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家国天下
坐在一边得司农们:那我们呢,我们不会啊。算了,还是打打下手吧,这些杂事还是会的。
至于现在买材料的银子,司羽又是自己掏腰包,那些从黑风寨的来的银子,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关于司羽为什么要还做这些担架和棺椁。
那是因为古代军费有限,又加上路途遥远,牺牲的将士们遗体往往都是没有办法运回家的。
为了防止瘟疫的发生,都是就地安葬,好一点的便是一块白布,一卷草席,一把石灰,一人一坑,差的便是,一个大坑,成百上千的烈士就这样躺在这个万人坑里面,司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一副薄棺,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能让牺牲的将士们走的体面一些,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哀荣。
第二天,司南将斯兰州的官员全部召集了过来,不管是有官阶还是没有官阶的,但凡是领着朝廷的俸禄的,有一个算一个,还包括了那些幕僚们,一起开了一个会议,大家积极备战,保护好这边百姓们。
于是,整个斯兰州也加强了戒备,百姓们也没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出门。
司羽这两天还是在准备药品,感觉整个人都麻了,手已经没有力气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全靠自己这一双手,废了都拆不完这么多的药品。
于是,司羽便放下手中的药品,开始打坐,不一会儿,便见着司羽的后面凝结出了一个虚影,但是,还未凝结成形,便消散了。
司羽也不放弃,继续凝气屏神,慢慢的,身体的周围便又凝成了一个虚影,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不一会儿,便凝聚了几十个的虚影。
有了这些虚影,司羽就只用操控这些虚影去拆那些包装了,总算是解放了自己的双手了。
而这些虚影就像是好几条生产线一样,有条不紊,可比司羽一个人在那里拆包装快多了,看来以后还得都研究一些有用的术法出来了。
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皇帝也收到西北边塞的急报,这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难关,眼看就要有起色了,匈奴现在就来这一出,看来就是不要这大临好过啊。
大临皇帝面色凝重,连夜召集朝中重臣商议此事,这一商议便是一晚上。
刚刚准备休息,便又到了上早朝的时间,来不及吃朝食,便又继续接着干。
因着西北战事的事情,又没有一个好的对策,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大临皇帝,结果早朝上面就又有人出来参奏,参的还是皇帝现在烦恼的事情。
参西北斯兰州知府祥义侯司南和嘉敏县主,说他们去年的时候给西北边关军营送过去了几万双的冬雪,年初的时候又送去了不少的粮草,大肆收买军心,意图不轨。
最主要的便是,这些东西加起来足足有好几十万两的,他一个四品侯和县主,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还请陛下彻查。
这位官员的说的言辞激烈,声情并茂,大有一副皇帝不查出一点什么,他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完全没有看见端坐在上面的皇帝已经黑了脸,而一旁的户部尚书秦为也是想要弄死他的节奏。
话不等他们开口,站在一边的武将便出列,先是向皇帝行了一个礼后便一脚向那官员踹了过去:“放你娘的狗屁,人家祥义侯给边关的将士们送点东西就是收买军心了,你咋不上天呢,那我说我昨天还看见你和那倭人交头接耳呢,那我现在是不是参你一个勾结外敌,通敌叛国呢。”
收完,好似还不出气似的,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那被踹了两脚的御史,气的半死,气急道:“你这个,这个莽夫,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刚刚那个出来说话的武将便是广平王的小儿子刘允明,现在奉命护守南疆,奉旨回京述职,恰巧遇上这件事情。
听见那御史这般说:“我血口喷人,那你简直是满嘴喷粪。”懒得在和他扯,转身单膝跪地:“陛下,臣在南岭边关的时候也收到了司南送来的粮食,但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们。都是叫的镖局的人送来的,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更别说收买军心了。
再说那买粮食的银子,据臣所知,那是司南和嘉敏县主在祥云县开厂自己赚的,就连那修建官道,修建祥云书院的银子,都是一笔一笔写的清清楚楚公布在了祥云县的告示栏里面。
这么清楚的,臣真的不知道,司南能从哪里去贪墨。”
好不容易站起来得御史路章说道:“陛下,臣可没有说祥义侯贪墨,只是那巨额得银子来路不明,得查。”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司农楚天佑接着说道:“陛下,臣年末的时候从祥云县路过,看到了哪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们生活富足,开心。
臣便去查了一下,祥云县里面开设了好多的工厂,都是县主招商合开的,产出的东西卖给了整个大临。
就连去年中秋的吃的月饼,商人们想要卖,都要和县主他们合作,臣想,虽说是这祥义侯他们出身寒门,但是架不住这嘉敏县主能挣钱呢。”
说完,这个大殿鸦雀无声,这时候,站在一边的户部尚书秦为出来说道:“陛下,这祥义侯和嘉敏县主不仅发现新粮种,让大临的百姓能交上赋税,还能吃饱饭。
那祥云县去年交上来的商贾的税银也是最多的。”
这恰如其分的补充,又将大殿上的大臣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天啦噜,嘉敏县主这么有钱的吗,将来谁娶了她,那不是娶了一个移动的金山,话说,嘉敏县主定亲了吗,没有的话,可以叫家中的儿子努努力了,定亲了的话,那不知道可不可以撬一下墙角了。
咦,那祥义侯好像还没有定亲,那些没有儿子的大臣们,一下又活了,娶不上嘉敏县主,自己的女儿嫁给祥义侯,这样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站在最前面的太子世凛,围着那御史路章走了一圈说道:“路大人,那镇守西北的边关的林原齐林将军,可是世元未来的夫家,且不说这个,林将军世代忠良,祖上更是个先皇一起守着这个大临安危。
路大人这几句话,不仅把污蔑祥义侯贪墨,收买军心,意图不轨,还将林将军家世代忠良给污蔑成居心不良啊。”
路御史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四周默不作声,上座皇帝的脸色更是黑了,随即开口说道:“好了,路卿,朕看你今天可能是还没有睡醒吧,回去好好休息半年再来吧。
哦,这半年的俸禄还是不必领了吧,朕替你给边疆的将士们买点东西吧,也能算是你的一片心意吧。”
大临皇帝一句话给定死了,路御史更是一脸的菜色,慢慢的退出了大殿。
殿上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就连怼天怼地的言官柯达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觉得这御史路章脑子有病。
接着便是商议西北匈奴犯境的事情,文官主张谈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武将主张一个字‘干’,打回他们老家去。
最后,一致商议决定,由威武大将军司马长空带领两万大军以及粮草向西北而去,也由广平王刘行带领鸿胪寺的几位官员前往西北,这打的时候有人,谈判的时候也有人。
路御史没有想到是,这只是参了一个人而已,就把自己逼到了闭门思过半年,还罚了半年的俸禄,真是悔不当初啊。
而皇帝这边也是没有放宽心,下朝后,便叫暗卫去盯着路章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参司南,怕不是谁的授意,这西北现在本来就要迎来一场大战,这当中谁能受益,谁就是那幕后之人。
这皇帝能想到的事情,大臣们都不傻,都能想到。看来之后还是不要和这路章来往了吧。
西北斯兰州。
最新得到消息,这匈奴已经集结完人马,准备犯境,司羽也将这需要用药品准备完成。
司羽将数十车的药草以及消炎药这这些交给了来这边的军医“诸位,边关将士们就靠你们。”
接到药草的军医们,向司羽叩头道:“小人替将士们叩谢县主。”
做军医的不怕苦,就怕没有药,有些时候,本来还是有救的,但是就是因为没有药材,耽误了救治,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兵们丧命,这是何等的痛心啊。
匈奴来犯的消息,很快整个西北的百姓们就知道了。
起初的人心惶惶,寻思着收拾东西,准备逃难的,但是走着便看见地里面长势喜人的粮食,由停住了脚步。
凭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国家,该走的是他们,我们为什么要逃。
在看看在县衙里面忙碌的司南,以及每天都要到地里面去的司羽,他们这么尊贵的人都没有逃,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们跑什么。
在不知不觉中,司羽司南们无疑给这西北的百姓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五月二十。
匈奴集结了十万大军,兵分两路,向西边塞的两个重要关口而来,一个是上次司羽送鞋的达鹿关,另外一个距离这边十里的风马关。
而大临这边关拢共只有五万大军,分成两个关口,便只有两万五,这两万多的人马却要对打敌方两倍的人马,这一战,以少打多,还只能胜,不能败。
一时间,整个斯兰州风声鹤唳,边关将士们严阵以待,将军军师们也在商议着该如何排兵布阵,打赢这场战争。
司羽也暂时不去地里面了,带着黑妞大小白便向着边关而去,带着的还有,最近几天收集起来的药材以及粮食和兵器等。
临行前,司南城门口相送,司羽一身男装,利落干净,骑着大白便向西北而去,看着渐行渐远的司羽,司南叹气。
昨天晚上,司羽的话还尤在耳畔“哥,我身为大临的县主,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百姓们的赋税,现在正值大临危难之际,我理应去的。”
“你就在这斯兰州保护百姓,稳定民心。”
司南见拦不住,只能在心里面祈求天上的爹娘,保佑他妹妹平安归来。
斯兰州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的触动。
那是他们知府大人的亲妹妹,圣上亲封的嘉敏县主,她一个女子便都去边关,那里可是战场,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死了的地方啊。
站在人群中的年轻男子们,各个握紧了拳头,娘的,他们也要去投军。
那蛮人再厉害,也是皮肉做的,就不信他们不怕死,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男子们回到家里面以后,就和家里面的人说了自己要去参军。、
大气开明的的家长,直接便说道:“好,去吧,家里面有你弟弟和妹妹,到了那里注意安全,不给我们斯兰州人丢脸。”
“是,爹。”
但是也有反对的。
“娘,孩儿要去投军。”
“什么,投军。”听见自己孩子这么说,正在做饭的妇人放下手中的锅铲,拿起擀面杖就往那男子身上招呼。
“你这个不孝子,你可知道那匈奴蛮子是什么人,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这区就等于送死啊。”
“娘,孩儿堂堂男子汉,这个时候怎么能贪生怕死呢,刚刚在城门口,孩儿看见了嘉敏县主孤身领着粮草和药品前去边关,她一介女流,又是高贵的县主,她都不怕,孩儿现在怎么能当缩头乌龟呢。”
“你!”妇人没有办法,只能边哭边收拾行李,最后还是将家里面砍柴的刀和斧头拿给了她。
看着背着包袱拿着刀渐渐远去的背影,妇人突然觉得,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儿子,好像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回到厨房继续煮饭。
司羽孤身去往边关的事情在西北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也纷纷响应,收拾行囊纷纷赶往西北边关。
正所谓是有国才有家,这西北如果失守,那他们就是俘虏,以后都没有脸面面对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