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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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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身的痛楚退去, 韩淼淼陷入一段绵长的睡梦。

    那是许久没有的深度睡眠的感觉,她贪恋的睡了许久许久。

    一觉醒来,满室昏黑, 只有一道白光沿着窗帘缝隙打进来。

    她头疼欲裂,满脸泪痕, 就连枕头都浸湿了。

    摸到枕头上湿乎乎的一片, 她胡乱抹了一把嘴, 不是吧, 睡觉还留这么多哈喇子,够丢人的。

    不过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好长好长的梦。

    双脚踩上柔软的地毯,她上前拉开遮光的窗帘。

    霎时间争先恐后涌进来的阳光差点刺瞎她的眼,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却被原本空荡荡的手腕多的那根朴实无华的手链吸引了全部目光。

    她颓然坐回床边,对着光观察着手链, 一脸的茫然。

    手链只是由普通的麻绳编织而成,上面坠着一颗被盘包浆了的木珠, 木珠光泽纯正润红, 不像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总感觉意义非凡。

    看了一会儿韩淼淼觉得饿了, 她趿拉着棉拖去冰箱里觅食, 凉气扑面而来,面对着满满一柜子零食,韩淼淼陷入了沉思。

    她作息一向不规律, 时常饥一顿饱一顿,但这种饥饿就是有种很久违的感觉,像是第一次这么饿一样, 很诡异。

    还有她租住的这间一室一厅的小窝,明明都很熟悉,可样样又很久违,觉得它们熟悉又陌生。

    倏然她脑中闪过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屋,屋内有飘逸翻飞的白纱,纱下还有一抹艳红的剪影。

    韩淼淼摸上冰箱里的一罐可乐,心脏怦怦跳得飞快。

    应该是梦。

    梦就是这样,无论在梦中情绪有多么激动刺激,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忘光,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吃饱喝足韩淼淼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点开网页,她以往写过的书一本本呈现在她面前,她不在意地翻了翻,鼠标定在最下面那一本《仙道珞衣传》,鬼使神差点了进去,三章没看完就羞耻的退了出来。

    她甚至怀疑自己当年写这本书的时候是个弱智,男主怎么可以一出场就这么油腻?恶心死了。

    不过那个只提了一笔的反派看起来却是没由来的顺眼。

    就这么着韩淼淼浑浑噩噩过了三天,每次睡醒都淌一地哈喇子,她认为是饿的,一睁眼就开始胡吃海塞。

    不过时常会有些梦中的画面会突然在她脑中闪过,是一个模糊不清但感觉很漂亮的男人,他总爱盯着她看,时不时笑上两声。

    韩淼淼甩了甩头,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去摸摸手腕上的珠子,只有这样她心中那种难以言喻又莫名其妙的悲伤苍凉才能够得到稍微的缓解。

    ——

    亲眼看见韩淼淼死在自己面前,季无休几乎要疯了。

    季翔只看见季无休的神情变得很可怕,他双目之中血丝蔓延,浑身上下魔气翻涌,他想要解释他并没有动手,他也不晓得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可下一刻,一柄宽刃的剑就刺入他胸膛,紧接着他的神魂就被人抓出,伴随着强烈的痛疼,神魂灭了。

    眼睁睁看着韩淼淼被坏人抢走的团团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就看见季翔魂飞魄散的那一幕,他们的王很吓人,像地狱来的魔鬼一般,他转身想逃,却被季无休抓住。

    季无休:“发生什么了?”

    团团:“就,就……”他把韩淼淼劈开时空裂缝的壮举慷慨激昂地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拍马屁,“她好厉害,不愧是王的女人。”

    劈开时空裂缝。

    就连季无休都不能完全倚靠自己的力量劈开时空裂缝她又如何能做到?

    她是魔修,魔修功法中曾有记载,只要运功得当,修士是可以借助魔界本源的力量。不过,若是身体支撑不住,则会遭受反噬而溃败,身体与灵魂皆会献祭给本源。

    天道曾给韩淼淼看过的结局还是发生了,不仅发生了而且还提前了近百年。

    整个修仙界恍若人间地狱一般,大火弥漫,海水倒灌,群山崩塌,哀嚎不断,遍地横尸血流成河。

    看着比山还要高大的动物在天地间撒泼打滚仰天长哮,修仙界的小动物们心灵遭受重创,这颠覆了它们的认知,它们不敢相信,瑟瑟缩在没有大火弥漫的角落,不吃不

    喝。

    季无休翻遍整个修仙界找到了被季翔藏起来的季怀谦,当时季怀谦已经恢复了意识,看见季无休时他恐惧到肝胆俱裂,他崩溃地说:“季无休,你不能杀我,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不能弑兄。”

    季无休讽刺地一嗤,毫不犹豫捏碎了他的脑袋。

    季无休不相信韩淼淼死了,可他将整个修仙界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韩淼淼的半缕神魂。

    人间,妖魔界,每一处都没有她的踪迹。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年后。

    十年前季无休发疯屠了修仙界,却并没有占领修仙界,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蔑天峰。

    而在修仙界作乱的众妖魔们该复仇的复仇,该认亲的认亲,它们做完了自己五百年前想做的事儿后,就成群结队地跟随它们的王回家了。

    被糟蹋过的修仙界满目疮痍,硝烟弥漫,一切归于平静后有些幸免于难的小小修士灰头土脸地冒出头来,他们看了看自己面目全非的家,看了看曾经那些朝夕相处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的同门,来不及悲伤来不及哀悼,聚集幸存者,于是开始着手重建家园。

    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十年后的今天,修仙界已经被他们重整的很像样了。

    再去看妖魔界,却与十年前并无什么不同。

    只是蔑天峰上那个凡人厨子,因为吃了季无休给的丹药,算是半脚踏入了仙途,十年来,容貌未曾发生过半点变化。

    或者说整座蔑天峰都与十年前一模一样,啊,硬要说什么不同的话便是这峰上多了漫山遍野毛绒绒的小兽,还有果树上缀满了青丫丫的果子。

    小兽们和果树都是韩淼淼十年前留下的,她怕自己离开后季无休孤单,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她想有猫陪着他总不至于孤单。可十年了,蔑天峰一直都由方厨子打理着,季无休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越过一片连绵起伏的葱翠山群,死海就静静的躺在浓浓的冷雾之下,海中有一座孤岛,被黝黑又静谧的海水四面环绕,如同死地一般。

    太阳落入死海,橙黄的霞光给这片漆黑的海域

    带来唯一一抹短暂又艳丽的色彩,很快消沉。

    天地陷入黑暗的寒冷之中,却只有这座岛,在黑暗中散发着生机勃勃的光亮。

    那是一株庞大到几乎可以遮天蔽日的生命树,树上散发着莹白光亮的密密匝匝的生命果刺破这无垠的黑暗,像一个永恒的指引矗立在天地间。

    树下一抹红影虔诚跪拜,像尊雕像一般。

    少年双手合十,一颗殷红的血珠垂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背。

    他双眸紧闭,那张好看的脸变得越发棱角分明。

    曾经季无休不信天地不信命,他只相信自己。

    可随着日日无望的等待,他变得绝望又疯狂,他无数次想,若是淼淼真的死了,那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他是要去陪她的。传闻不可入轮回之人死后要去到混沌之地,那里漆黑又寒冷,淼淼一个人在会怕。

    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的固执的认为韩淼淼没死。那若日后她回来了,他却不在了,她是否会更伤心?

    在那段绝望的日子里是鸾尾留下的檀珠给了他理智,鸾尾说“只要心中有爱,有牵挂的人,便能抵抗天命。”她说“要相信信念的力量,它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强大。”。

    那为什么,淼淼还没有回来?

    生命树前季无休把自尊碾到了尘埃里,只要韩淼淼能回来,他愿意付出一切。

    可十年了,有无数生命果掉落在他身侧,融入大地,又有无数果芽蓬勃生长,太阳无数次升起无数次落下,他的淼淼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

    韩淼淼又做梦了,随着时间的发展,她梦里的画面就愈发清晰,即使醒来也久不能忘。

    以前她只会在梦里哭,可是现在她居然梦着梦着,就心疼醒了。

    心痛居然是这种感觉吗?怎么比被人拿刀子剌还要疼?

    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不到三点。

    梦中她永远梦到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他好似只有一身衣服,永远穿着鲜艳的红。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就算是放到娱乐圈也是经久不衰,只

    要有比美绝对会被拉出来溜的一张脸。

    拉开台灯,韩淼淼根据模糊的记忆在纸上勾勒出男人的模样。

    看着白纸上简单勾勒出来的线条,韩淼淼的心脏陡然一缩,顿顿的疼一丝丝渗入她的骨血,使她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和那个不晓得什么时候戴在她手上的珠子有关吗?

    韩淼淼疼得满头冷汗,拉开床头柜找到那颗珠子攥在手中。

    突然,她看到了一副画面。

    在一团混沌的黑暗中,有一棵果实会发光的树,那树长得十分遮天蔽日,树干有十人合抱那般粗壮。

    树下跪俯着一人,身瘦削,着红衣,姿态虔诚,卑微至极。

    他的手上同样也有一枚檀珠。

    韩淼淼一愕,无数祈求的声音灌入她耳中。

    ——“淼淼,回来吧。”

    ——“……我愿付出一切。”

    ——“……”

    声音悲凄祈求。

    一看见他那副卑微颓靡的模样,韩淼淼的心顿时更痛,她曾看到过的无数画面中他永远都是从容强大游刃有余的,何时像现在这般?

    是谁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如此作践他的人。

    ——“我求你,回来……”

    少年抬起了头,沉沉一双凤目望向无垠黑暗。

    仿佛被他看了一眼,韩淼淼心神一震,画面弹出脑海。

    ……

    这一夜韩淼淼又是未眠,天蒙蒙亮时才有了些困意。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想季无休——

    他是谁?我和他认识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总是看见他?然而季无休朦朦胧胧的影子在她脑中犹如水中之月,方要触碰,便会漾着微波散去,无处可寻。

    韩淼淼带上眼罩,倏然她好似听见了一声呼唤,重新被她套回手腕的珠子在晦暗的光线下散发出奇异的红色光芒。看着那闪烁的光,韩淼淼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季无休。

    “季无休?!”她惊然坐起,男人的容貌在她脑中无比清晰

    ,她甚至都能看见他双眼皮褶皱里的那颗妖痣。

    就在她念出那三个字的瞬间红光大盛,一股强大的拉扯感将韩淼淼扯入了红光之中,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下坠,冷冽的寒风在她耳边呼啸,她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坠落。

    淦淦淦!

    “救命啊!救命啊——”

    韩淼淼狂呼出声,不停挣扎。

    忽然,黑暗被一缕金光划破,她愕然看向光源处,才见是一身着红袍的男子,他浑身散发着耀眼夺目的金光,一路飞来,洒落一片金粉。

    韩淼淼下落的势头止住,腰间多了股力量的支撑,她瞪着一双眼去看接住她的男子,他眸光幽深,一瞬不瞬。

    看见他的眼,韩淼淼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她抬手想要去触碰,想要说一句,“你看上去好悲伤啊。”然而她的手将将抬起一半,整个人都被他大力揉入怀中。

    她的脑袋被他按在颈边,鼻尖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一种好闻的令她安心的味道。

    在那一瞬间韩淼淼想起来了一切。

    她居然会忘了季无休。

    她没想过她会忘了他,她曾认为回去之后她会开启全新的生活,虽然是没有季无休的生活,但他在她心中是永恒的。

    可是,她却忘记了他,还忘得这样彻底。

    “对不起。”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把头埋得更深了。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韩淼淼突然看着他的眼认真说:“不用你找了,我自己又送上门了。”

    季无休一直静静地凝着她,目光缱绻幽深,看得人禁不住面红心跳。

    韩淼淼清了清嗓子,“咳咳,好好爱我吧,我好累,想要休息一下。”

    转瞬间周身环境大变,等韩淼淼再一反应,才见周身黑暗寒冷不再,她所处的地方温暖馨香,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绒毯,飘逸的白绫静静悬在漆黑高柱之上。

    再次回到熟悉的环境,韩淼淼欣喜地想要乱跑,却被季无休一把捞了回来。

    “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季无休抓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

    韩淼淼呆

    呆地看着他,听他沙哑的音色,顿时心脏又是一痛。

    她伸出手去摩挲他的脸,他的脸柔软而瘦削,少年意气不再,只余满身疲惫。

    她走后他竟然会这般伤心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她更爱他多一点,却没想到,她消失了几日,他竟被折磨至此。

    等等。

    “这么多年?明明我只回去几日不到啊。”韩淼淼迷惑。

    “回去?”季无休蹙了蹙眉,又从她的头看到她的脚,“说说吧,你怎么变样了。”

    听闻季无休这么一说韩淼淼才想起什么来,问季无休要了面镜子,她就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韩淼淼与她笔下的韩淼淼长相简直南辕北辙,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她仿佛天生就带了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偏偏那张脸也同样清冷,一看就是高冷范儿的,不好接近,但她笔下的韩淼淼柔柔弱弱、纤美无匹,使人看上一眼就充满了保护欲,这俩人风格完全不同。

    韩淼淼看了眼镜子中那面相清冷的自己,又联想了一下自己曾经用的那张脸,她转而去看季无休,发出了真诚地问号:“话说,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完全不一样啊,就是她自己都在犯迷糊,觉得像梦一样。

    认不出吗?

    季无休看着韩淼淼,虽然此刻她蓬头垢面,衣着怪异,但无论如何也没道理认不出啊。只有她看自己的眼神是这样的,炽热、怜惜又充满光芒,让他觉得自己始终被爱着。这样的眼神,无论她变换万次,他也不能忘记。

    “啊!”韩淼淼这才想起季无休的问题,端了端身形,正色回道:“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不晓得你能不能接受?”

    看着季无休的眼睛,韩淼淼狠了狠心道:“其实,我本不是这个世界中人……”

    韩淼淼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季无休一直在安静地听她说,其间不打断,时不时给她递上一杯水,给她擦擦额间沁出的汗。

    “就是这样。”韩淼淼说到最后觉

    得特别对不起季无休,因为自一开始她的目的就不单纯,怕他难过,她又刻意强调道:“但,我爱你是真的。和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感激她给了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韩淼淼说完乖巧地半跪在季无休面前,神情紧张而又诚恳,她害怕季无休难过生气,更怕他一怒之下会赶她走。毕竟,他的命途多舛有她多数功劳,而她的靠近自一开始就是目的性极强的,他会觉得被欺骗吧?

    可季无休只是深情地看着她,满目疼惜。

    他知道,在水天境中时他便从鸾尾口中得知了韩淼淼的身份,也知道了她为何总是会古怪地避着他的原因。因为爱着他,她的身体在消失,虽然不晓得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也不晓得她是何时得知自己会有如此结局,但这一切,她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那时他曾狂妄地想着自己会有方法对抗这个天道,可是天道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见识到了自己的渺小。那时他便恨上自己,恨自己没有给韩淼淼更多的关注,以至于那么多的悲伤她都是一个人在承受。

    他忽然再次把韩淼淼扯到了怀中,用那种恳求的语气说:“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他的眼神,韩淼淼忽然坚定了。季无休爱着她,是那种即使他死在了她手上也仍然爱着的那种爱。

    韩淼淼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何德何能被人这般爱着。他爱的是她啊,是韩淼淼,无论变换成什么样的韩淼淼,他爱的永远是她,不是其他任何,也不因为其他任何,只是她这个人。

    韩淼淼淌了满脸的泪,捧起季无休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夜色漆黑静谧,暖帐暧昧灯黄。

    韩淼淼缠上季无休的脖子,“你真的,等了我十年?”

    季无休轻轻“嗯”了声,去寻她的唇。

    十年啊,凡人的十年可是由少年至青年的变化。

    她忽然觉得自己欠季无休的一辈子也补偿不完。

    ——

    死海之上跃出一轮金日,天际被侵染,无边无际的白蔓延至了蔑天峰。

    韩淼淼

    躺在柔软的锦床之上,蓦然睁开了一双眼,她动了动,立马就被一条胳膊揽住了腰。

    “怎么了?”季无休苏苏的声音自她身侧传来。

    韩淼淼去看他那张睡意惺忪的脸,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想到他们第一次在蔑天峰相见的场景,那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有这般结局。

    她是韩淼淼,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

    她爱季无休,季无休爱她。

    韩淼淼:“突然好想吃修仙界的白玉海棠糕。”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可是是昨夜太饿了,饿着饿着她就馋了,脑袋里一直循环着之前只尝过一次的修仙界的糕点,特别想吃,控制不住的那种。

    “好。”季无休抱着她亲了一会儿,才出门。

    韩淼淼缩在被窝里,抱着被子蹬腿。

    季无休不会拒绝她,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这种感觉超棒的。

    韩淼淼又躺了一会儿,觉得闷了,这才起床。

    虽然季无休几年也不回来一次,但大殿的卫生却要求方厨子每天收拾一次。

    这一天方厨子照例过来开门通风,结果一打开门,就见着一陌生的妙龄女子站在殿中伸懒腰,他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过去扯她,“你你你,你是哪个?如何入得了这蔑天峰?我告诉你,不想死的赶紧离开,大妖魔回来了保准你死的渣渣都不剩。”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十年前,那时季无休仍在满世界的寻找韩淼淼,但他之形象俨然在生性慕强的妖魔心中高大起来,日日都有爱慕季无休的女妖魔们化了人形过来这蔑天峰投怀送抱,大魔王见了一个就烧一个,可就是如野火一般,如何也烧不绝。

    后来大魔王也不晓得在外头忙什么,蔑天峰也不回了,可仍然有许多女妖魔候在山脚,这一候就是十年,但像她这么大胆的,敢直接入殿的,还是头一个。

    韩淼淼刚想解释,就被方厨子丢了出去。

    她是忘了,她现在凡人一个,完全就一弱鸡。

    韩淼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方叔,是我,淼淼。”

    听见“淼淼”这两个字,方厨子登时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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