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理之魔女
没有到菲利亚想象中的审判庭，也没直接跳过审判到监狱，菲利亚被带到了剧院。
大概是剧院，菲利亚还没在这个世界见过与之相似的建筑，只看外在难以分辨，被带到了观众席上才有了剧院这个想法。
这家剧院没什么生意，还是说大人物提前清了场子，菲利亚只看到有一个人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除了她，剩下的人出去吧。”
只看到半个背影，声音听起来很沉稳。
“是。”
阿塞斯坦听了命令，就立刻带着手下的士兵退出了这里，知道那位身份的他逃命似的走出了这里。
“先要向你道歉，在你没有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之前，用这个当借口把你请过来，十分抱歉。我们的见面最好发生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但是我的身份注定了这件事难以实现，就只好出此下策。”
菲利亚朝着第一排的座位走去，在这过程中她听到了对方的一点解释。
“没必要跟我解释，但假如这能让你接下来的话题更好开展也随你。”
菲利亚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至少不会满脑子想死，也不会满脑子想着破坏点什么。
“你的性格倒是跟布拉吉提交上来的报告相差很多。”
听到这个名字菲利亚不意外，在克瑞奇自己接触的人就没多少，即便自己是不可忽视的招来灭亡的魔女，也不会有太多人知晓自己的存在，寥寥无几的知情人士应当也不会做出泄密的无趣事情来。让魔女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之下是很危险的事情。
舞台上面没有演出，就只是深色的帷幕。
“那时候他见到的我是表象。”
是菲利亚虚构出来用以接触世界的假面，或者说，真正意义上的另一个菲利亚。
将其简单的称之为表象无疑是不够确切的，那就是菲利亚，某些性格遭到强调的菲利亚。
“嗯，这样。不过可以称呼你为魔女吧？”
那个人没有深究，是他觉得纠结这种事浪费时间呢，还是他有着更加在意的事情呢？
自己是魔女这件事不是秘密，只是普通人看不出来而已，能知道魔女真实存在的人就很少了，对大多数人来说，魔女就只是个无聊的传说。坚持狩猎魔女的教廷也很少发现魔女的蛛丝马迹，对教廷的大部分人来说，魔女是他们从未见过并且以后也可能见不到的仇敌。就算菲利亚大摇大摆的从教廷总部门前走过，也不会跑出来一群狂热分子将她绑上火刑架的。只看外在的话，很难看出来一位魔女的。
“可以，此时此刻，我已经是合格的魔女，符合你们对魔女的刻板印象。”
对魔女的刻板印象，大概是魔女很危险之类的，招来毁灭的祸端，这个世界的破坏者，会妨碍生命存在之类的陈词滥调。大多数是由教廷宣称的，他们对于魔女有着天然的敌视，哪怕魔女什么都没有做过。
菲利亚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接受了自己的存在，那就不该否认，何况她有了能够自保的力量，属于魔女的力量，就算不使用权能，能操控一切魔力的基础能力就足够她大大方方了。当手中拥有面对一个国家都能不落下风的武力后，考虑其他的都会显得很可笑。
强者，应当有强者的姿态。
魔女也是如此，不会摆出任何弱小的姿态，菲利亚已经能理解为什么克洛诺丝会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了，当万象万物都掌握在手中，自然也会产生那样的心态。
非人存在，在菲利亚明确拥有自我的这段时间中，她度过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与一个多月的魔女生活，而今真正接受自己作为魔女而活不过一天，她就产生了那种感觉。
其余生命不过是渺小的虫子。
那个琳娜有先见之明，她引导菲利亚的思维到了这一步，再将利剑置于菲利亚手中，让她不再是凡人。
“还真是奇妙，在奥利城的时候，你还不是魔女吧？也就是说，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你变成了魔女。”
对方没有表现出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也没对菲利亚产生任何态度上的转变，仿佛菲利亚只是普通的客人。
“不对，在奥利城我就是魔女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取回我应有的力量。”
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也不会让菲利亚蒙受任何损失，加上她不打算说些违背本心的话。
“这样吗？继承了魔女身份的人，我们或许有一些话可以谈谈，关于你的前任魔女。”
那个人还是坐在位置上没动过。
“据我所知，那位魔女跟我们克瑞奇有着许多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这么说或许你很难理解。挑明了说，我怀疑那位魔女是克瑞奇的缔造者。”
菲利亚对这个消息表现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这是很值得震惊的消息吗？当然了，每一个对克瑞奇有所了解的普通人都会对此感到震惊，这可是颠覆克瑞奇历史的发言，克瑞奇由魔女缔造一事能掀起风暴，大陆的格局都会因此变化。国际形势大概会恶化，与魔女相关联这一事情无疑会给其他国家提供借口，最不缺的就是想成为大陆霸主的野心家。
不过这又跟菲利亚有什么关系呢。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打算接手前任留下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城是小事，一国也算不得大事，魔女就是如此，虽然还处在这个世界中，却有超然于万物的定位。菲利亚不知道理之魔女的缘由，也不打算为理之魔女处理好什么后事，她们是不同的魔女。
自己还真是记仇呢，就因理之魔女给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于是打算不作为来报复她。
“看起来提及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对此我深表遗憾。这件事与你本人确实没什么联系，但涉及到魔女之间的事情。在克瑞奇也好，还是在其他国家，魔女一直都是禁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