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山首战

    三人已达祈尊山出口，放眼平凡无奇的山界藏着却无尽怪异，不同以往安宁祥和的净土，现今此山仿佛至阴地狱，排斥阳刚之气，险些将天受与天罡困死于中心地段便可说明，祈尊山完全排斥血魔。天受脚步刻意衰减，企图利用步数频率的改变来减免躁声，以方便思索祈尊山中心地段聚阴气排斥阳刚的源头。

    “祈尊山，我生长的地方，自幼我便听奇迹殿说，此地乃世间少有的净土，但中心地段集阴却是我十几年来从未耳闻，想必中心集阴是近日里才形成，不然村中又怎会无人议论，万不可令这一现象长存，离开前必须解决这一麻烦”，天受停下脚步，感应阴气。

    天罡的预感竟与天受不谋而合，不过天罡是想一笔带过不愿问祈尊山中心的集阴现象，天受则是不仅思想上与天罡相同且付出天罡想过却未做的行动。天罡道：“停下，中心集阴，勿必清除，现停下寻觅源头。”

    天受和天罡解放力量布设阵法，其阵法所生作用为的是勘察地质，只起作用于自上而下探测，平面探测远超所能。释白虽参与其中，可复杂的地形令其无力感知阴气，天受身在原地，可他已把血魔之力挥洒整个祈尊山，大概的地形已在天受脑中浮现，现仅需寻觅集阴最浓之处消除即可解除中心地段不毛之地般的荒芜。

    天罡和天受施压于阵法，红光一闪，只见至阴之气有所溢出，天受道：“想必阵法之力已通入至阴区，现只需构建地形，便能确定集阴源头，从而消除这个麻烦。”

    祈尊山轮廓显现在天受脑海，但天受还不具备虚物化实的能力，天受尝试多次也未构成脑中祈尊山轮廓，他无奈求助父亲，道：“阵法成形许久，你无需再维持，在此生活这么多年，请您构建祈尊山地形，构成之后方可寻到源头，解决集阴。”

    天罡自体内引出四道血魔之力，四道血红交错勾勒，几经打磨修整，祈尊山地形浮现于三人眼前。先是暗淡无光，但当天罡天受破阵融入未注能的祈尊山轮廓时，那原先黑灰笼罩，毫无光辉的轮廓顿时有了光泽，且阴阳分明，红色的线条象征阳，紫的汇聚象征阴，中心地段的一片刺目之红最下层竟聚着夺目的紫，与红线格格不入，那想必即是集阴的源头。

    天罡见天受寻到源头，便将轮廓注于祈尊山，滚滚而来的至阴之气直通集阴之地，三人之中，天罡需在此维持通道正运行，释白实力低微易遭不测，此去重任唯天受可任。

    天罡轻握天受的手，示意放弃，天受缓推继续向前，迈入阴气前回首道：“等我。”

    天受步入阴气之后垂直下坠，天受预感和平之净土祈尊村集阴必然不简单，他万般警觉，早早召出血魔之力。身体不再下落，紫气冲击天受，试图推其回归地面，但天受前来目的是解除集阴，天受脊生不死翼，烈火推进前行，推进力强势的紫气终敌不过不死翼的赤火，紫阴气息中央撕裂，自中而裂的紫阴遗落不死翼之上，更璀璨赤火的燃起。不死翼扇动，助其突进目标之地。

    天受落脚祈尊村中心往下最底层，事出天受意料外，难以预料祈尊山中心之山最底层竟出乎天受所预估的宽阔，圆形方阵中央，阴气蔓延的晶体入天受眼帘，天受上前掌贴，灼热与寒冷刺骨相互转换，天受回收手掌，悟道：“这紫晶好似不止集阴一项能力，手与晶体我感觉我的能量被吸走，这东西不宜久留，不知以我的实力能否摧毁，不死火，翼。”

    不死翼充能，火焰积攒双翼之上，展翅之时，烈火炙烤晶体，陆地之上还隐隐颤抖，但全盘接收的集阳晶气竟只稍稍融化。

    “如我推测，能聚阴长聚不散之物绝非常物，尽己所能吧！魔肢，不死火。”四肢魔化，燃赤金之火，横扫数道魔气袭晶体，赤红血红双道斗气皆已烁起，天受后退四步，以退助进，侧击晶体，双红溅射，震退天受少有数米之远。

    晶体勉强开裂，阴气逼天受迟迟无法直身，天受倒转身体，重创本就开裂的晶体，阴体无器皿承载，抑不住窜起。天受强行站稳身形，不知结果，却盲目自信喜悦，“成功了吗？”

    晶体虽破碎，可阴气反愈加浓烈，支离破的晶体，阴气之盛，冲顶洞窟，天受幻化魔肢，妄以自身力量，平衡阴气冲顶的动摇，天受血魔现只有二重，若要与现如今的集阴之气比拼，必然要突破第三重。

    晶体破损的冲天阴气迟缓消褪，阴气反愈演愈烈的源头已不再是先前天受尽力破坏的晶体。而是，另有其物。

    龙吟回响于洞窟内，龙鳞坚韧如石，龙体巍峨，雷罚长鸣，巨龙口吐雷霆，威震洞内，石窟塌陷。

    天受面对铺天盖地的雷罚无处躲闪，麻痹肌肉，四肢已开始迟钝，不受主权控制，“身体不受控制，绝对不可再被雷罚。”天受召魔肢，按龙首跃上龙背，魔肢与龙身的首次碰撞告一段落，同钢铁般相撞，不错的一击，但奈何龙鳞过于坚硬，无解的防御免疫绝大部分攻击。

    巨龙翼释雷击，轰出十个缺口，再口吐巨量龙息，温度之高险些让天受融于其中，若无缺口那便命失当场，“你想杀我，还是想救我，还是你愿与我决胜负，既然你要打，那就用实力证明”。

    巨龙长鸣，巨龙之体消失于雷霆四散，“人类，我已在此沉睡千年，今日你唤醒我，敬你勇气，走吧。”

    “集阴源头未除，我怎能安心离去，你长居于此，应对此了如指掌，请告诉我。”刃族之王的警惕告诉天受，眼前可兽人转换的前辈实力无可估量，即使恐惧，但天受解除集阴，净化祈尊的心未氓。

    “告诉你，我叫——体之，源头正如你所见，正是在下，打败我即可消除。”体之身后环六柄金剑，护体力量涛涛不绝，仅压迫感便使天受颤抖，龙息近乎完全压制血魔之力，龙息领域之内更是强制剥离血魔附体。

    “前辈，失礼了。”天受无力召唤血魔，他决定凭肉身破体之的护体龙息，双层斗气汇天受右拳，斗气之火与龙息对抗，前者完完全全受后者压制几近熄灭，天受已全力破体之的护体龙息，但如初始的坚如盘石让天受束手无策，天受已倾毕生所学，无奈实力差距无可弥补。天受跃往龙息之外，受压制而强行离体的血魔重新附体，二层斗会闪烁，不死翼充能，全身解数汇集于一剑，天受吃惊难信所见，“我竟误逼出战器。”天受控剑转动，硬抗龙息，剑火，金属撕裂的悲鸣映天受耳幕。

    体之的龙息渐渐被天受的战器回推，锐利之剑逼近，体之淡然道：“竟能在绝处逢生，且突破，天资不错，但还不够。”体之聚龙息而再释，弹开天受于半空回悬良久。战器断至三截，赤红器粉同天受坚毅未立即消散。

    天受浮于半空，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三截战器遗落东南西，天受忍痛持破碎剑柄，重组战器，不死翼全力充能，双斗气齐燃，血魔化全身，挥剑直斩其首级，“这是我生来，第一剑，也可能是最后一剑。”腥红剑身劈龙息，坚不可摧的龙息终究裂变，三道深邃的裂隙，但也仅此而己。不！绝不仅此，剑透龙息，生生扯下一片黑鳞，龙血滴落剑身，雾化腥红，生存上万年以上神兽之血滋养，天受的战器战意愈加火热，神兽精血使剑锋芒毕露。赤红剑刃宛如咆哮巨龙，与赋予其无限剑锋的来源如出一辙。巍巍巨龙，长吟锋芒。精血滋养剑刃，天受的战器发生变化，纯血红的剑柄附着红黑鳞片，神龙气息活现，出刃剑鸣，仿佛神龙的长吟。斗气之火再度燃于战器，绝境的天受寻到渺茫希望，这希望正是破开体之的防御，破防说明其不是无敌，凡战那便必有胜的可能，剑撞龙体，熟悉钢铁般的相碰，天受桀骜对视体之，在其目中已不再视体之为前辈，而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体之，受晚辈一剑吧。”

    当空一剑，此剑雄浑沉重，体之单手已无法抵倒，双手迎下才不如此吃力，腥红利剑，血魔之力由被压逆转占优压制龙息，“现在便让你见识，兽的——顶点！”体之祭血液铸器，雷霆咆哮盘旋血色长矛，“破”，长矛投出，自中央穿透血魔之体，回于手中，贯彻地面，炽热红光扩张，犹如吞噬万物，但凡触及红光无不瞬间灰飞烟灭。

    天受在同龄中拥有无二天赋，但终归不再巅峰，凡人之躯较眼前无敌的对手渺小如蝼蚁，怒火一击的恐怖，天受已放弃无用挣扎，奇迹天受的身体并未消亡，而是丧失行动，清晰可见自己被对手挑起，“我，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