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忠君爱国
沈应被任职为刑部侍臣后不久，沈知行与刘氏打算离开京城,沈应自然舍不得他们有些依依不舍折柳送给他们李慕汝也特来相送,只是远远地似乎融不入他们沈知行牵着一头马，书籍满满当当地堆满了后车厢，行李比较简单……那个的一丝不苟,从不轻易流泪的利落打扮的女子此刻已泪流满面:“婶婶叔叔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住些时日么”刘氏将她揽进怀里:“傻丫头说什么鬼话呢,我与你叔叔早已看清人心艰险,人走茶凉的悲哀，朝堂上暗流涌动,又各成一派，此行本想带你一块离开,奈何你如今迈入朝堂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头了，婶婶虽不舍但也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望你莫被卷入两党争斗，婶婶希望你明哲保身,正直公正,善良乐观，进退有度，有什么想做的事就要 去做不悔此生,若是累了也一纸书信传给我们,别忘了我们 就是回老家归隐田野罢了我家眠眠那么好,就不要再哭鼻子了。”一番话下来,见沈应破淀一笑，刘氏松开怀抱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记住了吗？”
“侄女谨记(婶婶的话),希望婶婶与叔叔也要好好的”
沈知行看她眼角泛红,随即也露出慈爱的微笑:“应儿长那么大了叔叔甚是欣慰”最后他将目光望向不远处李慕汝走来的身影正色对李慕汝道:“我相信五皇子是可信赖的，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五皇子劳烦帮忙护住我这侄女如果她犯了错也请五皇子多担待及时劝阻她莫要一错再错若是她一蹶不振心灰意冷了不愿理会世俗请五皇子将她送回我们身边，免受生离死别之苦在下拜托五皇子了。”李慕汝将他的话记下抱拳道:“请沈大人放心定不负所托”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两人也相继离去。
她:“五皇子陛下真是深藏不露,若不是叔叔提醒我，我都不知晓您的身份当然也可能是你想隐藏身份我说的可对”
李慕汝轻笑:“是，现在沈侍臣不就知道了如沈大人所言,我刚开始确实不想泄露身份我只是想诋调行事。”
“如此”沈应有些迟疑，“那可不见得毕竟您之前大张旗鼓地去了醉花楼不止一次了吧”
“那那几次不算在下也算是正人君子不屑作违背妇女意愿之事,万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衣,说的正是在下。”
“您倒是蛮健谈的”受到感染，沈应转哀为喜神色越加愉悦了
第二日，夏至，正是立府的日子随着沈应剪彩,众宾客鱼贯而入门前川流不息，不能来入席的也备了一份薄礼特意送来,沈应听着众人的奉承不为所动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着众人
“今日沈大人开府之日,特意寻了两坛百年好酿”沈应抬眸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望向那人喜笑颜开:“流苏！”流苏此时换了一身浅黄装扮,好似童心未泯的小姑娘活泼灵动:“是我,我来迟了”
“不迟,刚刚好。”沈应与流苏对视良久,好似多日不见的好友突然出现。
“圣上驾到。”
全场的人立马跪下,低头恭敬:“陛下万岁万万岁!”听得沈应一楞一愣地，她与圣上才见过几面这么快就又见了，她掩饰自己的表情,也立马跪地
“众卿平身！沈侍臣今日朕特前来一为你开府庆祝，二为履行朕的承诺”
沈应被虚扶了一把她尽好一个作为臣子的职责，努心地扯下一抹笑
然而又有了几声“太子驾到！五皇子驾到！”
一时间众人又得重新再跪:“参见太子陛下,五皇子陛下”
“诸位免礼。”
太子、五皇子等人姗姗来迟见到李论:“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李论大手一挥,几人应声答是。一旁的沈应将这一切记下，还是暗自奇怪自己与这位太子李岁朝并无交际,他怎么也来了,越想越奇怪，她便索性不再多想，倒是李论看出她的心思“太子你似乎不曾见过沈侍臣吧？”太子李岁朝拱手:“儿臣虽监国但也早听闻沈刑部侍臣的名号了,闻名不如一见果真是女中豪杰！原沈大理寺卿沈知书之女确实不同凡响”
沈应笑笑没说话，客随主便。她高举酒杯对上李论，又示意众人饮酒作乐现场的气氛甚至融洽到高潮。
待众人吃好喝好，李论与沈应一行人来到沈知书夫妇坟墓前，一行几个太监侍卫干净利落地割下杂草，重新修缮了坟墓。李论则亲自摆上些祭品又将香檀已经点燃，来到坟墓前把香握在手里正言:“沈爱卿,朕此趟前来为你们夫妇吊唁,朕贵为九五之尊,然亏欠你们的太多。一切都是朕的过错,竟被奸人所蒙蔽让你们夫妇二人一同赴死朕有愧于你们,希望你们在天有灵，原谅朕的所作所为。沈应也就是你们的爱女如今已是家喻户晓的沈刑部大臣了我会代替你们二人将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对朕而言,她是朕见过的第二个特别坚定勇敢,嫉恶如仇，与众不同，光明磊落，敢作敢为,不畏强权，视金钱如粪土般英姿飒爽的女子朕感谢你们用心培育出了如此奇女子，也为你们骄傲自豪。朕不仅是皇帝,也是个偶尔犯错的人沈侍臣敢直言善谏朕，朕就打心里心服口服高兴不已。今后她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朕希望如此奇才,朕不会大材小用，再此感谢默哀”
这一番话让一行人沉默动客,李论忽略众人复杂的首光,将手上的香插上香案，再看沈应一声不吭，但她其实被李论说得煽然泪下,此刻她不动声色强忍内心的复杂:“父母亲在上,女儿之所以泪如雨下,一是因为大仇得报二是圣上全了女儿的心愿，亲自为你们二人祭拜道歉,女儿为如此贤明亲近的帝王所动容，悲痛不能自己,愿父母亲在以上受女儿三拜”她干脆利落下跪,很是虔诚地拜了三拜到此她对帝王的仇恨算是被抹平了。她追求的无非就是这种敢于承认过错知道过错并敢于承担的君主，也便是眼前之人。她，沈应！忠君爱国忠的便是明君！绝不可能是昏君！失德失礼好色奸诈之君!她此时已佩服地五体投地，她站起身,恭敬又心怀愧疚自己心胸，自佩不如地面向李论:“圣上,先前微臣如有冒犯之处请圣上责罚！”又是一个下跪李论忙扶起她，为自己收了如此良臣而高兴，便扶住她保持君臣的分寸:“朕的江山还指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是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眼中闪过微光,语气是如此沉稳而又坚定
过了一会，李论与沈应一行人返回了沈府,见太子李岁朝与李慕汝还在府上等候“太子陛下,五皇子陛下。”沈应行的是臣礼,李论也正色问道:“太子老五，你们二人为何还在此处逗留呢”
“启禀父皇臣还有要事请教沈侍臣,故与五弟在此停留。”太子李岁朝温润有礼李论听闻此言便没追问，点头离去。
沈应则不动声色:“是,请太子陛下与五皇子陛下，移步正堂。”
李岁朝拱手:“沈侍臣,最近多生事端特意前来对教一番叨唠了”
“太子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