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哇靠,上火了?
如今不管说什么观众们都不肯再买账了,县令本来想借着这次机会展现一下。这样那些达官贵客说不定回去之后还能写信给户部那边说两句好话,让每月拨款的俸禄偷偷往他这边多加一点。
不过现在看样子是全都搅黄了。
那县令站在旁边腿抖的跟筛子似的,也没想到今天状况一连能出这么多,倒不像意外,反而更像是人为的。
“那个…大家先”县令刚发话,连旁边一直打圆场的主持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拽着县令的手往台下走:“要不就算了吧…要是待会还闹出个什么人命,您可就不好交差了。”
“严重点…您这官衔都要易主了。”
县令一愣,他显然还是听进去了,但是他在这一场表演里面那是真的投入了不少精力。比如演员的演出费,台子搭建起来的建筑费,装饰费,物资费。
各种人力物力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早就已经散场了大半人,穆澈白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上台去看了看那一处凹陷下去的地方,把上面铺着的一层软垫掀开之后看着里面的木板早就断开了。
伸手摸了摸那断开的地方,光是用肉眼看就知道这是人为的。首先这个木板硬度和厚度都是没问题的,而且整体也很结实,中间一截却断开了……实在太不合理了。
总不能说是那跳舞的姑娘太重,给踩坏的吧?
那这之前上去表演的大汉看着体型都是那姑娘的两倍,地板都没有被踩成这样。
在他还在思索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这里先锯开一个口子,把木板中心弄薄,那随着长时间被踩踏,最后中心的那一块承受不住重量也自然会坍塌。
想到这里穆澈白准备起身想检查一下其它地方是不是也是如此,刚刚站起来他就被司沐扑倒在一边。
两个人从台上滑出去一小段距离。
穆澈白反倒是下意识先护住突然扑上来的人,把自己当作肉垫让小孩在身上不至于被擦伤。
反观自己的衣服在地上拖出来大半距离之后弄脏了不少。
接着下一秒那个舞台的背景板就直接倒了下来。
当时为了加固,背景板的后面特意是用石灰砂浆铸造,台子都可以塌,这玩意塌了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重量之大,主持人因为反应迟钝直接被活生生压在了下面,县令也是慢了一步,半条腿都被压在里面了。
这毫无疑问,主持人在里面也都九死一生了。
穆澈白考虑到病情,本来不打算动用灵力,事已至此他只能先顾全大局。他施法让压在上面的那一块背景墙起来。
他看了看县令,县令的那条腿好像被压的骨折了,根本动弹不得。旁边站着的司沐也立马会意,凑上去把县令从里面拖出来。
再把目光看向刚刚那个主持人,司沐也是直接二话不说全都拽出来。
还有一些没离场的观众们都在这里围成圈,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穆澈白过去把面朝地上的主持人翻了身,看着此人早已断了气,脑袋都被压的稍微变形。更别提他鼻子和耳朵里面都在往外冒着红色液体。
穆澈白微微蹙眉,接着他感觉鼻子里面也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上去一摸,手上全是血。
怎么回事,他不是贫血吗?贫血怎么会流鼻血?是不是最近红枣枸杞加上那药吃多了,补过头的缘故?
他用着手帕往那边擦,一时半会这血还止不住。
司沐也发觉了不对劲,怎么好端端的师尊流鼻血了?
他凑上去张嘴想询问状况,穆澈白在他开口前直接打断:“我没事。”
然后穆澈白就一直用手帕抵在流着鼻血的那个鼻孔上,起身去看了看那县令的腿伤。
主要穆澈白没怎么学过关于治愈的法术,要是一点皮外伤他还能医治。但是面前的这人根骨断裂,根筋也断开,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这个时候齐谷清在场就好说了。
穆澈白现在鼻孔一侧塞着手帕,和平时里面的画风着实有点不同,但是他本人也并不太在意。
接着,只听见人群里面有人说:“今天这事太古怪了……我们要不回去吧,这里不太安全。”
“是啊是啊……倒霉事怎么可能会今天一连串都发生啊,是不是有人在报仇故意这样的啊。”
“没准还是上次的魔物呢……快走吧。”
这些话都被师徒二人听了去,穆澈白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司沐:“齐师弟应该现在还没回百清宗,前些日子我去他那边,他徒弟说他下山去医学学术讨论会…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不过应该是雪麟山山脚附近。”
司沐闻言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怠慢就先出去寻人了,他倒是发现了,他不是在寻人就是在去寻人的路上。
穆澈白看向一边戴着痛苦面具的县令,抬手在虚空一划,那县令就被他这样隔空悬浮着弄起来。
可能是这样没什么安全感,那家伙还在乱动,要不是扯到伤着的地方疼的眼泪直冒,这才安分了点。
穆澈白看了一眼被自己隔空拎着的人:“我先带您回去。”
这刚回去大红花就被吓了一跳,一直在旁边嚷嚷着发生了什么。她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自然也没看那表演。
本来还想说怎么这么早回来,结果就看见了自己相公的腿折了,特别是脚踝的地方,骨头断裂,软软的垂在旁边。
“我我我……我去叫大夫来!”
说完那女人就风风火火跑出了门,穆澈白也没拦着,他也不确定司沐能不能把齐谷清找来,要是找不来让其它大夫先顶上,不至于时间耽搁太久。
不过还得是大红花的速度快,大夫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到了宅院里面。
他简单的看了一下伤势之后,拿出一个小竹片。接着就直接上手去给那县令接骨,后者疼的嗷嗷叫,另一只腿被大红花摁住,如果不摁住的话那直接就往那大夫身上踢去了。
“还好没什么多处碎骨的地方…”大夫长叹一口气,但是依旧摆摆手:“但是筋脉断了我是真办不到,好一点的话,可能只是以后小腿使不上劲。”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小竹板先给人固定。
其实那大夫说的还算委婉,要是直白一点就是说,这腿其实大差不差也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