐。
唐诗诗走后,人群渐渐散去
“我有点反胃,我去吐一下。”allison吐了吐舌头,满脸嫌弃的去了洗手间。她是玩的开,不过她有一个底线,就是不碰有家庭的男人。
苏倾妩点点头。看着allison走后,她拎着裙摆想走出去。这里的气氛她太不喜欢了,到处都是对她的非议指点。即便她跟薄欲离了婚,这段婚姻延续下来的闲言碎语还是一点不少。
苏倾妩刚走了两步,恍然间看见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个子不高,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很有神,看上去很活泼。穿着公主裙,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的样子。
苏倾妩瞳孔微怔了一下,是林星。
林星挽着她父亲的手,笑盈盈的随着父亲跟旁人打着招呼。
苏倾妩下意识的四处搜寻着墨羽琛的踪影。
墨羽琛倚靠在吧台边,身边围了一群美女。他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跟她们谈笑风生调着情。
苏倾妩松了一口气。墨羽琛跟林星都没有注意到对方。可苏倾妩还是下意识的担心,林星跟墨羽琛,会不会还有些什么……会不会,又重蹈覆辙……
墨羽琛痞笑着抿了一口酒,眼神无意间落在了林星身上。
他的表情微变了变。
在林星身上,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苏倾妩眼睁睁地看着墨羽琛脱离人群走向林星。
当林星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聚焦在墨羽琛身上时,一下子就被这个痞帅的男人给吸引住。
苏倾妩的心脏猛然下坠。也许人的命运是不会改变的。即便知道事情发展的线路又如何。她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不管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也许还是如此……
苏倾妩一下子受不了刺激,跑了出去。
她拎着裙摆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快步逃出了宴会厅。
帝都商会的主宴会厅处于江城最中心的地带。江城那么的繁华奢靡,像一座巨大的牢笼,深深地困住了她。整整两世。
一出门,毫无怜惜的冷风袭来,无情的穿刺过苏倾妩白嫩的肌肤。她不禁环抱住自己。
苏倾妩怅然若失地走在街道上,眉眼和鼻尖冻的红红的,连呼吸都十分寒冷。她看着到处的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可她的心里却一点也不明敞。整座城里,没有一处欢愉是属于她的。
下雪了,雪花飘落在苏倾妩的发丝上,睫毛上,像是浑然天成的装饰,那样的凄美。
苏倾妩想到了这一世,薄亦跟她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他那么美好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给了她所有的爱和包容。
只是这样的人,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