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道歉
王雪淼抓着刘有钱，所以刘有钱能感受到，王雪淼的手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雪淼忍不住皱眉，她感觉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身体也逐渐乏力起来。
一只老鼠趴在房顶，正揣着手看着两人。
刘有钱听到楼下传来运动鞋的脚步声，轻声说道：“她来了。”
“走。”王雪淼尚还有点力气，抱起刘有钱，向隔壁房顶跳跃过去，几次之后，再也没了力气。
两人重重摔倒在地。
刘有钱躺在地上，苦笑着：“我明白了。”
他一开始以为许墨璇给自己下了毒，或者在食物里下了迷药，所以直接昏迷过去，但是他想的太常规了。
毕竟从昨天开始他才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所以思想上难免会墨守常规。
“你明白什么了？”王雪淼虚弱地问道。
“是病毒，我的后辈的能力，传染性病毒。”
“原来如此，”王雪淼脸也逐渐变得绯红起来，“那怎么办？”
“总不能吃抗生素吧。”刘有钱有些犹豫。
“或许是有别的办法的。”王雪淼趴在刘有钱身上，咬住他的脖子。
渐渐地，王雪淼的脸色越来越差，而刘有钱则逐渐好转。
最后，王雪淼无力地瘫倒，刘有钱则是起身扶住了她。
“你做了什么？”刘有钱感觉精神好转了很多。
“咱把能量传递了，你可以理解成咱把你身上大部分的病毒都吸走了，”王雪淼虚弱地说，“虽然会有残余，但是感觉好了很多对吧？”
“确实是。”
“而且你没被诅咒，是比咱要强的。”
“所以……”
“去吧，手撕前女友，可不许留情。”
“都说了她只是我的同事和后辈罢了。”刘有钱苦笑。
老鼠顺着排水管道到处爬来爬去，然后把情报传递给了许墨璇。
两个人终于是停下了么？看来是病毒彻底发作了。
她顺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上走着，一直走到楼顶，但是预想之中两人倒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刘有钱还是赤裸着上身，半躺在墙边，怀里抱着王雪淼。
“学长和小女友的感情还真是好啊。”许墨璇忍不住拍着手。
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下回响着。
刘有钱轻轻放下王雪淼，起身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是生死与共的关系。”
“真叫人想吐。”许墨璇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无穷无尽的老鼠沿着墙壁和楼道爬了出来，面露凶光，向着两人扑去。
刘有钱从背后伸出一对一米多长的黑色翅膀，站在月色下。
他用力一扇，狂风大作！
楼顶上有如台风刮过，大片大片的老鼠被吹飞出去，摔得头破血流。
但鼠群有如失了智一般，前仆后继地涌来。
它们趁着空隙，扑了上来，撕咬着刘有钱的翅膀，拼尽全力想要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
但在下一刻就被甩了出去，砸到墙壁上、地板上，不再动弹。
两边形成了诡异的拉锯战，破碎的血肉四处飞溅。
五分钟，十分钟……
刘有钱看起来还有余力，但是渐渐地，就已经没有能进攻的老鼠了。
大片大片的死老鼠堆积在地上，形成了尸山血海，空气中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
刘有钱收起翅膀，慢慢走到许墨璇面前。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站在楼道口，看着。
真帅气啊，学长。
她不禁这样想到。
不过学长背后保护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刘有钱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的短发有些凌乱，埋着脑袋。
“对不起。”刘有钱开口说。
许墨璇听到这句话，身体一抖，她死死盯着脚尖，两只小手捏做了拳头。
片刻后，她长舒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啊，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啊……”
“不自觉地就……”
“明明是我伤害了学长，明明是我对不起学长，为什么是学长在道歉啊。”许墨璇抬起头，眼眶里已满是泪水。
“嗯，抱歉。”
“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明明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再是学长可爱的后辈，只是一个想抢走学长一切的坏女人罢了。”
“嗯。”
“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太过分了。”眼泪顺着许墨璇的脸庞滑下，她声音逐渐降了下去，一只手无力地锤着刘有钱的胸口，啜泣着说道，“显得我一个人好像笨蛋一样。”
“抱歉。”
“我喜欢你，学长。”
“嗯。”
“我喜欢你很久了，学长。”
“嗯。”
“可以和我交往吗？”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刘有钱回答道。
“啊，我失恋了，学长。”
两人沉默良久。
刘有钱缓缓开口：“能帮我们解开病毒吗？”
“抗体在人家的血液里面，”许墨璇微微歪头，露出雪白娇嫩的脖子，“学长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吧，学长是吸血鬼对吧。”
“抱歉。”刘有钱开口，然后咬了上去。
许墨璇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睫毛微颤。
片刻后，刘有钱松开了嘴，感觉自己身体状态好了不少。
“不能让学长心理上那么轻松呢。”许墨璇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脸上还带着泪痕。
“负罪感已经快把我压垮了。”刘有钱露出一个苦笑。
“我不会祝福学长的，”许墨璇挥了挥手，走进了黑暗里，用着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拜拜。”
刘有钱回到王雪淼身边，轻轻扶起她。
只见王雪淼半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妇目前犯。”
刘有钱不禁笑了起来，咬了上去。
王雪淼在他怀里醒来，眨了眨眼：“怎么样，需要咱回避一下吗？”
“她已经走了。”
“哦，有点刺激。”
“你感觉怎么样。”
“咱好多了，后辈的血是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死亡问题？”
“算了，咱还是不问了，你吃人吃饱了，咱还饿着呢。”王雪淼嗔怨道。
“楼下的麻辣烫吃吗？”
“吃！”
“吃完明天就走吧。”刘有钱想了想说道。
“去哪？”
“去找钥匙。”刘有钱看起来有些惆怅，“这连着两天晚上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我感觉我都得去看看算命先生了。”
“确实，走之前看看黄历。”王雪淼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