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得知顾熙辰消息
片刻之后
月色如水,夜色中,卫青被怀庆扶着,勉力坐起。他眼底的疲惫与伤痛,宛如被风雨摧残的秋叶,令人心疼。
“不用了,他们也是救你心切。”叶澄熙扶住卫青,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卫青,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你家公子怎么会落难?你不是说他是中了圈套吗?怎么又会跳崖呢?”她的声音急切而颤抖,如同被冷风摧残的秋叶,瑟瑟发抖。
卫青看着叶澄熙,眼中的疼痛更甚。他知道,叶澄熙的焦急与担忧,全是因为她深爱着叶老将军,也牵挂着他。他忍住胸口的痛楚,开口道:“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仿佛在讲述一段史诗。他说:“我们由公子带领,一路势如破竹,将敌军击退。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胜利的时候,敌军却出其不意地抓走了叶老将军。他们表面上不承认,但实际上,就是他们背叛了我们。”
卫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公子得知后,立刻带着我们的一小队精锐部队前往救援。一切看似顺利,然而,我们内部却出现了叛徒。那个叛徒出卖了我们,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敌方那个女将军。于是,我们中了埋伏。”
他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公子为了救叶老将军,引开了追兵。他跳下了悬崖。后来,我们在掩护叶老将军撤退时,我被敌军射中,无法行动,被抓了回来。”
他的声音落下,如同秋天的叶子,缓缓飘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与坚毅,仿佛在讲述一段令人悲痛的故事。
叶澄熙听完,眼眶湿润了。她知道卫青的叙述结束了,但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她知道,每一个字都代表着痛苦和牺牲,每一个字都牵动着她的心弦。
说完卫青红着眼眶,脸上满是怒意,看到叶澄熙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又开口说道:“叶姑娘,公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叶澄熙给了卫青一个眼神示意卫青继续说下去。
“在我受尽折磨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了,他们并没有找公子的尸体,听说悬崖下是一条河,公子跳下去前一天刚下了大暴雨,河水涨潮公子或许真的活着的,我们只要寻着河流往下找肯定会有公子的下落,不过那就是北岳国境内了,此行凶多吉少。”
叶澄熙眼眸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一线生机。她回身紧紧握住卫青的手,语气急切地说道:“卫青,你好好休息,调理好身体。我会想办法找到顾熙宸的,他现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卫 青嘴角微微上扬,他清楚叶澄熙的本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找到顾熙宸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叶澄熙。他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叶姑娘。”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的角落,却无法抚平叶澄熙内心的波澜。她翻来覆去,心事重重,手中紧紧握着顾熙宸赠予的玉佩,似乎能在那平滑的表面找到片刻的安慰。叶澄熙穿越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然而发生的种种事情却像梦魇一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平静。
猛然间,叶澄熙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微弱脚步声,那声音虽然细微,却触动了她敏锐的神经。她迅速起身,披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衣,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簪子,以备不时之需。她尽量使自己的动作轻盈,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叶澄熙缓缓打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跳加速。一个身影正向她靠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而深不可测。她紧握簪子,准备向那身影刺去。
“是我,陈千鸿。”那人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惊讶。
叶澄熙一愣,立即收回了手中的簪子。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是陈千鸿,一个熟悉而值得信赖的人。他深夜来访,却并没有恶意,这让叶澄熙松了一口气。
“陈大哥,你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吓死我了。”叶澄熙有些抱怨地说道。
“ 哎呀,我这不是回来太晚了怕吵到你和师傅睡觉,准备明天再跟你们打招呼嘛。”陈千鸿解释道。
叶澄熙心里明白,陈千鸿是担心他们的行踪被发现,所以才选择在深夜归来。这份细心和体贴,让叶澄熙对他的信任和感激之情更深了。
此时的叶澄熙站在门口,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衣,手握簪子,而陈千鸿则站在不远处,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们没有说话,只有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与浪漫。
叶澄熙抬头看着陈千鸿,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刚毅。她能感受到他的关怀和保护,这让她在穿越之后的日子里,有了一丝安慰和依靠。
“你回来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澄熙轻声问道。
“是的,我在外头发现了一些异常,可能和我们的计划有关。” 陈千鸿面露忧色地说道。
叶澄熙听后心中一紧,她必须尽自己所能,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们回去再说吧。” 陈千鸿看着叶澄熙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关切和决心。
就在叶澄熙准备进屋的时候,在疏影横斜的月光下,叶澄熙忽然瞥见陈千鸿背部有一道淋漓的鲜血,他惊呼道:“陈大哥,你怎么受伤了?我去叫红姨。”
陈千鸿却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这个铁塔般的男人,眼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他说:“小熙,别让师傅担心了,一点小伤而已。”
叶澄熙愣住,看着陈千鸿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再坚持去找红姨过来,而是默默地帮助陈千鸿脱下外衣。那道深深的伤口,像一只恶狼,撕裂了陈千鸿坚硬的外壳,叶澄熙甚至能看到它还在汩汩地流血。
见陈千鸿脱下外衣,艰难的才能勉强够上自己的伤口。他接过陈千鸿手中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道伤口上。陈千鸿咬紧牙关,却一声不吭。叶澄熙看着他脸上那道痛苦的皱纹,愧疚无比
陈千鸿也没有阻止,任由叶澄熙给他上药,看着陈千鸿身上远远不止这一道伤疤,叶澄熙欲言又止,直到陈千鸿闷哼了一下,小熙,”陈千鸿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师傅是怎样成为我的师傅的吗?”
叶澄熙看着陈千鸿的脸庞,听他缓缓讲述起那些尘封的往事……
“十八年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是我第一天见到师傅。十年前的记忆如同一场雪,纯净且难忘。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纯真无暇,对世界充满好奇。
那个冬日,所在的小巷与世界格格不入,静谧而安详。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师傅。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冬装,蹲在巷子的角落里,身上落满了雪。我从未见过那样的情景,我以为她冻死了。我走过去,推了推她,她抬起头,只说了一句话:“他不爱我。”
我那时还小,根本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看到她眼中的悲伤和痛苦,我不禁感到了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是把自己攒了好久的一颗糖递给了她。她对我笑了笑,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姐姐要走了,姐姐要干一件大事去了。”
时间如梭,岁月如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念。那个冬天,那个身影,那句话语,那个微笑,都化作我心中的记忆,永恒而珍贵。
一年后,我再次见到她时,她穿着一身红衣,与记忆中的淡蓝冬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而这次,她对着一个和她长的有几分像的人说:“姐姐,我意已决,你不必劝我。”
忽然她转头看见了我,朝我招了招手,给了我一把糖说:“诺,姐姐还给你的糖。”
一日之后,我只知道全城通缉在她,说她杀了当朝宰相,陈家将满门抄斩,后来我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和他姐姐消失了,而陈家却不复存在了。
白墙黑瓦,京城的一角,夜色中隐藏着沉积的悲痛与愤怒。我和我的娘亲过着无尽的生活。我的父亲,一个酒鬼,每次酒后都会对他的妻子和儿子施以暴力。我身上的伤疤是那个狗东西在十岁那年的打的,也是那一年,我的父亲因为赌博失利,将我娘亲卖到了红杏楼——京城的妓院。
那一天,我看着我的娘亲,看着她那绝望而决绝的眼神,我心如刀割,只能无助地哭泣,求那个畜牲不要丢下他的娘亲,而我的娘亲当时眼你充满了泪水,紧紧地抱着我,说出了最后的遗言:“儿啊,你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