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见面
格尔木疗养院前,谢辞找准位置,手中飞出一把飞刀钉入围墙,随后向上一踩,借力落到围墙上蹲下,围墙下方长了一棵树,巨大的树冠牢牢挡住身形,谢辞跃到树上。
院子里铺着青砖,有守卫不断在院子中巡逻,谢辞观察一段时间后,确定了守卫的人数和经过时间间隔。
等到下一次守卫经过时,准确从树上跳下,掐住脖子一拧,守卫悄无声息的倒下。
谢辞脱下对方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模仿对方进行巡逻,在假扮守卫卡视角干掉几个人后,剩下的人终于有所察觉,不过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几柄飞刀夺取了他们的性命。
在进行这种隐秘行动时,冷兵器往往更具有优势,不易被察觉。
解决掉所有人后,谢辞拿出一把蝴蝶刀开始翻转,在久违的运动后需要让手指保持灵活性,以此更好的唤醒肌肉记忆,这时候可以选择转一些东西。
杀人对于谢辞来说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刀尖饮血的感觉也说不上好坏,当年开最终副本时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回到原世界后一直修身养性,即便后来又穿了一次也没太大变化,直到现在。
他想,日常生活是不错,温馨舒适,但偶尔来点刺激也不是不行,比如这次穿越,这次任务,这个盗墓世界。
在盗墓世界里,牵扯到长生,没几个人是无辜的,更别说杀的可能是汪家或者它这种无恶不赦的人,即便动手也没有负罪感,谢辞还依旧是国旗下的小红花。
打开一扇窗爬进去,里面是青砖铺就的地,整个一楼是一个大堂,左侧有一个旋转的木楼梯,大堂的右侧角落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器械,有使用过的痕迹,谢辞一时看不出来是什么。
好在,在这个奇怪器械旁边放着一个装着药物的小推车,拿起其中一瓶药仔细观察后,谢辞目光逐渐冰冷,随后他忍住将这东西狠狠摔掉的欲望将东西放回原位,转身上了二楼。
疗养院一共有三层,考古队后来使用的地下室现在还没出现,小说里被水泥封闭的二楼现在就在谢辞眼前,无数思绪和线索在脑中交织拼凑,谢辞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一个为什么要封闭二楼的原因。
张起靈。
在原著中疗养院的三楼和疑似地下的空间住着考古队,而二楼一直是一个谜。
二楼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密封?无数稻米都试图分析出结果,但一直没有准确的答案,因为三叔没说。
而当谢辞为了小哥真正踏入这里之后,空旷的一楼经过检查没有发现机关,还有在这个时间点没有被封闭的二楼,还有它,一切都连了起来。
什么情况需要将二楼全部密封,不留下一点线索,因为涉及到的秘密对它来说太危险了,不能有任何暴露的可能,所以这个秘密是什么就很明显了————长生。
关于长生最珍贵的是什么?不是那些研究数据和资料,而是张起靈这个人。
所以在张起靈被救走后,它不允许有任何痕迹留下,资料被拿走或者销毁,总之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它追求长生这件事!
现在,“秘密”就在眼前了。
谢辞在走廊里靠着张家人祖传的走路没声技能四处穿行,寻找着可能关押着张起靈的房间。
张起靈作为盗墓世界的天花板,除了蓝袍和夜里的黑瞎子能和小哥打成平手外,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当初被抓也是因为失忆昏迷被张企山背刺,要是醒着早就将他们反杀了,这也是谢辞一个人过来的底气。
他不惧怕与任何人交手。
疗养院的平面图有稻米画出来过,除了三维图外甚至还有大神直接做出了建模,厨力惊人。
谢辞也画过,如今对比起来相差不大,若是稻米知道因为自己画的图真的将张起靈救了出来,想必一定十分激动吧。
在走廊走过一圈后,谢辞在一处墙角停下来,再次扫视了一遍二楼。
这些房间只有编号且没有窗户,无法探知是什么房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知道了二楼基本上没有人住,这些房间应该都是放的资料和器械。
看起来“它”不上夜班,不加班啊。
但这样一来,小哥的房间是哪一间还是不知道,谢辞皱起了眉。
走廊没问题,房间…房间…突然,谢辞神色微动,将手放到墙壁上向前走,走到一个房门前后放下手,跑到走廊的对方重复了一遍动作后,恍然大悟。
这侧两间房门之间的间距和对面相比小了一些,每间都小了一点后,多出来的空间加起来勉强算得上一个小房间。
就是那个了!
再结合门的位置对照,谢辞锁定了最里面的一件房间。
现在位置确认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把人带出去。谢辞扫了眼走廊,依照房间数量大小推断,不算外面的守卫,疗养院的人数不超过30人,这么一看,人似乎有点少。
但转念一想,疗养院主要是用来做研究的,多数为研究人员,留几个高手就行了。
而且这里也算是公共产业,不敢多动以免引人注意,想来张启山当时也没时间管这个。
谢辞决定动手。
突然,楼下传出了动静,有人来了!
不好!
电光火石间谢辞锁定了一个地方躲了过去,下一刻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出现在了二楼,直奔谢辞之前想要进入的房间,这更加让谢辞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片刻后,那些人出了房间。
在确认他们离开二楼后,谢辞从藏身的二楼窗户外的墙壁上翻了进来。张起靈修习的张家身法轻盈,就算是去奥运会跳水也能次次拿金牌。
谢辞一边开门进去一边问系统楼下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楼下的是尼印和美丽国的任务者。奇怪,这里这么偏僻,咱们进来都要废一番功夫,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谢辞正站在一个材料柜面前观察,此时目光微凝,伸出双指探进一个位置一拧,材料柜顿时发生了某些变化,他抓住两侧的隔板向外一拉,材料柜便像双开门一样被拉开,漏出背后的门。
这是一个密码门,使用的是转动的机械锁。
在不确定有几次机会的情况下,一次成功是最佳答案,这也是谢辞一贯的做法。
系统眼看着宿主从鞋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两根铁丝,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相当熟练的撬起了锁。
谢辞一边撬锁一边回话:“他们应该是接下了关于这里的任务又得到了类似导航或者定位的能力吧,再加上我已经把外面的人都干掉了,所以才这么顺利的进来了。”
“说起来他们这一来也算帮了我,可以的话,下次不介意帮他们一把,但这次就算了。”
系统还想问为什么,却看见谢辞已经站起来,摆出战斗的姿势闭眼打开了门,原来,说话间门锁已经被撬开了。
开门的瞬间,一阵拳风直冲门面袭来,谢辞闪身躲过,同时通过呼吸判断出房间里有三个人,除去张起靈,敌人只有两个。
谢辞身体微微一动,脚下滚出一个圆球,下一秒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屋内的人被闪光弹照的动作微顿,但马上反应过来瞬间接上下一击,谢辞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对方肩膀向上一跃,膝盖狠狠地压在肩双腿一夹,腰部用力一拧,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人的颈骨就被绞断了。
另一个人就在这个时候袭来,此时谢辞身体还在半空中,眼看就要躲不开,却不想靠着惊人的腰腹核心力量在半空中硬生生躲过这一击,然后以一种非人类的姿势拧身反踢向对方。
对方显然没想到谢辞这次能躲过甚至反击,反应慢了一拍,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踢,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谢辞落地站稳以后得利不饶人,继续踢过去,对方狼狈躲过,意识到自己不是谢辞对手想要逃跑,谢辞当然不肯,双方实力悬殊,几个回合就拿下了对方。
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完成,这场战斗是一场完全的碾压,两个人甚至连呼叫都没能发出就已经结束,当然,这也是因为对方对敌我实力的评估误差太大。
谁会想到会有一个和張起靈一样身手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谢辞习惯性评估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实力。两个人实力很强,身手干脆利落,招式动作间隐隐和张家相针对克制,应该是汪家人。
抬头看了一眼门后,他拿下背后的背包拉开拉链,开始将房间里所有有字的纸全都塞进去。刚才撬门的时候,那两个人肯定联系过外面了,这里不能久留。
直播间的人就看着谢辞拿着背包不断的塞东西,塞完纸后又塞别的东西,手中的背包就像是永远也塞不满一样。
直播间的人数不知何时已经达到了五千万之多,甚至还在继续增长,屏幕上的弹幕不断翻滚,礼物也在不断刷屏,热闹极了。
原来网友们发现直播软件贴心的准备了时间调节功能,可以调节时间流速,毕竟任务时间还不知道要多久,按一比一来看太过于枯燥,成年人白天要上班,学生白天要上学,这样一来就不会耽误工作和学习了。
也因此,晚上是直播人数最多的时间。
在无数直播间中,谢辞能脱颖而出依靠的自然是极高的颜值和与他外表完全不同的干脆身手。
就像刚才的潜入和干掉敌人的果断迅速,配合上那张格外好看的脸和波澜不惊的表情,视觉效果爆炸!
【我去,这鬼屋,不是这疗养院怎么这么多守卫啊,该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肯定有啊,不然干嘛派人守着,我猜里面应该有什么绝密资料。】
【我倒觉得楼上猜的不对,如果真是绝密资料的话这些人太少了,也不该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
【你们看没看世界名称啊?盗墓世界盗墓世界,我猜这里埋着一座墓。】
【什么墓啊,我白天没看断剧情了。】
【别吵了!弹幕挡视线了!断剧情回去看回放,主播进去了!】
【我艹,这身手!你和我说这是大学生?大学生不是自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吗?搞诈骗啊!】
【这叫没什么用?那我是什么?垃圾?不可回收垃圾?】
【靠!这腿,我感觉自己脖子有点疼。】
【我不怕!男神!辞哥!啊啊啊用腿绞我啊!!!】
【这招好帅啊!干脆利落比什么网剧好多了,我想学,有没有大神出教程啊?】
【楼上别想了,我刚试过,感觉良好,已经医院挂号了,初步诊断骨折。】
官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发布公告:谢辞招式超过人类生理极限,禁止进行模仿以防受伤。
【他真的,我哭死,国家爸爸竟然真的以为我能模仿,太看得起我了。】
【啊啊啊啊!!杀人了!你们没看到吗?!多可怕啊!】
【哪来的圣父(母)啊?不是我说大哥(姐),这是国运战场啊!关乎世界存亡,你以为过家家呢?!】
【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让我活下去主播干嘛我都觉得好。】
【虽然但是,我觉得也没必要杀死吧,要进去打晕了就行了吧,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行!就也别不太在乎人命了。(身体健康,父母安好,家庭和睦,无不良嗜好,发言谨代表个人观点,无不良引导谢谢。)】
【你们看!隐藏的房间!这房间是干什么的?好像是实验室?我去主播这是什么包,异次元口袋吗?!这么能装!】
弹幕上的发言非常快,几秒钟就可以刷新几百条,谢辞装东西也非常快,十秒钟就将明面上能带走的纸质资料都装进了背包,最后拿走装走麒麟血的器皿,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打碎,大步迈向里间。
里间布局非常简单,一张手术台加上两个小推车,一个手术灯就没了,谢辞的目光径直落到躺在上面的人身上。
那个人长得很年轻,面容和谢辞不笑时有七分相似,但比谢辞多了份脱离人世的感觉,还有因为虚弱产生的脆弱感。
谢辞走到手术台边,伸手向他病号服上的扣子探去,就要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