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大，你换不了人了
纪霖辰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爽道：“她不同意就算了。换人！”
穆生好声气地：“老大，你这情况特殊，一旦确认，就换不了人了。现在，只能是她方简。”
纪霖辰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穆生看看他，和声和气地：“老大，你这中午跟方小姐吃饭，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人家姑娘说的。但是，你一直这样板着一张脸，估计人家小姑娘，可能有点害怕你，就……”
纪霖辰黑脸转过来，望他。
穆生便不敢再往下说。但还是换了个方式说：“我刚刚又想了想，我们可能得改变一下方针策略。这方小姐不吃威胁压迫这一套，那，我们就来软的。”
“怎么个软法。”
“哄啊。这女孩子，得哄着。得对她态度好一点，温柔一点。女孩子都是心软的物种，你一哄啊，她说不定就答应了。”
纪霖辰冷冷哼一声：“回公司。”
……
方简在外面很硬气，可回到家，她就蔫了。
也许她真的就找不到一份工作了。
她不是魔都本地人。老家在离魔都比较偏远的小乡村。
她家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爸爸是个药农，在老家以卖药草为生。妈妈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做过两次心脏手术。现在不能干重活，只能在家静养着。
她还有个刚满18岁的弟弟。正在读高三。马上就要高考。
而她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读书，出来找工作了。
她今年20岁。来魔都两三个月才找到杨俊宏的这个小公司，做行政后勤保障工作。干了大半年，勉强稳定下来。
可是……
被纪霖辰这么一闹，她就忽然失业了。
天啊，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那天她跑错了房间。
方简稍微抑郁了一会儿，就马上振作起来。开始搞简历，找工作。
贫穷的人，是没有资格颓废抑郁的。
晚上，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过来。方简以为是她投递的简历起效应了，高兴的马上接听。结果却是那位纪大总裁的助理穆生打来的。
他是来告诉她，这是他的手机号，等她想清楚就用这个手机号联系他。
“我想不清楚。也请你别再打来了，谢谢！”方简很冷淡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无论如何，她不会向他们低头。
第二天，室友去上班去了。方简就在家继续翻招聘网站投简历找工作。
正看着招聘简章，忽然有人来敲门。
方简条件反射似的，心头咯噔了下，大声问道：“谁呀？”
要是那纪氏的人，她一定不开门。
“姐，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子成？”
方简走去开门，就看见她的弟弟方子成站在门口。
“方子成，你怎么来魔都了？你不是在家上课吗。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方简将弟弟让进门，一面问道。
方子成声音微弱地：“家里没出什么事。爸妈都挺好。”
方简紧紧地看着弟弟：“家里没出什么事，你怎么一脸衰相。到底怎么了？”
方子成抬眸瞟了姐姐一眼。纠结了半天，才道：“姐，我闯祸了。我……我可能要坐牢了。”
原来方子成这几个月都没有在家读书。
他原本是在老家县城读高中的。离爸妈住的乡下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比较远，就寄宿在学校。
正因为这个远距离，就给了他可趁之机。
方子成瞒着家人跟一家艺人经纪公司签了约。这段时间，他断断续续去那边训练了三个多月。
不久之后，有另外一家经纪公司看中了他。要挖他。跟他说，会让他去参加一档偶像竞演养成类真人秀。
据方子成说，那个真人秀去年第一季非常火。方子成就心动了。便答应以这后面挖他的这家经纪公司为名，去那档节目组报了名。
回头，方子成就跟原经纪公司提出了解约。
解约费100万。
方子成觉得，由他现在想捧他的这家经纪公司承担解约费，这100万其实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他想得太过简单了。
就在方子成跟原经纪公司签订解约事项后，那个想捧他的新经纪公司，又突然不愿意签他方子成了。因为他们已经找到另外一个练习生，把方子成的名额顶替掉了。
方子成回头就找原纪纪公司，可这时，原经纪公司又不要他了，硬要他赔付100万的违约金。
还明确跟方子成说，若他赔偿不起的话，要么让他方子成去坐牢，要么就让他无偿在他们公司打工十年，作为偿还。
可是方子成才18岁，得上大学的呀。怎么能坐牢？怎么能无偿给一家公司打工十年呢？
这样方子成的前途不就全毁了吗？
方子成闯了这泼天大祸，不敢跟爸妈说，怕爸妈心脏承受不住。就只好跑过来找姐姐说了。
听完方子成的讲述，方简捉住方子成，一把扯过来，抡起拳头就在他身上啪啪啪，重重地捶打起来。
方子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可辩驳的，就站在那里低低地哭泣着，任由姐姐捶打。
方简狠狠的狠狠地暴揍了弟弟一顿，便拖了把椅子坐了，喘气。
等气稍微喘匀称了些，她伸手扫了扫头发：“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给你处理。现在是五月底，马上六月份就要高考，你给我滚回家，好好给我备战考试。”
方子成惊诧地看着姐姐，弱弱地问：“姐，这事你怎么处理啊？违约金要100万啊。你有100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