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蝉脱壳
晶晶握着渔歌的手。
“我小学和你妹妹是同学，大学也是一个宿舍的，她和我说的。”
“你，都知道。”
“嗯，我一直没有机会说。”
也许是心灵有了寄托，也许是这段时间伤口被抚平，渔歌情绪还算稳定。
“先去吃饭吧。”
餐厅内。
渔歌：“我和你说一件事，你知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不太清楚，学校说失足，从楼上摔下去的，但是你之前说被人害死的。你还好吧。”
渔歌：“是被人害死的，她被人凌辱，内心受不了，跳楼自尽的。那个人就是公司的老板，傅林。我父亲也是被他所害。”
“啊。”
晶晶不知道怎么办了，以为是今天渔歌见到傅林才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仇人，渔歌自然也不会把计划告诉晶晶。
“那我们明天离职吧。”
“好。”
……
第二天，宁螺丝来到装饰公司。
“陈总，我看渔歌蛮不错的。把他让给我吧。我办公楼的装修先给你们叫一百万的设计费，你们慢慢设计。我公司刚开，需要人手。”
“这个，宁总。公司也决定重点培养渔歌，昨天还给他升了小组长……”
“闭嘴，他不清楚，你不知道吗，他的业绩都是我帮他拉的，要个人费这么大劲。我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你把我工地停了。”
“那个，宁总，你消消气，我和老板申请一下。”
傅林听到后，沉思片刻，总觉得有些古怪。
“老陈，答应他吧。昨天他还在时代广场帮渔歌向我们财务表白。如果他要财务的话也给他，不要要让财务做好交接才能走。”
傅林想了一下。
“不用了，老陈，直接让财务走。不过离开的时候让个女员工给晶晶搜身，除了电话卡，所有东西都不能让晶晶带走。对了，我们这半年都没有从装修公司开过发票吧。”
陈总监：“没有，我们的发票都是外面代开的，晶晶主要负责的还是日常办公和发工资。我们的帐都是外面找人做的，晶晶也不清楚这件事。”
“嗯，好。还有，宁老板知道我和金州的关系，前几天金州和宁老板推荐我了，这件事做好了，估计对南郊的开标也有好处。到时候我的地位也会上升。”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
到了临时办公室，晶晶开口了。
“宁总，你和渔歌是朋友吧。早就认识？”
二人诧异。
“渔歌，你都说了？”
晶晶：“本来是猜的，现在确认了。”
宁螺丝：“我靠，渔歌，你女朋友不简单啊。”
晶晶脱下鞋子，拿出一个u盘。
“昨天你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七七八八了。你们要的就是这个。”
“公司走账都是直接打到老板老婆的银行卡里，每隔几天总监就会拿走网银。”
“回来的时候卡里就只剩平常运营的钱。”
“报税都是外面一年三千六请的人，我也接触不到。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作为财务我自然知道他们在偷税漏税，但是没有证据。”
这时初墨出现了。
“这些就够了，我们做不到，有人做得到。螺丝，你把这个送给天辰建工的何公子，就说家里有个瓷器，别人估价三百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然后去花鸟市场随便买个花盆。”
拍卖，瓷器收藏，都是高端的行贿手法之一。
家里有个瓷器，别人花远高于市场价购买，即使被抓了，我喜欢这个瓷器，愿意花钱，怎么了。
拍卖品的价格本就不好估价。受贿的人随便拿个东西出来拍卖，别人看出来是假的，自然不会购买。
但是要行贿的人喜欢，看走眼了，你有什么办法。
别人就是拿卷用过的卫生纸拍卖，高价卖了又如何。
拍卖会上莫名其妙的一张纸，点上几滴墨汁，卖出数亿，不是常有的事吗。
宁螺丝收了钱后，招标会准备公布答案。
开标前，金州和宁螺丝在休息室喝茶。金州听了傅林的话，认为对方做的很不错，自己稳上加稳了。
宁螺丝：“金总，我海月清风有几套在装修你知道吗。”
“知道，是我朋友给宁总在装修。”
宁螺丝摇摇头，拿出手机。
“这是我自己装的摄像头，你看。这个工人随地大小便，以后我怎么住啊。还有啊，你看，这个工人还偷换我的材料，这装修我还怎么住。”
画面内，黄毛和红毛两个曾经的劫匪，穿着装修公司的衣服，趁着夜色在更换工地的材料。两人的头发早就染回黑色，不过为了方便，还是叫黄毛红毛。
看到这些画面，金州眉头紧皱。
“宁总，方便把视频发给我吗，我亲自处理。”
“好的。那这件事就过去了。”
金州的眼皮直跳，此时天辰的何世走了进来。
何世撇了一眼金州。
“宁总，我这有一份资料你看一下。”
螺丝拿起资料看了几眼，将资料递给金州。
“金总，这份资料你看一下，然后你处理了吧。你也知道，这块地其实是杨老板的，我也只是个马仔。我是两方面不敢得罪，我初到贵宝地，还是希望和你们和平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