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妈的
顾归琛此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暗夜守护在审讯阶段，是分级的。之前的aq01～aq11都是小弟，丢了就丢了的。可现在丢的，全是大佬级别的要员。这些人，是师父这辈人花了多大的代价抓到的，没有人比顾归琛更清楚。
他们逃了，意味着上辈人的心血，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究竟是谁放走了高级暗夜守护？他真不该去希腊，真不该听信aq12的鬼话，真不该借口养病把军事部置之不理！顾归琛真是悔不当初！
第二天，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等着欲来的山雨。
“顾！归！琛！”
顾归琛回过头，看着那双夹着多种情绪的祖母绿眼眸，低下头去：“统领，我没管好审讯工作，导致多名犯人越狱，我道歉。”
冉妍捏着顾归琛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眼中的愤怒：“你这几天都干嘛了？啊？你跟纪委那女的终日混在一起，是不是？你才当部长几天，就犯这么大的错！你去希腊是抓暗夜女神，是去立威的，不是去谈恋爱的！现在好了，你威没立住，反而把父辈的事业给葬送了，你让人民怎么相信你？！”
顾归琛紧皱眉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变成目前这个样子。他依恋的女人离开了，他最看重的军事部搞垮了一半，他现在丧得要命。
顾归琛：“我愿意接受处罚。”
冉妍心疼地看着顾归琛：“你犯这么大的错，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了。顾归琛，你先停职吧。”
顾归琛用力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好。”
顾归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几个纸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程希办公室有声音。是希姐回来了吗？
能在这人生最低谷，有希姐的陪伴和安慰，他太需要了。所以他怀着激动的心，往程希的办公室走。
可他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希：“阿离，你这招还真管用。”
阿离？是关战离吗？他现在应该在军委会，跑来军事部做什么？顾归琛用思维系统，绕过了关战离他们的密闭屏障，开启了监视模式。
关战离正放下茶杯，坐在沙发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放走暗夜守护，只是你的任务之一。你还有个任务，把顾归琛拉下马，记得吧？”
程希倚靠在办工作的边沿，笑得风情万种：“是，本来是打算把他职位搞掉再走的。但和他相处下来，真没必要亲自动手。就他那个性格，不用我使坏，他自己就会落马，不信你等着瞧。”
顾归琛拳头握紧，只差没把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他那个性格···是哪种性格？程希无数次赞赏他，说他直率起来真可爱，内心纯情她真的好喜欢。现在听来，真是讽刺极了！
关战离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我会帮你把人事手续弄得天衣无缝，你上次和冉妍差点儿起冲突，下次要注意，别犯这种错。”
程希扑哧笑了：“主要她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的样子，我很难控制住自己。好歹我也是暗夜女神，怎么受得了那个憋屈！”
暗···暗夜女神？！程希是暗夜女神？！顾归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差点儿弄出声响，他的手按在背后的瓷砖上，恨不得把瓷砖给按得凹陷！怎么会这样呢？他知道程希不简单，但他想过最坏的后果，就是程希是关战离派来的间谍。她怎么会是暗夜女神呢？！
顾归琛捏着自己的鼻梁，脑子快炸了。放下程希先不谈，关战离这个人顾归琛太了解了。“夜当诛，昼永恒”，这政治口号他喊得太响亮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坚定的白光信仰，认为杀光全宇宙的暗夜守护，是第一要务。可现在，他为什么要和暗夜女神在一起密谋呢？
顾归琛想起执行任务时，杀掉那个十八九岁女孩儿的场景，心久久不能平静。暗夜女神···你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上我的？
关战离顿了一下，说：“你下一步的任务，上峰有安排吗？”
暗夜女神：“还没有，我打算休几天探亲假，回暗影星看下父母。”
暗影星？暗夜女神不是地球暗夜联盟主席吗？这和暗影星又有什么关系？显然，暗夜女神并不是地球人。她只不过是在那儿领导工作！难怪，她说自己曾在希腊工作一段时间。顾归琛将这些细节拼凑起来，看到了一个满心恶意的程希。不对，她不叫程希，她有一个让人厌恶的名号——暗夜女神！
顾归琛突然意识到，程希或许只是暗夜女神寄存的一副躯体。一想到上了自己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其真实面目，顾归琛就觉得内心一片冰寒。他内心颤抖得快要窒息，耳朵却更加敏锐地捕捉着更为痛苦的事实。
关战离：“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暗夜女神：“嗯，阿离，顾归琛这个人混不来官场的，你下手轻点儿，让他自生自灭吧。”
关战离不置可否：“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每天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他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没有必要为难他。只是，他确实是有能力的，但为人太差，真是可惜了。”
顾归琛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尤其是关战离、暗夜女神这种人的可怜！他感到极度的羞辱，牙齿都在打架。
暗夜女神：“其实他挺适合当小白脸的，如果不是他对军事信仰过于执着，我搞不好就收了他了。”
关战离：“哈哈哈哈哈，他也就是个小白脸的命！”
顾归琛实在是忍不了了，一觉踹开了那门。那门颤颤巍巍地轰然倒塌了，顾归琛看到了正在喝茶的关战离，以及···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顾归琛：“程希，不，暗夜女神呢？！”
关战离优雅地站了起来：“顾老弟，你说什么呢？这儿就我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