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太傅夫人我做定了13
“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程父寒着一张脸道。
“看看你们俩现在什么样子，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吗？像个泼妇一样互相撕打，你们的教养呢？被狗吃了？”
程叶叶见父亲气得厉害，委屈着一张脸拉着程父撒娇道:“父亲，程栀她污蔑我，我气不过才打她的。”
程父一个巴掌甩过去，怒道:“她是你的姐姐，你竟然这么无礼。来人送二小姐回去，禁足反思几天。”
程夫人匆匆赶到时便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情绪激动的被下人粗鲁地拉走了，张嘴想斥责下人，看程父一脸怒气未消，硬生生忍下软声哄程父。
等自己院子清净下来，程栀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绿萤搬来药箱给程栀的嘴巴上药，看到红唇破皮一块，心疼抱怨道:“小姐好好的一张仙女脸，也不知道爱惜，人家哭一哭有人疼，咱有人疼吗？非跟她一般见识。”
“有呀。小姐我有绿萤。”程栀看向绿萤，眸子里满是认真，“我有绿萤疼，孤单了有绿萤陪伴，难过了有绿萤抱抱，受伤了这不是有绿萤上药吗？”
绿萤感动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小姐，你又惹我哭。”
程栀定定看着绿萤，安慰道:“绿萤，别担心了，你家小姐我不是吃亏的，我也不是白打的，都在暗处呢，明儿个早起保证她疼的下不来床。比起她，我这嘴破一点有什么，过几天就长好啦。”
夜渐渐深了，伴着远处虫鸣声程栀觉得揪着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是时候推进黄嬷嬷的事儿了。
翌日，绿萤来到厨房，吩咐道:“大小姐今日胃口不佳，想吃一碗三鲜面，你们快做。”
厨房伙计立刻忙活起来，起锅烧油，一阵噼里啪啦，有伙计搬来凳子，递个新鲜果子殷勤给绿萤示好。
绿萤回去时向程栀好一顿炫耀:“小姐你没看见他们有多贴心热情，我现在就是在府里横着走都有小厮夸你信不信。”
程栀笑着捶打绿萤:“别逗趣了，快去厨房，按计划行事。”
绿萤再次来到厨房，故作嚣张道:“小姐尝了一口，说还是没胃口，这不是她想吃的三鲜面，重做。”
家厨一脸茫然:“咱京城的三鲜面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在烧火的黄嬷嬷心一动，小声说道:“我可以试一试不一样的三鲜面。”
家厨一脸嫌弃:“你一个烧火这么多年的老嬷嬷吃过三鲜面没有，就夸海口说会做。”
绿萤一脸焦急:“小姐等不及了，这会就想尝一口，要不先试试吧。”
家厨不情愿给黄嬷嬷让位置，就见黄嬷嬷从水缸里捞出小黄鱼，洗净煎得两面金黄，水开后随即又加了腊肠、鲜虾和香菇，不一会面好端出来时，鲜香扑鼻。
家厨见色泽鲜亮，看着就想流口水，嘴硬道:“寻常三鲜面可不加这些，不好吃了小心大小姐怪罪，我可不管你。”
程栀喝一口汤就感觉自己回到了熟悉的程家庄，似乎祖母还在身边笑着看自己打闹，遂分一半给绿萤:“快来尝尝老家的味道吧。”
饭后，绿萤来到厨房，朗声道:“小姐很喜欢这个三鲜面，传黄嬷嬷问话。”
家厨立即惊奇看向黄嬷嬷:“你真的做的这么好吃？”
接着又谄媚道:“黄嬷嬷，黄师傅，改日您教教我吧。”
黄嬷嬷淡定摆摆手和绿萤出了厨房门。
程栀打量着黄嬷嬷，穿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衣服，只是看着干净些了，被程栀一直盯着，有些紧张。
“黄嬷嬷不怕，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的，就是这个口味的？”
“听说小姐母亲是南方人，就想着定是吃惯这个口味。”
程栀急忙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是南方人？”
黄嬷嬷看一眼程栀，低下头犹豫了一会，答非所问道:“小姐，你能护住你身边的人吗？”
“从我和二小姐有分歧，父亲让她禁足你还看不出吗？”程栀游刃有余地问。
黄嬷嬷想了想，下定决心开始娓娓道来。
“我是你母亲房里的洒扫丫鬟，夫人刚嫁过来时程大人官还没这么大。后来夫人怀上了你，老爷开始夜不归宿，慢慢的开始了争吵。”
程栀继续听，试图拼凑出母亲的困境。
“后来老爷身边出现个女人，后来这女人就住进了程府，夫人跑去质问女人，他们争吵时我听到夫人说老爷只是借她家势力想高升，女人气极说自己早就给夫人下了药，这胎怕是生的不安稳。”
“这个女人就是现在的程夫人吧，那然后呢？”程栀听着心揪了起来，急忙追问道。
“夫人气得动了胎气，艰难生下了你。产后大出血，大夫是他们请的，没尽心救，夫人就去了。”
“他们太过分了！简直丧心病狂！”绿萤气得跺脚。
程栀轻声追问:“那你记得大夫的模样吗？”
黄嬷嬷一脸为难道:“大夫长得是寻常模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我记不清了。”
“但是，我有时洒扫路过见过这女人的侍女，脸圆圆的，下人都羡慕叫她吴姐姐。”
绿萤赶忙接话:“小姐，可不就是被发卖了的吴嬷嬷吗？”
黄嬷嬷点点头:“是她，她是现在程夫人陪嫁侍女，听说现在疯了被卖了。”
程栀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起身给黄嬷嬷郑重行了礼:“黄嬷嬷，谢谢您今日告诉我这些，你是来我院子里还是继续在厨房烧火都可以，不管选哪个，我都罩着您，您回去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和绿萤说一声。”
绿萤送黄嬷嬷回来后，懊恼地说道:“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轻易发卖，不能放过吴嬷嬷。”
程栀紧紧握住拳头，是啊，当初就不应该放过吴嬷嬷，就该杀了给祖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