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过河卒
“这条河很难过的。”他们选择了说实话,只是晓丁觉得不爽。
他立刻用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我当然知道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过的。”
“那条河十分凶险,只有我们这只有通过了成年礼的男人才过得去。”
晓丁忍不住想要当场融化巧克力。
“阿巴阿巴阿八”不远处传来了悦耳的呼唤。
哦,那是蛮族的长老。
他笑着走来。
“全是误会,全是误会”
“哈哈哈,确实是误会啊。”晓丁巴不得这种和事佬马上出现。他立刻点了一下“skip”快进到进入蛮族部落。
不出意外,蛮族的男女老少们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洛娜,这尖耳朵,这样白皙的皮肤,令他们看着就脊背发凉,感觉未来他们的图腾中马上要有一个尖耳朵,白脸,绿发绿眼身上开满花朵的巫妖了。
长老热情的招待了晓丁他们,请他们吃——碳烤大蜗牛。
晓丁和大家摸着额头,不愿看一眼他们精心烹调的主菜。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他老人家倒是十分的热切,当着晓丁的面大嚼蜗牛肉,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我们水土不服,吃不下东西。”
“水土不服是什么,要是没胃口的话,我们这还有amoji”
那是什么,乡下人奇怪的发音吗?在这个神明创造了共通语言的世界,虽然没有方言,但只有部分地域的人才能理解的土话还是存在的。
“他说的那东西,不会是天竺秘药玛莎拉之类的吧。”
他们拿出了绿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晓丁问道。
“amoji,我们的发明,在这湿热的雨林,要是有人胃口不振,吃上几个马上就好了。”他们无比自豪,仿佛发现了药中的金坷垃。
一想到,自己本来因为在雨林里胃口就不好,晓丁还是相信一回他们的土方子。
他颤颤巍巍的拿起一个核桃大的药丸,然后按照他们示范的那样,在嘴里咕噜咕噜,然后就被当场辣哭了。
一个上头的熏味和酸充斥着整个口腔。“妈蛋,就不该信他们。”晓丁险些骂出来。
什么味的呀,卡莎及兰卡同时问晓丁。
“味道无法用言语表达,需要你们自己体会。”晓丁哭呛着说道。
很快,她们也被晓丁说话诗意的境界感动哭了。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怎样渡过眼前的河流吗?”晓丁抓紧问正事。
“那条河呀,不是一般人能过去的。”
“我问你们是怎么过的。”
“我们直接趟过去。虽然它看起来很湍急,实际上并不深,脚可以踩到河底。至于毒虫蛇怪,我们并不害怕,因为我们这里的男人都是度过了成年礼的。”
“成年礼又是什么。”
“正好我的儿子下午就要行成人礼了,你们也看看吧。”
“那是什么,成人礼好像是一种特殊的仪式。他们故作神秘,好像对此十分自豪,就不要拆穿他们了”晓丁想着。
下午,一个半大小子在众人的围观下干站了许久,有巫师把脸涂的惨白,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应该是祝福吧。只见他们点火,灼烧着什么荆条。
少年立刻把手伸进一个袋子里,他脸上满是狰狞,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惨叫。
直到荆条烧断,他满是虚弱的拿出了肿透了的手,大家无不拍手庆贺,称赞长老有一个好儿子。
“那袋子里全是处理过的毒虫,经受过成人礼的考验的人都是勇敢的人。”长老很严肃的说道。
“你确定?”
“是的,我们部落里的男子都必须通过这个考验,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经受过了这些毒,日后将变得百毒不侵,身体也会很好的提升,那些虫蛇都会远离我们,要想过眼前这条河,就必须通过我们的成人礼。我们欢迎别人来挑战这个成人礼。”
“琳?”晓丁看向她。
“这是真的,你免疫了一种蛇虫后,你身上就会有一种独特的信息素,这对敏感的动物来说是一种暗示,暗示你有着和它们一样可怕的毒。”
“那我就去挑战那徒有其表的东西吧,然后把你们带过河。”
“晓丁,这也不是非做不可,过河的方法自然有,只是要稍微等上那么几天。”琳有些反对晓丁做这种原始的笨办法。
“不用等了,能让我们停下脚步的只有因为疲劳的休息,告诉我的伙伴们今天就可以过河了”晓丁说。
“你别逞强,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感到苦痛了,我感觉你就是我的亲人,这令我悲伤。”琳极力劝阻。
“服从我,尊重我的选择。”晓丁平静的说。
这句话如同鞭笞一般让琳一哆嗦,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晓丁去参加这成人礼。
“来到这个世界的勇者大概是过河卒,一步一步,怎么走都可以,就是不能后退。”晓丁感叹。
他走向长老,告诉长老自己也要挑战这成人礼。
“你确定?”长老无比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晓丁大哭着落荒而逃的样子。
“少啰嗦,我们要快。”
“那我们准备……”
“别准备了,只要把最重要的那个袋子弄好就行了。”
“仪式,必须完整,每一步都很重要。”长老十分严肃。
“你知道吗,那位妖精”晓丁指了指洛娜,“我的姐姐,你们整个聚落都找不出比她更强的巫师了吧,这点有目共睹。”
“话是不假……”
“那么少啰嗦,赶快准备那个毒东西。”晓丁说。
长老无话可说,只是觉得他这个自大的年轻人要吃苦头了。
毒袋很快就准备好了。
“那么,你要把手伸进去直到里面的毒虫把毒全部注入你的手上,以这荆条被烧断……”长老认真的说道。
晓丁,并没有在意,只是把手放在洛娜的肩上:“祝福我啊,姐姐。”
洛娜只是轻吻了晓丁,晓丁感到神秘的花香直冲着脑门,然后直接把手伸进了毒袋里,大家看到这里慌忙的点起了了火。
“嗷。”确实疼,但也没有要生不如死的那种程度,反正疼痛只是大脑发出的警告。
大家对晓丁这样乱叫嗤之以鼻认为他一点也不男人。
只是晓丁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发着荧光。
“虔敬的心为我免受心灵的苦痛,只剩下皮肉的警告了吗?”
“啪”荆条应声断裂,大家难以置信的看着晓丁有说有笑的结束了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