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相
很快，许氏兄弟和金鑫就签了约。
签约人正是韩小芸。
按照约定，许氏兄弟从中获取更高的收益，而金鑫也提前给了韩小芸自己老店的所有股份。
貌似损失最大的就是金鑫，而受益最大就是韩小芸。
事实上，签完约的连着两天，白峥分别密会了两伙人。
第一天是许氏兄弟，饭桌上，许民、许伟两兄弟是连连道谢。
“大哥，这一转手，我们就多赚了这么多钱！”
第二天是金鑫，饭桌上，金鑫也是连连道谢。
“白主任，要是没有你，我也不能把手里欠的一屁股债都转出去！还是你之前沉稳，韩小芸是一点都没发现，根本反应不过来！估计她现在还沉浸在给她那个老店的梦里呢！”
“人员、财产都从法律层面明晰了吧？”
“早就完事了！在她签字之前，我就把该明确的都明确了！现在，韩小芸得到的都是连带债务，我得感谢你，白主任！”
“嗯，那就好。”
“对了，白主任，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用这招帮我解围的呢？”
“之前陈清河总跟我说给你解决这事，我也一直等机会！不瞒你说，直到我发现韩小芸想跟我生孩子，我就觉得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一个情人，要他妈跟你生孩子，她破坏的可不光是我的家，还有我的前程！我会放弃安璐、放弃孩子，跟一个靠玩擦边的销售在一块？”
“还得是白主任，及时发现了这个小妮子的猫腻！”
“对了，金总，工资暂时还是要给她发！给你背债这件事早晚她得知道，主要是我现在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有几次她说要跟我说事，我猜大概率跟怀孕有关。平时的钱要给足她，先稳住！等我弄明白以后，再丢掉！”
金鑫狡黠一笑，说道：“好的，白主任。”
里外里，白峥才是最大赢家。
韩小芸睡了。
帮金鑫把债顶了。
帮许氏兄弟也赚了差价。
只可惜了韩小芸，还在那对着个欠一屁股债的空壳公司幻想成为人上人呢！
此时，坐在办公室的韩小芸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拿起电话，拨给了崔生。
“崔生，有空咱们聊聊，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崔生在单位刚刚接到通知，对最近的几起兴旺区入学难闹出的新闻进行新闻调查，根本没空跟韩小芸细聊。
“好的，老婆，但是今天恐怕这几天要住在单位！有一个很急的新闻，是连续的报道，我牵头主抓。你知道，我现在是部门领导，必须全程跟着，不然怎么带队伍？还得请你理解我，老婆。”
韩小芸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电话里崔生的名字，冷笑了一声。
自言自语道：“你当领导？没有白峥，你能当领导？崔生，你都得感谢我！是我跟人家在一块！一个小小的破主任就能算领导？那我现在这个4s店的老板，岂不是更值钱！”
韩小芸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边好像还很是骄傲。
崔生那边就算正式操练起来。
这是他当了领导以后接的第一个大新闻，所以也是格外重视。
更有趣的是，省委宣传部也很重视这种社会热点时事，又派林佳来到东江电视台和崔生他们组成了一个共同的工作组。
崔生带着余若凌和张睿加班加点去采访，林佳也跟着一起，而且还是作为工作组的组长。
天气渐热，他们走访那些上访的家长以后，是又渴又饿。
崔生很有大样，先问余若凌：“若凌，渴了吧？我去给买些水，你想喝什么？”
余若凌漂亮可爱，声音也很温柔：“师父，我喝矿泉水就行！”
崔生不仅亲自去买水，而且回来还给若凌拧好了瓶盖，看得一旁的林佳不知就打开了那只醋瓶子。
当崔生问林佳：“林佳，你想喝什么？我买了可乐、雪碧、橙汁，还有……”
就听林佳生气地说道：“不喝了！渴死我算了！”
崔生在一旁也愣住了。
心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来劲了呢？”
余若凌不傻，能感觉到林佳对崔生的异样。但是她对崔生也挺有好感，尽管崔生还是有妇之夫，但是出于领地意识和自私的心理，若凌也就装作没听见。
张睿自己开了一瓶水，然后擦了把汗，说道：“你们看看啊，这一上午，咱们啥也没干，就听抱怨了！这个家长说孩子上学难，那个家长说兴旺区没有好学校！我一度认为，我好像回到了上世纪！更搞笑的是，刚才还有个家长说，之前市里要在兴旺路4s店那盖一个学校，说市委书记不让盖，所以就不盖了！结果变成了汽车销售店！你们说有不有意思？现在民间消息比比咱们媒体都神！咱们都不知道，他们都知道！”
就听林佳说道：“那事我听我爸说过，之前那就是商业用地，但是后来有人把地买下来说愿意建学校，可以为当地做贡献，而且市委李书记在会上的态度非常明确，是支持建学校的，因为这地方的教育需求特别迫切！但是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张睿接着说道：“所以嘛，要么就别传出风声，一出动静，大家能不跟着急吗？孩子上学那是大事啊！就这附近，这几年出生的孩子很快就得面临上学的问题，那不得抓紧解决呢！”
“嗯，所以大家才闹得这么大！不然让媒体过来看干嘛？”
林佳又说道：“流量为王的时代，官方媒体就是定海神针！等咱们把事情弄清楚，跟你们台里、市里、省里都好有个不错的反馈！对不对？”
崔生接话道：“林佳说得没错，就是小妹妹辛苦了些，刚来实习，就跟着东跑西颠，很累是不是！”
余若凌摇了摇头，继续温柔地说道：“不累！跟着师父学，一点都不累！”
张睿一听，马上不乐意了，问道：“那就不跟你师叔学？”
“哼，你是谁师叔！”
林佳看着这卖萌的小丫头片子，心里还是不爽。
但是自己都比人家大那么多，没必要继续跟一个小丫头片子吃醋。
林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走吧，还有好几家要采访呢！”
折腾一天，四个人都累了，就找到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
巧的是韩小芸也和一个同事在里面吃饭，就把高山镇那辆车停在了门口。
“这辆车？”
林佳看到这辆车，也嘟囔了一句。
崔生听见问道：“是不是很熟悉，林佳？”
“嗯。”
“应该就是高山镇那辆。”
崔生那天晚上看到韩小芸开，也是将信将疑，总觉得自己是看错了，所以此刻还没有想到是韩小芸也在这家饭店里吃饭。
但是余若凌在看到这辆车时，心里却打起了鼓。
“师父，你老婆应该在这。”
一行人进了饭店包间，余若凌倒是长舒一口气，因为没有看到韩小芸。
几个人要了一箱啤酒和可口的烧肉，准备大快朵颐。
张睿开啤酒时，林佳指着崔生说道：“他不喝！他备孕！”
这一句，把旁边的余若凌给弄晕了。
余若凌心想：“备孕？合着师父现在还在跟那女的要孩子？我勒个去，辣眼睛！”
林佳继续说道：“他不喝，咱们喝！”
然后又指着余若凌问道：“小姑娘，你能喝不？”
余若凌也不示弱，说道：“当然！”
这时崔生又说道：“若凌，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别逞能，你这个姐姐很能喝的！”
林佳瞥了一眼崔生，激将道：“她不能喝？你能喝？你替他喝吧！”
崔生就感觉今天的林佳不咋对劲，干脆就跟她犟上了。
“我喝！”
林佳看着崔生为了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跟自己叫板，气是不打一处来。
“就你那点酒量！”
四个人很快就喝开了，张睿提议道：“林佳，崔生，咱们玩点啥吧？真心话大冒险咋样？”
“行！”
余若凌没什么秘密，所以无所谓，第一个支持张睿的提议。
林佳看了看崔生，说道：“行。”
崔生看了看林佳，也说道：“行。”
第一局是张睿输了，张睿自己喝酒。
第二句就是林佳输了，张睿马上问道：“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那你喝一杯！”
林佳咕咚就干了，一滴都没剩。
又玩了几轮，大家都选择大冒险，结果就是大家都喝多了。
崔生都快要吐了。
张睿组织又玩了一轮，是崔生输了。
他赶紧问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张睿看着崔生的醉态，坏笑道：“还是让老崔选真心话吧！他喝肯定是喝不进去了，你看他都快吐了！”
余若凌赶紧就问道：“师父，上回加班你没说的年轻那会的爱情是咋回事啊？”
崔生已经喝多了，干脆就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其实崔生还有意识，就是不想说以前的事情，因为林佳就在他身边。
余若凌不傻，看得出今天林佳的异样。
所以她故意试探着问道：“师父，你爱过她吗？”
“爱过！”
说完，崔生抬起头眼泪都下来了。
一旁的林佳感到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奔涌，索性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林佳回来，余若凌也看明白崔生和她之间的关系。
所以玩起游戏来更如释重负。
毕竟大叔总有姐姐爱。
张睿又开始了一轮游戏，这次是余若凌来选。
一看是余若凌，张睿赶紧问道：“若凌，你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大冒险吧，我可以帮你喝！”
“用不着！我选真心话！”
张睿不知道哪来想法，直接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若凌正在那想，门缝里突然走过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正是崔生的老婆。
就听余若凌说道：“有……”
崔生借着点酒劲还问到：“什么？说！让我们吃吃瓜！”
余若凌也喝多了，就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她看着崔生试探着问道：“真说？”
“嗯！”
林佳也说道：“这有啥不能说的！我们保密，一起吃瓜！”
“那我真说了啊！”
张睿催促道：“若凌，你赶紧说吧！我们都太好奇了！”
只见余若凌眼睛一闭，一咬牙，大声说道：“师父，你媳妇把你绿了！”
等余若凌再睁开眼睛，桌上其他三个人都清醒了。
他们也全傻了。
崔生最近已经感觉到了韩小芸的不对劲，但是始终不想承认，也不相信她会出轨。
但是现在余若凌这么一说，他已经能肯定，若凌说的是真的。
崔生含着泪，问道：“若凌，你能告诉我全部吗？你是怎么知道呢？”
“师父，我也不瞒你了！还记得咱们那次从大客车上一起下来吗？我比你下车早一些，所以走在你前面了，当时就是那辆越野车，你老婆就跟人家在里面亲热呢！”
“什么越野车？你看到那男的了吗？”
余若凌指了指包房外面正要开出去的那辆车，说道：“就是那辆！而且现在开车的就是你老婆！”
“那男的我没记住样子，除非我看到他！大概印象我还有！四十多岁吧，挺像个领导的！”
林佳马上说道：“那是高山镇的车，不会是许民吧？”
她继续追问道：“妹妹，什么发型你记得吗？”
“不记得！”
“大概样子呢？”
“形容不出来，但是肤色不黑，因为那天是晚上，那男的要是黑的话就更看不清了！”
林佳马上对崔生说道：“看来不是许民、许伟他们！估计另有其人！”
崔生已经不想再听。
他拿起一瓶啤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