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醍醐灌顶
在参与救援的舰娘们返回港区的第二天，港区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庆功宴。
对象就是指挥官和几位舰娘。
毫无疑问的是这就是针对李明来的，不过李明也不在意罢了。
默默地挨到了下午下班，李明打了个瞌睡，整理好衣服。
宴会地点就在秘书组办公室，也不需要到处找地方了。
来到秘书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了声音。
李明打开门，却见平日里空旷的秘书组办公室今天有了不少人。
秘书组成员，白鹰的约克城级三人，北联的全体成员，东煌的逸仙和镇海。
李明沉默了一下。
虽然都是正装，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大审判的感觉
可惜他不是德佬，她们也不是黑色联盟。
“我没有来晚吧？”门再次打开，圣路易斯走了进来。
“没有哦～”约克城似乎总是这么温柔，“时间刚刚好，李明指挥官也刚刚到呢。”
“你们好。”李明轻轻点了点头。
找了一个椅子轻轻坐下，李明看着她们互相说着庆祝词，好不尴尬地应和着。
毕竟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谜语人见谜语人，一群卧龙凤雏。
李明想着倒不如来点直接的，这么遮掩大家都明白的东西属实是有些掩耳盗铃。
象征性地陪她们喝了两杯之后李明就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思考人生了。
这酒肯定是好酒，但是李明这个不怎么碰酒的家伙就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这酒一喝，这晕乎乎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
让他感觉回到了当年陪上级应酬的时候。
看着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李明便悄悄溜出去吹风了。
显然她们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离场。
“正主遭不住了呢。”约克城轻笑。
“下一步吧。”苏维埃同盟闭上眼睛。
甘古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只顾着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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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指挥官，可以和你谈谈吗？”
“……？”李明回过头，却见是……苏维埃贝拉罗斯。
“可以。”李明点点头，把吹风的时候摘下来的帽子戴回去。
贝拉罗斯撩了一下自己蓝色的长发，兀自走来靠在了窗户边。
12月的风非常地冷，但是她似乎毫不在乎。
李明退开了几步让出了窗口，等待着对方的发问。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
最后还是贝拉罗斯先开口。
“李明指挥官，为什么你会选择倾力帮助一群陌生人呢？”
李明沉默了一下，“因为至少现在我是这座港区的最高长官，哪怕是一个傀儡。”
“谁敢傀儡你啊……”贝拉罗斯嗤笑了一声，“你就不想着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位指挥官吗？”
“想，如何不想。”李明靠在墙上，“但是我想不想可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们是否认可。”
“认可，啧……”贝拉罗斯笑了笑，“让一群存在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舰娘认可你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的。”
所以说我只是试一试。李明心里说道。
“抱着只是试一试的想法，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成功。”贝拉罗斯似是猜到了他内心想着什么，便开口打断了他的想法。
李明一阵头大。在这座港区里，他一直被牵着走。
或者说自打被命运塞进了这座港区之后，一切似乎都不能如愿。
“李明指挥官。”贝拉罗斯再次开口，“你，真的很窝囊呢。”
窝囊吗？也许吧。
“为什么连站出来证明自己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自己的好意都需要其他人代为传达？”
好意……那可不是什么好意……
“你知道吗？你缺乏自信。缺乏作为一个指挥官的自信。”贝拉罗斯并没有回过头看着他，而是对着窗外似是自言自语。
“你还犹豫不决，终日在自我的纠结中挣扎。”
“你这样子怎么能做好指挥官呢？”
“……”李明低下头，帽檐的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然了，也没有人看他。
贝拉罗斯深吸一口气，如何看着李明在楼道灯中忽明忽灭的影子，顿时有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先不提这些，我想问问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毫无疑问，你至少是一个大势力的小头目，你们想做什么？”
贝拉罗斯单刀直入，也惊呆了在偷窥的人群。
李明抬起头，看向了贝拉罗斯———也再次开口：
“复仇。”
“哦，向谁复仇？”
“重樱。”
“为什么？”
“国仇，家恨。”
“因此呢？”
“我会自己完成这一切。”李明闭上眼睛。
“没有了？”贝拉罗斯眯起眼睛。
“没有了。”
“哪怕害死许许多多无辜的人？”
“我绝非不计代价。”李明摇摇头。
贝拉罗斯笑着点头，“那就好，还担心你是一个疯子。”
“我是疯，但是我不傻。”李明睁开眼睛，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也是看见了对方的戏谑。
只见对方走上去，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李明的脖子，然后提在了半空。
“！”观察的众人大惊失色，正要出去制止贝拉罗斯，但是罗西亚和同盟拦住了她们。
“她有数的。”
众人只好沉住气，继续看下去。
———大约半分钟后，贝拉罗斯松手把他放了下来。
“你居然一点都没有怕，也是超乎预料了。”
贝拉罗斯第一次对他感到了有兴趣。
“杀了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李明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不只是这一点吧？”贝拉罗斯笑了，“真的会有不怕死的人吗？”
“也许吧。”李明摇摇头。
“哈，我懂了。”贝拉罗斯眯起眼睛，“你……还有很多的秘密呢。”
拿出了一个小石子弹碎了监控，贝拉罗斯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还有一个理由了吗？”
李明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当你活的足够久经历的足够多时，你会发现死亡其实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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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李明指挥官好好回忆一下我说的话哦。”这是贝拉罗斯和李明走回办公室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或许，李明真的需要下定决心了……
至少不应该再这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