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希姐突然要走
关掉vr屏后，顾归琛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他很少笑，尤其是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蓝天碧海，莫名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份轻松，是程希带来的。
“归琛弟弟，看什么呢？”
顾归琛回过头来，发现程希正在关门。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来干什么？”
程希轻松地笑了，笑得挺魅惑：“来干你，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和你一起干饭。”说完，她恢复了正经：“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就在酒店。完了，我抱着你睡午觉。你现在每天必须睡十个小时以上，这样好得快。”
顾归琛挠了挠脑袋：“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程希：“你看你，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好没好，我看不出来？不过···听说分泌多巴胺对病有好处，你想不想要试试？”
顾归琛：“不想！”
程希努努嘴：“那抱你睡午觉总可以吧？你昨天肯定没睡好，眼底都是青色的。”
顾归琛昨晚确实没睡好，他也不得不承认，希姐抱着他的时候，他睡得很安稳、很踏实。于是他也就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好吧。”
程希听了这话，眼里闪过惊喜的神色，上来就把顾归琛抱了个满怀。程希：“归琛弟弟现在不排斥我了，真好。”
顾归琛皱着眉，躺在希姐的怀里，笃定自己不可能睡得着。嘿，没想到，希姐哼着非常温柔的曲子，一种极度踏实的安全感，随着她的体温传递到他的心里。他闭上眼，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顾归琛摸了摸身边的人，发现希姐不在，就坐起来，摇了摇脑袋，想着起身去洗把脸，听到了希姐正和人说话。
他有些疑惑，往前走，看到希姐和豹子背对着他站着。韩允豹？他不是回光星了吗？
程希：“手续都办好没有？”
韩允豹：“办好了，希姐。”
程希：“这几天估计就得走，你和小猫随时准备着。喊走就走的，明白吗？”
韩允豹：“知道知道，小猫也准备好了。”
顾归琛非常疑惑，走了进去：“希姐，你要去哪儿？”
程希显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颤了一下。顾归琛对上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这双眼睛很快恢复了沉静。程希：“哦，忘了跟你说了，归琛弟弟，我得出趟差。”
顾归琛看了一眼韩允豹，他正低头看着地面。顾归琛：“出差？去哪里？”
程希：“去哪里你不用管，我会陪你把身体调整好再走，你别担心。”
顾归琛突然就懵了，她不是刚调来当纪委的吗？怎么说走就要走？顾归琛：“你不是说要常驻军事部，至少半年吗？”
程希：“事发突然。”
顾归琛：“到底什么事儿啊？连我都不能说吗？”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豹子不至于从光星亲自来地球。
程希笑了笑：“豹子赶来还没吃饭，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说着，就往门外走。
顾归琛还穿着睡衣呢，就说：“我回去换个衣服，等我。”
顾归琛跑到房间，飞速换好衣服，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他有着寻常人没有的第六感。他的心很慌很乱，30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直觉。出什么事儿了吗？
现在也就下午三四点，餐厅几乎没什么人。顾归琛跟着程希走进一家有着爱琴海风情的餐厅。主要是海鲜烧烤，当然也有牛排、羊排、烤鸡等肉类。程希把菜单给了豹子，她则握住了顾归琛的手：“归琛，我本来打算晚点儿跟你说的，但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顾归琛严肃地看着程希，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深重了：“你说。”
程希：“你病好了，我可能得消失一段时间，具体是去做什么，我不能说，这是军委会的机密。”
顾归琛：“那我还能联系你的吧？比如和你通vr电话？”
程希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顾归琛：“你不是···前几天，你不是还问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吗？”
程希：“这是临时通知。”
顾归琛握紧了程希的手：“希姐，别走。”
程希用更大的力量紧握着顾归琛，这在一旁正上菜的服务生眼里，就是掰手腕儿。他把一碟烤虾放桌上，笑了笑，对顾归琛说：“先生让着点儿女士嘛！”
顾归琛尴尬地放开了程希的手，但眼睛却死死地看着程希。程希低头去切肋眼牛排，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她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往顾归琛盘子里放，顾归琛则抓住了她的手腕儿：“希姐，你说呀，你说你不走。”
程希深吸一口气：“我们回酒店说。”完了，对韩允豹说：“你自己吃吧，吃完来酒店，晚上我会去找你。”
韩允豹：“好的，希姐。”
回到酒店后，顾归琛就质问程希：“我都答应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程希笑了笑：“果然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最珍惜啊。”
顾归琛胸口起伏了一下，用力闭了闭眼：“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希：“没有定数。”
顾归琛：“什么叫没有定数？！你难道还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程希：“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完，她收起玩世不恭的面目，非常认真地说：“归琛弟弟，你别等我。你做我男朋友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现在我放你自由。也好，我们相识不久，感情不深，你或许会失眠个一两天，但很快就会好的。希望你能幸福。”
顾归琛上前拉住程希的手：“我愿意，我现在心甘情愿了，你不能走，你别走。”
程希看着顾归琛握着自己的手，但表情没有松动。或许，在她眼里，她和顾归琛只不过是一次艳遇，一次玩了就忘了的经历。可这寥寥数日，她攻下的不仅是顾归琛这个人，还有他这颗心啊。顾归琛这样的人，一旦走进他的心，他就忘不了了啊。
程希用另一只手拂过顾归琛额前的碎发：“归琛弟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美好的时光，这就够了，我爱过你，也尽全力对你好了，我无怨无悔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