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夜密辛
按着赵明杰的话说，其实是「来我家，雪衣有了」。
白若萱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笃定，现在知道的信息来看，只能是想要孩子想疯了。
她找赵明杰本来是谈正事的，不过出了这件事情也不妨碍了，至少他们没有在灵能使总部加班。
灵能使总部不是能随便进的地方，医院除外。
至今为止白若萱还没进去过灵能使总部，她倒是想进去看看的，不过很可惜一般情况不让进去。
赵明杰的家住在灵能使总部对面，其实离白若萱的家不算远，离学校也近。
房间就是一个两层的小屋，小屋附带一个小院，院子不大，他们两人都不是喜欢花花草草的类型，只是铺了一层草皮。
带着林清悦过去，白若萱和林清悦手里各提了一袋糖。
按下门铃，出来开门的是苏雪衣。
“雪衣姐~”
散着发的苏雪衣也穿着较为保暖的毛衣，看上去比穿军服的时候成熟不少，有些做母亲的样子了。
苏雪衣帮着她们打开院门，接过了两人手里的糖果礼包，“你们两个还带糖过来。用得着那么客气”
“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希望雪衣姐能有个好心情就是。”林清悦说道。
“心情当然好啦，只要平常灵木市不出什么问题，一般心情都好。进屋说吧。”
两人跟在苏雪衣后面进了门。
“家里没什么规矩的，不用换鞋了。阿杰在洗碗呢”
“看不出来师兄还会做家务。”
“他其实还会做菜，从高中就会做。跟你爷爷学的”
到了客厅在里面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比起白若萱家里那些带着些贵气的陈设，这里的布置挺有现代风格的。
“若萱你们来啦，喝杯热茶吧，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赵敏杰从厨房用玻璃杯端出两杯茶来。
白若萱道了声谢，端起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把杯子放下，看林清悦还在用杯子的温度暖手。
入夜了，灵木市的气温相对来说低了很多。
白若萱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发现苏雪衣在盯着她的脖子看，下意识伸手扯了扯围巾。
“他一会就洗好了，小若萱你有什么正事要说等会吧。林清悦跟我上楼聊会吧”
也没太听清她们上楼的时候说了什么，楼梯过了转角后声音就有些乱了，她就听清了。
“对吧？”
“对啊对啊”
两人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像。
林清悦好像很清楚她有的时候会想什么，苏雪衣也清楚赵明杰的一些反应。
没一会赵明杰就把围裙、袖套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从厨房里出来。
“师兄”
“师妹你之前说找我有什么正事？”
“不先说说雪衣姐吧，你怎么确定她就有了”
赵明杰恍然，“你说这个啊这个其实是我从小学的，我母亲是医生，她家世代行医，我小时候其实也跟她学了很多。
原本我是住在西边万重山那片地方的人，后来那边不是出事了么，如今的前线就在那边。母亲带着我辗转到了灵木，也把一身医术传给了我，高中的时候能用了。
和雪衣也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一个转校生，没什么人跟我说话，雪衣那天痛经我给她弄了个方子。后来慢慢熟悉了
一方面是雪衣的脉象有变化，另一方面是一个客观规律，灵能使的经期一般都会比较固定，女孩子在35天一次循环。到了时间没来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没了生育能力。
二是怀上了。”
“原来是这样。”白若萱表示学到了
“那么你说的正事是什么之前要暗杀你的那两个家伙也是那个冥府组织的人吧。那个阿明也是他自己告诉我们的。”
赵明杰正想说些什么，白若萱摆了摆手打断了。
“我知道，不过不是这个事。我要说的事情是城市核心灵木市是不是也有城市核心？”
“以前有，后面拆除了，师妹你去拿了临海的城市核心？我们当时在那里找了三个月，你是在哪找到的。”
赵明杰在意识到白若萱要说的事情的时候，连忙激活了三道灵纹，将屋子的隔音做好。
“在金贸大厦电梯井底部。”白若萱端起茶杯
赵明杰连忙摇了摇头，“不对当时我是参与过这次搜寻的，我的灵能方向是土其实能够感知到大部分土壤的情况，当时临海市地下三百米除了避难所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似乎他又想到了什么，“不过当时的筑城者有那位常大人的帮助”
“是啊，就是她让我去找的。最后叫我自行处理，可怎么处理她也没说。”白若萱不知不觉已经把杯里的茶喝完了
“那确实涉及到一些隐秘的东西。你既然和她接触，一些事情我作为师兄其实可以告诉你。人是有灵魂的你知道这一点对吧。”
白若萱点了点头，放下了杯子。
“在一些特殊能力的灵能使的帮助下，在生物技术这一块发展的很快，四十多年前，有一个项目尝试过克隆人类，但是失败了。
当时制造出来的克隆体各项指标和本体几乎没有差别的情况下，克隆体没办法行动。”
“灵魂没有灵魂就是一个死人。”白若萱一点就通，她大致接受了有灵魂的人才是完整的人这一个概念。
“而且在放置了一段时间以后，那些克隆体突然能动了，但是变成了只有进食欲望的野兽这件事让那位常大人大发雷霆。
她将那座城市所有克隆体全部杀死当时那座城的血腥味久久不散，真正称得上是血洗。”
白若萱默然
“而污染物为什么只吃人，污染物想要摄入的其实是灵魂。
他们体内的核心，是将灵魂物质化的晶体，它们不是世间任何的物质，是灵魂固化的体现。
他们没办法像是这世间灵长一般自然获得灵魂粒子强化灵魂。没有灵魂粒子的污染物是非常弱小的，他们没办法得到蓝星的认可，无法通过灵魂质量还获得相应灵能强化身体。
但最关键的是，这颗星球上灵魂粒子的总量是固定的，灵能的存在一方面强化了人的身体，也限定了一个人诞生所需的最低灵魂粒子总量”
“所以人口少的原因其实是灵能浓度太高了？”刨除去一些概念上的理论，白若萱总结道。
赵明杰点了点头，“是尤其是灵能使与灵能使结合生子，孩子需要的灵魂粒子更多，不易受孕。及时精子与卵细胞结合也会因为坏死而被排出。”
“那些动物呢？”
“那些动物有智而无灵魂，或许对于星球来说，它们存在没有太多的价值。或者说只是为了作为万物灵长的食物而存在，曾经其实它们也有，而且每个个体都有。”
赵明杰的话让她想起曾经在《白夜记事》里看到的那个时代
“若木生而有灵，人以养料浇灌之，若木化生。而后有敌犯人，若木挥枝以退敌。灵木市的灵木是白夜记事里的‘若木’。”
这是白若萱回忆起来的东西，也许曾经那个时代最终的胜者就是人类
“那么为什么人会赢。”
“那位常大人说，有那么几个人试着变强，于是把自己部族的人吃了后来那些人被放逐到了星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