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傅夫人我做定了15
今夜月亮很圆，借着月光沈清禾看到程栀外袍下的寝衣和露在外面的锁骨，默默咽下口水，垂眸道:“是的，找到了，已经押在隐秘的地方。白日我要当值，得到消息后就想着赶来告诉你。”
程栀不在意道:“我明白，辛苦你了。那我明日能去见吴嬷嬷吗？”
沈清禾想说随时都可以。随即又想多见程栀，装作随意道:“后日吧，后日我休沐，到时候一起去。”
程栀趴在窗户上点头应下，一时无话，空气也安静下来，隐隐有些不自在，程栀说:“很晚了，要不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清禾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无情。”看程栀又像炸毛的雪白想支棱起来，接着说道:“你有事问我时可用心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就对我冷了起来。”
似乎觉得有些不够，又加一句:“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听到一声沈哥哥。”说完摆摆手，假装失落地要走。
程栀见这人做作的样子，有些无语道:“多大的人了，和你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什么样的？”
“一副话少冷淡样，看我是偷猫贼样。”
两人想到刚认识的场景，相视一笑。
隔天，程栀出门时碰到程叶叶也装扮好要出门，程叶叶忍不住冷嘲热讽:“姐姐这是又要见沈老夫人么？”
“妹妹这是又要去见陆允吗？”
程叶叶不自在地抚了抚步摇:“哼，关你什么事！”说完气冲冲地离开。
程栀来到约定地点，上了马车后便见沈清禾端坐在那沏茶，可能是逢休沐，沈清禾换了一身月白色圆领袍，衬得他俊逸非凡。程栀看到脸突然红了起来，暗骂:这妖孽，今日孔雀开屏了？
沈清禾给程栀倒了杯茶，轻声解释道:“吴嬷嬷并没有被发卖，你家那位程夫人把她安置在自己娘家的一处宅子，怕被街坊发现她身份，每天谨慎不敢出门，所以找她颇费了番功夫。”
程栀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小院停了下来，搀扶程栀下车后沈清禾对侍卫点头示意把人带过来。
程栀见到吴嬷嬷，这嬷嬷比上次见时瘦了些，可能是一直避着不能见人，现在眼神躲闪，精神时刻紧绷，看着有些不正常。
遣退下人后，程栀上前询问:“当年我母亲的死，你可是知情者？”
吴嬷嬷一怔，原以为是追究程祖母的事，怎么又扯到她母亲的死了？便糊弄道:“不记得了，都过去十几年了，谁还记得。”
“都说我母亲是难产而死，可我听闻你家夫人指使你当年给我母亲下毒，才难产呢？”
吴嬷嬷原本装着平静的脸此刻突然癫狂了起来:“胡说，我没有，我没做，不是我。”
程栀见问不出来什么，便没什么耐心了，想起熏香对她的用处，便把熏香扔进香炉里，不一会躲在一旁的吴嬷嬷便惊恐万分，对着空气挥舞道:“你别过来，是我家小姐吩咐给你下的毒，我只是按小姐吩咐每天放你的吃食里，不是我要害你，你走开！”
说完扭头看见程栀怔怔站在那，尖叫着头往程栀方向撞，程栀呆呆看着，也不知道躲，也不想躲。
忽然身后门打开，程栀觉得背后一双手搂着自己往后退，自己倒入身后之人怀里，一股清冽味道袭来，原本惶惶的心此刻安定下来。
就听到沈清禾往日沉稳的声音此刻怒气骇人:“来人，把她给我杀了！”
说完拥着程栀到凉亭里，见怀里的人儿还在呆愣着，把茶杯递到她唇边，声音不自觉带着些哄诱:“你别害怕，喝些水。没事，咱不问了，我已经把这个刁奴杀了，别害怕。”
程栀听到安慰声，突然心一酸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自己母亲因为生自己把命都丢了，疼爱自己的祖母也离自己而去，都是自己连累了她们，越想越发难过，眼泪流得越发凶猛。
沈清禾看着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娇小人儿，一颗心也被她哭的酸酸软软，梦中的人如自己所愿把她的眼泪都哭到自己身上，可沈清禾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满足，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内心有这么多的难过。
“你别哭了，我已经给你报仇了。”沈清禾看着程栀粉嫩的耳朵低声安慰道。
程栀回过神，发现自己一直在沈清禾怀里，这也太不知礼数了，连忙退了出来，抽噎着坐到凳子上。
“不好意思，今天失态了，让沈大哥见笑了。”程栀努力平静下来，慢慢解释道:“我家里有个嬷嬷说母亲的死和程夫人有关，吴嬷嬷当时是她的贴身丫鬟，我就想着找到她，求证一下是不是如此。”
沈清禾努力忽略自己的失落感，打起精神附和道:“没想到事情这么曲折，可是吴嬷嬷已死，再多的线索也难寻了。程夫人在府里筹谋这么多年，你并无帮手，要扳倒她并非易事。”
程栀丧气道:“是啊，感觉自己好没用。”说完越发觉得自己这第一次的任务做的也忒憋屈了。
见好不容易情绪好转的人又想哭，沈清禾赶忙找补:“我想到一个办法对付她，你叫声沈哥哥我就告诉你。”果然如所料收到程栀嗔视的目光。
“你惯会打趣我，快说快说。”程栀想糊弄过去，见沈清禾一直含笑看着自己，便硬下心，拉着沈清禾袖子轻轻晃道:“沈哥哥，快告诉我吧。”
沈清禾感觉这声“沈哥哥”如一股电流穿过自己的后背直达大脑，真想要她每天都这么叫自己。
定了定神，沈清禾道:“你父亲喜欢追求权势，如果有让他官位更上一层楼的女子出现，你猜他会不会再次心动？”
程栀想了想:“不一定，我们快除孝了，到时候和国公府陆家结亲，算高攀了，我父亲可不会这么傻。”
“那我们也加码呢？你及笄后我祖母去你家提亲，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