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美尸宴3
世界上最大的豪华游轮,godson号。
灯光闪烁,奢靡无比,它行走在海面上,宛如夜空里一座镶满了璀璨宝石的城堡。
godson号有24层楼,头等舱专供身价千亿的富豪享用,上面设施齐全,应有尽有。
godson号的客人们形成了小小的金字塔,最顶端的是世界首富还有那些名门望族,其次是百亿身价和地方权贵,白骞他们属于金字塔的底端,所以,住的一套普通的总统套房。
没有专配的保镖和佣人,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听说头等舱那边连通道都是镶金的,游泳池、购物商场、料理店都是专人专用,他们甚至有专属自己的皇家医生和厨师。
白骞说起来也就是个才念大一的“穷屌丝”,听完露茜的介绍,内心蠢蠢欲动,真想过去一睹为快。
露茜就是之前白骞给了2万美元小费的那个妙女郎。
她到了游轮上,又攀了高枝,不过看白骞比那些有钱的老男人长得年轻,可以称得上“金龟婿”,就在他脸颊上一吻道:“等船靠了岸,打发了那些老的,就带你去看。”
说罢,妩媚一笑,“这回不用给小费哦!小宝贝儿……”
云鹤在旁边,那脸拉的跟驴一样长,清清嗓子,又用胳膊肘杵了下旁边傻乎乎笑着的人:“诶诶差不多就行啦!”
一扭头,冷不防和南宫璃撞上了视线。
只见她冷若冰霜的移开目光,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白骞只好笑着推开露茜,道:“那就先谢谢你啦,现在请带我们去房间吧!”
几个人没有行李,乘观光电梯来到15楼,沿着狭长的走道,不久,就来到了一间很宽敞的房间。
这房间差不多300个平方,两室一厅,客厅很大,大落地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海。不过,现在是在晚上,外头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到。
随便叫了晚餐,吃完后,几个人把帘子一拉,电视打开,围坐在了一起。
白骞问贺知文道:“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登船后,他就叫贺知文到船舱最下面去了。
本以为被拐来的那些人会藏在船舱下面最暗的地方,结果,贺知文却说,在那底下并没有看到被绑着的人。
既然没有在船舱下面,那就是在上面舱房某一间里。
贺知文道:“那底下,有一道铁门,铁门左右上下各插着一把军刀,门上上着铁链,对了,门上还有菊花图纹,感觉里面应该封印着阴魂。”
云鹤道:“菊花图纹?”
白骞道:“怎么?”
云鹤摇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
正聊着,门铃响了两下。
在这种地方,会是谁呢?
白骞也没点什么喝的或是叫什么服务,思虑片刻,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外立着个僧人,僧人身后站着个亚裔面孔的妙女郎。
僧人穿着上和国内的不同,躬身行了个礼,笑着道:“这位先生,您好。我来自日本,听闻先生是中国人,久慕中国风土,便不请自来。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他汉语讲得很溜,如果不是他自己说是日本人,白骞都以为在这里碰上了“老乡”。
僧人介绍完自己,他身后那位妙女郎跟着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智下禅师,想必客人您听说过禅师的事迹。”
白骞依旧站在内,冲着门缝外的妙女郎一个眯眼笑道:“没听过!你继续!”
那位智下禅师脸上游过一丝难堪,很快又恢复笑容。
妙女郎像是白骞欠她钱似的,鼻腔里呼出一丝冷嘲,道:“禅师是天皇身边的红人。”
白骞装作不懂地道:“诶?不是说你们那里富士山火山爆发了,怎么……?”
妙女郎气得脸红脖子粗,那位智下禅师却面带微笑地道:“是一座不知名的小火山,并非富士山。”
白骞立即语调一冷朝里面道:“哎呀,哪个不要命的跟我说富士山爆发的,根本不是,真是气死人了!”
砰——!
把门猛一下关了,又假装无意,开了门,笑着道:“抱歉,忘记你还在来着。害!我也是听说的,还以为你们都被火山埋了呢。”
门外的人没做声。
白骞见这俩人不走,就道:“想进来?”
“……”
“那就进来吧!哎哟,这个美女穿得太少了,我家里叔叔可见不得暴/露,会打人的。所以……”
智下禅师闻言冲那位妙女郎说了一句日语,回过身对白骞说:“她在门外等。”
进了门,他一双眼睛先是在南宫璃身上转了转,又冲坐在沙发上的云鹤躬身一礼,最后才冲白骞微笑着道:“先生这房里还真是热闹,成鬼者绝,修道者仙。”
南宫璃手指已经落在琵琶弦上,白骞还真担心这女人心血来潮,跟智下斗起法来。
看得出,她很讨厌对方打量她的眼神。
云鹤所在的那个年代,本来就见多了日本人是怎么侵略中国,禽兽不如的,此刻,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节目,全当来者是个屁。
白骞不清楚这位智下禅师的来意,也不清楚对方在这艘游轮上的势力,在异国他乡,又是别人的地盘,当然不敢莽撞行事。
他笑脸相迎将人请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冲了茶,倒出一小杯推到对方那边道:“来者是客,请品尝!”
智下禅师抿了一口,道:“您刚刚冲茶的手法很独特,跟我们不大一样。”
白骞端着茶杯笑着道:“我们饮茶,茶不同,杯子就不同,不同的茶,不同的杯子,不同煮茶的水,自然冲茶的手法也是千种百种。你们所学的,就是我们这千百种里的其中一个。就是国内的茶道课也是三五年都学不完的,有机会的话,到时候请你到我家里见识见识。”
白骞满嘴胡话,却听得智下眼中泛光。
听白骞要请他去家中品茶,立即站起身,又是一礼,“素来听闻中国是礼仪之邦,见到先生您,果然如此。”
白骞还没来得及说声什么,云鹤那边就坐不住了,“妈的!味儿真蹿,我拉个屎去!”
说着话,却打开房门往外要走。
白骞挤出笑脸,道:“叔,卧室里有厕所,呵,你忘啦?”
他心里话都要讲出来了,“哥!跪求,别走!”
云鹤却瞪他一眼,“我喜欢在外面拉屎!”
说完,又冲南宫璃道:“你去不去?”
“………………”白骞。这是要“孤立”我!
白骞忙走过去,挤眉弄眼地小声安抚:“哥,你干嘛啊?忍一会儿。”
实在拦不住,就亮了亮手上的水晶手机,故作轻松道:“那你们两个就去甲板上吹吹风吧,我和智下禅师聊完天,再去找你们。”
才送走两个犟脾气,返身往窗边走的时候,却见一个女人从楼上掉了下去。
因为客厅窗户是封闭的,就没听见叫声。
白骞奔向窗边,却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又迅速来到卧室外面的阳台,打开窗户,往下一瞅,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一个人。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怎么样了。
但想想也知道,凶多吉少。
等待他再来到客厅时,却发现门大开着,那位智下禅师方才坐过的地方,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