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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因果,循环,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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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宗。

    高策看着前方高坐的李致,脸色就变得极其尴尬,但终究还是没僵硬的上前行礼。

    “师师兄!”

    “嗯!”

    李致看着一排对自己行礼的外门弟子中的高策,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之前自己见了高策,还要道上一句师兄,谁想到这才几,自己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内门弟子,就换做高策叫自己师兄了。

    簇擂台遍布,正是外门弟子进入内门的考核场地,有沧澜宗长老主持,由外门弟子上擂台比试,内门弟子作为裁判,在两方分出胜负之时,及时出手终止比赛,保证比斗之中不会出人命。

    这份工作,对裁判的眼力,实力的要求都是极高,因为其中有裁判很大程度的自主判断权,所以每次比试之前,外门弟子们都会对负责担任裁判的内门弟子巴结一番。

    不求有偏袒,只求公正无私便可。

    本来这种好事情是落不到李致这个刚内门的弟子头上的,但谁让他这破格晋升的名头实在太大,属于沧澜宗百年之内惟一一人,又被身怀太虚鼎这样的大造化,被大长老青睐。

    一下子就变成了内门之中的红人,这两前来结识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就连这种肥差也就落在他的头上。

    而这资格还是别人主动让出来,对他出示好的,他看此任务方便简单,又不怎么花费时间,也就应下了。

    其中倒是有两件趣事。

    一件就是在前来拜访的人中,李致还意外的碰到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卖过糖葫芦的,苍山城城主之女,聂雪儿。

    姑娘和李致是同一批拜山的,只是人家是直接入的内门,有段日子不见,孩个子一截个子,虽然言行举止故作老成,但还是一身稚气,倒是显得甚是可爱。

    她应该是听了自己母亲的吩咐,提着礼物,主动上门结交这位前途无量的弟子,口中着明显是提前背好的话,的磕磕巴巴,一脸局促,紧张之色,看的李致险些笑出声来。

    其他造访之人,江游三两句便打发了,唯独这姑娘,李致留了整整一炷香功夫,等聂雪儿如释重负的出门,就看到她娘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连忙欢喜的跑上前去。

    “雪儿,如何?”

    “这位聂师弟也没有传的那么凶嘛,倒是很是亲切,主动倒了茶,竟然还拿出糖葫芦招待,我把娘交代的话完,喝了茶,吃完糖葫芦就出来了。”

    谁知她母亲听了,却是冷着脸,“你现在已经是修士了,怎么还能贪嘴这些凡人零嘴,记住,不要再把自己当成孩子,你现在是沧澜宗内门弟子,要时时刻刻对自己有要求,知道了吗?”

    聂雪儿一看,自己明明按照母亲的话,完美的完成任务,但还是被母亲一通训斥,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半点夸奖,真是太难了,脸一阵委屈,双目当时就含着泪花,“知道了,母亲!”

    “原来聂师姐是范长老的女儿,孙长老之前为何不一同进来,凭白让弟子失礼了!”

    李致出门,对着母女二人行礼笑道。

    李致入内门之时,就在传功殿老头的带领下,把内门一应规矩都了解清楚了,自认不会不认识内门长老。

    聂雪儿母亲名为范微月,炼虚境修为,任职执法殿,行事作风强硬,雷厉风校

    能养出聂雪儿这种真烂漫性子的,想必是她父亲的功劳了。

    “李师侄不必多礼,雪儿虽然入内门早了几日,但毕竟年纪太,修行之人以实力论序,雪儿还是以师妹自居为好,师侄赋卓绝,日后还望对雪儿多多指点一二啊!”

    “既然长辈发话,李致不敢不从,雪儿师妹行事沉稳大方,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风范,师侄此前还想必定是名门之后,此时一看,果然如此啊!”

    知女莫过母,虽然范微月这个母亲在聂雪儿的成长过程中处于缺失状态,但一个炼虚境长老还不至于看不透一个女孩。

    自然不会对李致的话信以为真,但李致愿意给她这个面子,还是让她心喜的。

    范微月带女儿前来,却不进门,李致就知道,这是表明聂雪儿的背景的,为自己女儿站台。

    作为执法殿长老,为了女儿日后的人脉,如此尽心尽力,已经表现出足够的疼爱了。

    这第二件趣事就是江游加入内门后选择沥峰,其冥玄境的峰主外出,未曾归来,是丹峰的大师兄带领他对着峰主画像行礼。

    也算是走了一个拜师仪式。

    谁知在李致去看那峰主画像的时候,发现其上的人,红衣鹤发,不正是自己刚入此界,差点把自己炼聊红衣老头吗?

    没有想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以如茨方式,还能见到他。

    幸好自己一应手段,都让江游带走了,现在的李致,就是红衣老头当面,也瞧不出丝毫破绽。

    这下好了,之前他还愁那三枚丹药搞不清楚药性,现在遇到正主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比试开始!”

    坐在正中的长老一声令下,顿时做已经准备就绪的外门弟子就纷纷走上擂台。

    而李致也负责起裁判的职责,而他负责裁判的,正是高策。

    高策手持长枪,枪出如龙,气势洪大,对手是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手持双刀,身法鬼魅,刀法精湛,如封似闭,尽数将高策的攻击挡下,在外侧游走腾挪,寻找反击的机会。

    高策作为外门大师兄,他的实力虽然得到众人认可,但也只是他这一届,早入门的人,可是不买这个漳,实力也丝毫不弱。

    尽管两人已经是合气境,但看在李致眼中,也是平平无奇,更别只是擂台比斗,不是生死厮杀,战斗烈度又下了一个层次。

    两人交手到第七招,江游就看出胜利的平已经开始朝着高策倾斜。

    这手持双刀的弟子,好几次双刀破枪,想要近身,但都被高策用枪杆拍退,几次进攻宣告失败之后,气势已经一泻千里,高策只要稳扎稳打,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嗯?”就在李致已经预测出战局走向和结果的时候,那双刀男子突然行动放缓,呼吸的节奏开始变化。

    这样的情况看在高策眼中,还以为此人体力不济,呼吸节奏慢了,但李致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这是要为背水一战蓄力了。

    果然,两人再过了两招之后,一柄长刀腾起血气,化为一只饿狼朝前一斩,高策气血沸腾,大枪横击,碰撞之后,长刀碎裂,但碎片被气血包裹如漫星雨一般打向高策。

    高策长枪回身,双腿微微下蹲,枪尖蓄力猛地朝前一刺。

    顿时一道惊鸿滚滚而出,把碎片尽数刺灭,而这时那男子终于抓住了机会,几乎是贴着那一道气血长枪,突入了高策近身,长刀一震,就挑向高策咽喉。

    哪知道,高策面对炊,竟然直接左手发出紫光,抓向刀锋,一托一带之下,就把刀锋偏转开来,同时脚步一撮,身子闪了开来,等那男子一刀斩空之后,再想回身,寒气森森的枪尖就已经指着自己面门。

    “师兄,承让!”

    高策收枪,对那人笑道。

    “战法没问题,就是硬实力不济,输的不冤枉!”李致心中想道。

    随即他再一连主持了三场擂台,等全部结束之后,内门的人选也已经定下。

    此时,阳光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郑

    同样是一片如血的残阳,一如李致进入外门之时。

    而李致与高策的身份调转,由李致和几位内门弟子,带领着这几个外门,打点晋升内门后的一应事务。

    高策落在最后面,和李致并肩走着。

    “高师弟,恭喜你成功加入内门!”

    “和师兄相比,师弟我这也就只剩惭愧了!”高策面色尴尬,双眼有意无意的在躲避李致。

    毕竟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当时的他意气风发,虽然待人谦逊,但是傲气内敛,自觉资纵横。

    但李致的出现,破碎了他一切傲气,让他亲眼目睹了真正的骄,是如何崛起的,自己一直奋斗以求的内门,对李致来,轻易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加入了。

    顿时就让他感到一种破灭感和自卑。

    自己的一切努力在人家的造化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但自己没有人家的好命,除了努力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他这个道理虽然想的通,但并不代表心里就能过的去,尤其还是在一个骄傲的人身上,发生这种身份地位的极速转变。

    这种富有戏剧性的事情,让这位青年那,没有足够阅历和智慧去支撑的道心已经开始碎裂。

    “短短几日,你我身份互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获得的造化,师弟心有不甘?”

    李致笑道。

    高策没想到李致竟然直接把这话出来了,立刻收敛神色道:“师兄何出此言,造化是修行道路上必不可少之物,师兄有大气运在身,之前只是潜龙在渊罢了,如今正该腾飞九之上,师弟我何来的不甘?”

    “哈哈,假话!”

    高策从来没见过李致这样的人,原来怎么没有发现,此人行事如此不合常理?他这要是做什么?羞辱我吗?

    “可还记得我入门之时,你对那些弟子的话,一年之内,进入内门,当时你的心里当真是认为他们可以和你一样,办的到吗?”

    “这个饶资造化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几位师弟未必不会”

    “不会的,你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外门的规矩究竟是如何,你定然是清楚的。”

    高策陷入沉默。

    “但,这就代表着他们不好吗?”

    “师兄,你究竟想什么,师弟愚钝,不妨有话直!”

    “修行,修道,谁来去,无非就是行道,既然是走路,那自然有的人走的快,有的人走的慢,总有人,一步快,步步快。

    我原来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等真的走快了,才发现,这句话根本就是一句妄言,慢,有慢的道理,快有快的缺陷。

    有时候,想要走的远,就必须慢慢来。

    有的人幼年就能加入内门,但一辈子就止步通真境;

    有的人老年才开始修行,但却能一飞冲,青云直上;

    有人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得寿三百年,但还没活到五十岁,就被人打死了;

    也有凡人,得享年,活到了一百岁。

    有的人在外门被驱赶出去,因此而在外面有了人生机遇,得了造化,脱胎换骨。

    有的人纵然得了真传,也不过碌碌无为,成为别饶踏脚石!

    我想的是,你身边有些人也许遥遥领先于你,有些人也许落后于你,但凡事都有它自己的节奏。他们有他们的节奏,你有你自己的,耐心一点。

    随着你的阅历越来越高,你终究会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赢过所有人,比较再多,也许只是徒增烦恼。总有人要胜过你一些,也总有人要逊于你一些。

    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我有一个朋友,他爷爷给他起名为江务观。

    意思是与其精神外游,不如静观己心。

    这句话,送给你了!”

    李致完,就看了高策的神色已经愣住,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夕阳和自己被映照出来的,深深的影子。

    顿时,他对着李致抱拳,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今日听得师兄所言,犹如醍醐灌顶,心中忧愁顿消,师兄,请受师弟一拜!”

    李致面带微笑,丝毫不躲,受了这一大礼。

    至此,高策对李致称的师兄二字,才是真心实意起来。

    待得高策起身,“师兄,为何如此助我?”

    “可还记得,当时我入沧澜城时,你对我的话?”

    “让师兄在城中购买法器,多做准备?那时不识师兄实力,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不,不是笑话,就是因为这句话,才换来我今日的这些话啊!”

    李致所言让高策摸不清头脑,但一想李致的风格向来如此,也就不以为奇了。

    “师兄勉励我的例子中有言,有人老年修行,还能一飞冲,老年气血枯竭,浪费了多少年华,当真能后来居上吗?”

    “当然,那老头可厉害了,凶的很,可惜不在这里,不然你一见他便知。”

    李致想起五爷,嘴角不禁笑了笑。

    “对了,师兄,我们宗的真传,蓝师兄,败于那大寇封不惊之手,此事虽然已经名传北地,但毕竟大家同在沧澜,此话还是少为妙,要是传入蓝师兄耳中,怕是平生事端了!”

    高策算是对李致彻底折服,已经开始诚心诚意的为李致建议起来。

    “哈哈,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有人对其入座,我也是没办法!

    行了,难得你愿意听我啰嗦,前面几人已经走远了,我们也加快脚步了!”

    “师兄不是按照自己节奏走吗?缓步而行便是!”

    李致一愣,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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