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错觉
顾归琛脸上紧绷着，他不想被照顾，他恨不得病能立马好，但他现在脑子有点儿烧的感觉，真怕自己是不是脑水肿了。现在，只能依靠程希了。
顾归琛：“嗯。”
程希拉着顾归琛的手，穿梭在满是异域风情的小镇街道里。这里是地球，不是光星，他不用害怕被人认出来。那频频投过来的目光，也不过是不怀好意地打量自己的身材。但顾归琛怎么都放心不下来。
他太在意军事部了，以至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紧张。他心里装不了事，还是太过年轻了。
程希握紧了顾归琛的手，把他拉到一个饰品店：“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开开心心的，免疫力就强，病也好得快。”
顾归琛只好跟着程希走了进去。这是一家十分具有希腊特色的饰品店，店名是“希腊女神饰品店”。顾归琛知道地球人有图腾膜拜、神话信仰，但就是没有异能天赋。所以，这里的希腊女神，不过是一个故事里的虚构人物。和暗夜女神···毫无关联。至少，在顾归琛心里，是这样的。
程希拿了一个纯金的臂环，上面是精致的钩花，戴在程希的手臂上，平添了一丝尊贵感。程希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怎么样？”
顾归琛：“很漂亮。”
程希微微一笑，又选了同系列的头冠、手链。下一站，他被带到了一个礼服店，这里礼服上要么是闪钻，要么是重金，总之奢华异常。程希178的身高，穿上高跟鞋，在这样的打扮之下，真是如同美神降临。让顾归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楚斐。
楚斐姐穿这样一身，应该更漂亮吧？
这个想法一出，顾归琛都被吓了一跳。楚斐已经多久没来过他的心里了，看来她要结婚了这件事，对自己的震慑力还是挺大的。不该想这个女人，她选择了权力，没有在意过自己。
这时，程希给顾归琛戴上了一副墨镜。顾归琛的视线暗了下去，但思维系统很智能地调高了光线。顾归琛：“这是什么？”
程希：“墨镜。”
顾归琛：“用来干什么的？”
程希：“装b。”
顾归琛：“···”
程希拉着顾归琛到镜子前：“更禁欲了。”
顾归琛要摘掉，被程希按住了：“你现在不能直视太阳，也不要用思维系统，我怕你脑水肿，别烧坏了。”
顾归琛：“好。”
两个人在小镇里穿梭，阳光晒得人暖暖的，他们逛了很多小店，最终找到一个吃小吃的地儿。顾归琛很喜欢希腊风味的酸奶，程希记在了心里。
太阳晒得差不多了，顾归琛想回酒店和沈迁他们vr会议，被程希拦住了：“我们换家酒店吧？”
顾归琛：“为什么？”
程希：“那是冉妍给你订的，我怎么好意思住别的女人的房？但我想和你睡一块儿，所以，换家酒店吧？我其实昨天就订好了，你愿意去吗？”
顾归琛想了想，确实怕冉妍突袭。但如果冉妍突袭，他又不在，这更难解释了。
程希看出了顾归琛的犹豫和担忧，就说：“冉妍订的那家酒店，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了。如果冉妍过来，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到时一个瞬移就行。这你不用担心。”
顾归琛不得不承认，程希很会办事儿，考虑也很周到。她只比自己大了两岁，但却十分接地气，也很会照顾人。她···和楚斐姐，真的好像。
当顾归琛走到这家程希选的酒店时，希腊酒店业的发达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在光星，旅游业很不发达，这种悠闲的生活方式，不适应光星超高节奏的发展。所以，当顾归琛看到如此惬意的生活环境，他也放松下来。
顾归琛：“这里到处都是伸缩床啊。”
程希顺着顾归琛的视线望去：“这床更带感，是不是？”
和之前不同在于，这伸缩床下面就是碧蓝的水池，水池里有一条石路，直通伸缩床。这床也对着大海，没有窗、没有墙，极为舒畅。但同时···很没有安全感。
顾归琛：“我更喜欢封闭的空间。”
程希抱着顾归琛：“归琛弟弟，你不是喜欢封闭的空间，你是喜欢有安全感的空间。比如···我怀里。今晚我抱着你睡这里，保证你不会失眠。”
顾归琛看着四周的蜡烛，感受着房间里宜人的温度：“这水是热的？”
程希：“嗯，你现在不能受凉。”
顾归琛回到酒店的客厅，和沈迁他们开了个会。然后私底下问傅一尘：“一尘，金霁月现在还好吧？”
傅一尘：“她挺好的。自杀干预中心，按您的要求，提供了私教课，她现在没有想着自杀了，一心学习呢！”
顾归琛听了，脑海里出现了金霁月认真学习的画面，觉得很欣慰。这么漂亮可爱一个小女孩，难道不值得最好的教育吗？他由衷地希望，金霁月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到星院来。而他的那封推荐信，只是锦上添花。
既然越狱的事件被遏制了，aq12的供词，再次萦绕在顾归琛的心上。他是个第六感非常准确的人，比起眼见为实，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的感觉，从未出错。
暗夜女神，就是希腊的暗夜守护。这点，他已经十分确定。但同时，他感觉，这个女人，并不在希腊。她狡猾地藏在某个隐蔽的角落，而这个角落，一定是他忽视了但又非常普通的角落。到底在哪儿呢？
没关系，她总会浮出水面的。他此刻需要的，是耐心，是等待。
“归琛弟弟，我给你热了牛奶。”
程希的声音传来，顾归琛回头一看，因为逆光，她的身高身材都和楚斐差不多。他有种错觉，感觉陪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知心姐姐。她的怀里，才是他最想到达的彼岸。
等到顾归琛看清了程希的面容，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希姐，你来了啊。”
程希把牛奶递给顾归琛：“怎么，我太好看了吗？把你给看愣了。”
顾归琛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笑了笑：“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