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傅夫人我做定了19
“小姐！小姐你怎么也吐血了！”绿萤尖锐的声音响起，瞬间宴会上的手忙脚乱的人都望过来。
程父哆嗦着嘴唇，慌乱跑向程栀，就见程栀歪倒在桌子旁，胸口大片的红在水白纱裙上，分外惊心。
两人同样状况，程父意识到这可能中毒，有人蓄意谋害两个对他官途最重要的人，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把院子封锁了！，一个苍蝇也休想从这里飞出去！”程父吩咐完便召来所有下人，不一会院里站满了乌泱泱的人，大家都惶恐不安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程栀和连蓉。
不一会背着药箱的大夫赶来了，一同赶来的还有沈清禾一行人。程父正犹豫一个大夫先给谁看，就见沈清禾冷静地拱手行礼:“程大人，你就请大夫先给连小姐看吧，我听到消息后有带府上大夫来，栀儿这边你不用分神，一切由我来照顾。”
沈清禾说完便一挥手，一群人围到程栀身边，绿萤怕露馅，急得护住自家小姐不让旁人碰。沈清禾见状，定定看着绿萤的眼睛说道:“别怕，你家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不多时，有人来禀报:“大人，是八宝鸭有问题，但是其他人没有问题，只有连小姐和沈姑娘的盘子里有毒。”
沈清禾听完扭头看向程父和程夫人:“程大人，你看这……”
沈清禾是下一任太傅，这是都心知肚明的事，程父在未来太傅的询问下只觉得头皮发紧，不敢看这个小辈的眼睛，说话有些虚:“沈大人放心，我定会查明原因，请随下人先到偏院休息。”
遂看向院里一众家仆:“今日经手做八宝鸭的采买、厨师、婢女出列，带到偏院审问。”
沈清禾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平常道:“仔细些把两位病人也抬到偏院，程夫人随我一起吧，正好看顾病人。”
沈清禾就见程夫人如惊弓之鸟般抬眼看了自己一眼，故作镇静的答应了。
厨房都有留样，事情很快查出问题所在:采买、厨师、装盘都没问题，那问题出在侍女端上桌时。
一干净利索样侍女很快出列跪在地上，认真回忆道:“当时我和其他人一起端出厨房，路过假山拐弯处时，有嬷嬷脚扭着了，唤我扶一把，我只得把盘子暂时放地上了一会，就是这个变故。”
“你可知是府里的哪个嬷嬷？”程父听完，紧紧追问。
“我在府里没见过她，瞧着眼生；不过我扶她起来时看到她右耳垂有颗痣。”侍女冷静回答道。
这时下人面带喜色跑进来:“小姐吐了一场，把东西吐出来苏醒了！”
“醒了？”程夫人惊得立刻站了起来。
“醒了就好，那连小姐呢？”程父如释重负。
下人继续禀报:“大夫说连小姐食八宝鸭过多，一时催吐不起作用，需要再议治疗方法。”
这怎么和督察院御史交代啊，程父一听跌坐在凳子上。
沈清禾观察完二人反应，低声吩咐随从看好程栀安全，而后继续询问侍女:“你瞧见那嬷嬷放药了没？扶她时是几时几刻？”
“没有看见有人放药，当时只顾上扶她了。但是同行人中，就我这一个变故，所以我确信毒就是那时放的。那时是午时。”
沈清禾不语，直直看向忧心忡忡的程父，程父立刻反应过来:“来人！查午时不在当差的人，查近期出入府的下人中右耳朵有痣的嬷嬷！”
这时，伙房烧火的黄嬷嬷站了出来:“老爷，我记得有个右耳有痣的嬷嬷，她是夫人身边二等丫鬟，只不过夫人许她嫁人后就再没见过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程夫人气急败坏地斥责道，“一个下人敢这么编排主子，真是活不耐烦了！来人，堵上她的嘴打死她。”
“慢着！黄嬷嬷的卖身契现在在我手上，母亲卖也要先问问我的意见吧？”不知何时，程栀被人搀扶着出现在偏院，刚解毒的程栀一脸虚弱，看着有气无力，可怜极了。
沈清禾见未婚妻出现，殷勤地扶着程栀入座、上茶、拿点心。
低声询问道:“你好些了吧？”
“放心吧，我一点事也没有。”程栀调皮做个鬼脸。
下人来报此人确实如黄嬷嬷所说是夫人早年的二等丫鬟，此次突然出现在府里，是往常替夫人打理铺子，今日得夫人传话进来的，现在已带来偏院。
程夫人听到这，所有证据指向自己，“扑通”一声，程夫人跪到丈夫面前:“夫君你要相信我，这奴婢曾经是我的丫鬟没错，但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嬷嬷一听，大声嚷嚷道:“夫人，你不能把脏水全往我身上泼，我就听你的话假装崴着脚让别人服一把，这毒可是我看着夫人你下的，不能全赖我头上。”
随后又想到什么，对着程父磕头道:“老爷，大小姐的母亲也是夫人用这毒害死的，当时……”
“你快闭嘴！想不想让你家孙子平安长大了。”程夫人厉声道。
程父此刻内心异常惊骇，想到枕边人有这等毒辣心思，便觉得背后冷汗直流。
如看陌生人一样看了一眼程夫人，转头说道:“你继续说，不用怕她威胁。”
沈清禾递给程栀一杯热茶，害怕她听了心里难受，程栀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示意继续听。
“年轻时我确实是夫人的二等丫鬟，当时夫人身边一等丫鬟是吴嬷嬷。有次喝醉了吴嬷嬷说夫人吩咐她下毒药，等人死了才知道是原来的夫人。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我猜当年的药和今天的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便见下人引着大夫进来，大夫一脸沉痛道:“程大人，连小姐中毒太深，恐怕凶多吉少了！”
程父只觉腿软起来，好好一个人来赴宴，不明不白死了，该怎么和人家家人交代。
想到这么棘手的事是自己夫人作出来的，顿时有数不清的怒气涌出来:“来人，夫人心狠手辣，有杀人之嫌，她人押下去，等候官府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