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以宽失天下，失在太宽
李祚，见妙成天和朱素十分认可，高兴的点了点头，接着询问芝麻李“那坏消息呢”
“李大人，伪唐皇帝李存勖要伐岐，为了筹措军费，李存勖推行的包税制，让尊严的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对此他还不惜下了血本游说楚国，楚王马殷被伪唐使者游说成功，这是我们粘杆处的探子和线人，在楚国费了很大的关系才得到的”
说罢，芝麻李就把密报递给了李祚，李祚拆开密报一看，大吃一惊。
李存勖为了游说楚国，竟然给楚国20门红衣大炮，并把它安插在水师方面，水师在岐国可是没有的，这就意味着楚军可以在水上横行霸道，来气如风，而岐军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马殷对于这事表面上是答应，实际上还在和幕僚商量对策，而且马希越和马希声他们两兄弟不和，这说明了马殷对于伐岐没有太大的信心，估计是自己把孟知祥给灭了，把人家给吓坏了，若要开战的话，马殷会大概率隔山观虎斗 看看形势而已。
李祚吩咐道“妙成天，快把这份密报传送于女帝的手里，事关重大，这是关乎国本的事，不可怠慢”
“是，李公子” 妙成天接到密报后，马上派人把这份密报送出去。
李祚接着问道“你可知，这包税制是何人提出的”毕竟包税制是在宋元两朝施行，这么超前的政策，绝对不是李存勖身边的那些大臣想出来的，肯定是陈武志安排的那些大臣提出来的 。
“不知道，但据小道消息得知，此人在朱友贞身边干过活，姓氏钟，武功高强” 芝麻李回复道
什么，钟小葵，李祚按照芝麻李的描述 ，立马就能够猜出个一二，他怎么可能是陈武志的人， 不应该呀，通文馆和玄冥教不是敌对关系吗？
即便是在朱友文挂掉之后，他即便不靠朱友桂，也会选择落草为寇，难不成是陈武志比自己更快了一步，那可就糟了。
朱素看着李祚的表情和上次在成都的时候一样，疑惑道“师父，难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李祚见疑惑的徒弟，解释道“我不单单认识，就连我的侄儿李星云也认识，他就是朱友贞大名鼎鼎的侍卫钟小葵，前些日子还和朱友贞一起攻打凤翔呢”
朱素，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是说在朱友贞变的那个红衣女孩”
“是的”李祚点了点头说道
“钟小葵，他不是玄冥教的人吗，怎么投靠李存勖了”钟小葵投靠李存勖，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妙成天对此非常不解
朱素看疑惑的妙成天，讲解道“妙成天姐姐，依我来看大概是朱友贞大势已去，钟小葵以朱友贞为筹码，去投奔李存勖，被李存勖接收，但不因是什么，钟小葵投靠李存勖总归是事实”
“哦”妙成天懵懂的点了点头。
李祚转念一想，李存勖还真是傻到家了，竟然把税收这么重要的财政命根，外包给世家和节度使，看来李存勖建立的大唐离亡国不远了，陈武志还真聪明 ，先自己的线人提出包税制把老百姓折腾惨，然后自己和李嗣源再来一个英雄救美，假惺惺的要去救中原百姓，至于包税制的锅，那就全扣到李存勖的头上，牛，真的牛，这还真是两个大猥琐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 ，李祚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笑容，对着朱素和妙成天开心的说道“伪唐朝廷敢推行包税制，那就离亡国已经不远了，李存勖将来会以宽失天下，失在太宽”
朱素见李祚笑的这么癫狂，疑惑道“师父 你这是怎么的，包税制有何问题吗，加税这件事 历朝历代不就是这么干的吗，虽然把百姓折腾的民不聊生，但是照样也没有亡国，除非是连续好几代这么搞的才能达成”
妙成天一头雾水，疑惑道“李公子，你没事吧，李存勖何以宽失天下，我也没有见他对百姓怎么宽过”
李祚神秘的说道“妙成天，徒儿，二位可知何为包税制？”
“李公子，小女不知道”妙成天摇摇头说道
“师傅，您就别卖关子了，您能否告知徒儿个一二？ ”
李祚看着一头雾水的二人，打了个比方：“假如我是一个村头的地主，上面的县令要我交100吨粮食，至于我向下面收的是150吨还是1500吨，那是我自己的事，朝廷管不着，这就是包税制，税务外包给地方豪强，世家，节度使，至于他们下手轻重就全由他们自己说的算，反正朝廷只要拿到项目分包款就行”
朱素在听了李祚的打比方，思索了片刻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说道“师父，李存勖的包税制可不是单单加税这么简单，这简直就是在作大死，即便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再昏庸，不会把税务的权利随随便便任意的交给豪强，世家，节度使让他们随意发挥，这就好比把一个下雨的权利，交给卖伞的人，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刚建立，根基不稳的国家，看来李存勖颇有一身本事，也只不过是楚霸王项羽”
妙成天在从中听明白了什么，思索道“李公子，你所说的宽，难道是宽纵”
李祚点了点头，回复道“是的，李存勖的宽，不是宽仁，更不是对老百姓的宽仁，这其实就是一种怠政，对世家，豪强，节度使的不作为”
“开国就这样，你觉得李存勖所立之国，能统一天下吗？能长治久安吗？”李祚提问道
“长治久安？”妙成天冷哼道“恐怕不到几年就折腾完了，中原就乱了，地方的节度使，世家，豪强，权力就已经很大的，再加上李存勖搞了一个什么包税制，这不是变相的给他们在地方上当土皇帝的权利吗？
就连李存勖自己个人也有问题，灭了大梁之后就接着揍乐，接着舞，不是青楼就是戏班子，每日开销极大，又不问朝政，重用宦官和伶人，让他们代替自己去收税，搞得朝廷乌烟瘴气，这样的朝廷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妙成天说的不无道理，几百年后的元朝也是这么搞的，除忽必烈和铁锅帝之外，中间的那些皇帝全都是打酱油的存在，不是死于内乱，就是死于酗酒，甚至屁股都还没坐热半个月就草草了事。
朱素提示道“虽然李存勖瞎折腾，在这天下已经失去了民心，但是他的实力依然是不可小觑，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李祚嘱咐道“徒儿说的对，瘦死骆驼依旧比马厉害，我们万万不可轻敌，趁着李存勖瞎折腾的时候，抓紧时间练兵，建立要塞才对，即便是纸老虎，那也是老虎”
“是，李公子（师父）”妙成天和朱素异口同声的拱手道
李祚询问道“芝麻李，李星云那边是什么情况”李星云这个人李祚还是得要打听的，因为陈武志和李嗣源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如今天下诸侯无不关心李星云的去向和动静，在这之中也包括陈武志和李嗣源，或许可以从李星云那一方面去打探陈武志的消息。
“李大人，天子李星云已经去了天山，目前正在前往漠北草原，在他的身边一个苗疆女孩，和一个契丹人”芝麻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