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事

    我叫李四，我很喜欢我这个名字，因为是我父母帮我起的，我们一家生活在离雷国最大的都城雷云之都不远的镇子里，生活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有滋有味。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大哥和二哥都因为小时候生了场大病，镇子里的人都说这是先天的病治不好的，找了很多大夫看过之后，大夫也无能为力，很快大哥和三哥相继死亡。

    父母和姐姐很是伤心，并在镇子外的一处荒地给两位哥哥立了碑。而父母也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身体越来越差。但是父母对我的宠爱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少，似乎是因为我是现在唯一的独子，对我更是爱护有加。而我似乎也没出现大哥和二哥的病症。

    父母很是高兴，每天看着我也总是笑眯眯的，每天带我玩，给我吃好吃的。那时候的我感觉很幸福，我常常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可好景不长，父母在我十岁那年与世长辞了，似乎是前几年两个儿子的死好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缓他们的痛苦，小儿子的茁壮成长也让他们放下了最后一丝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那年我13岁。

    镇子里13岁已经不小了，我已经上完了两年学，也认识了不少字。13岁已经能出去帮着干活了。那年我姐姐李二菊也16了。

    姐姐平时会在家里织些布到镇子里去卖，而我则在地里种些粮食，养些家畜，平时倒也过得去。姐姐跟我关系也很好，似乎父母走后，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们俩了。

    冬天我们会在院子里打雪仗，每次我都会试图用雪球偷袭姐姐，但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她敏锐的目光。我们在寒风中嬉戏，红扑扑的脸颊在风中显得格外明亮。

    夏天每次我干完农活回到家里，姐姐总是做好了饭菜，为我烹煮最新鲜的蔬菜，炸上几片金黄的鱼，虽然没有什么珍馐美味，但也是满满的温馨。

    就这样过了一年，这年姐姐17了，我14，按照镇子里的习俗，女人这个时候就应该出嫁了。

    我姐姐长得也是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如秋水一般明亮，闪烁着无尽的温暖和光芒。鼻梁挺直，如同玉雕一般，细致无瑕。她的嘴巴，娇小玲珑，每当她轻轻一笑，总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让人忍不住就想呵护。而姐姐的身材也是很好，凹凸有致，在镇子里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最近来提亲的人很多，但姐姐似乎都拒绝了。我问姐姐原因，姐姐说想等我长大一点，给我找个媳妇后再嫁人，毕竟嫁人了就不能照顾我了。我听后心中也是有了一种激动和暖流。等我再过两年，力气再大点，个子再高点就有可以去提亲了，虽然年轻了点，但毕竟咱长得也不孬啊。

    又过了一年，今年姐姐18，我15，看中姐姐的人越来越多了，姐姐也越发出落了。这天二舅来了。二舅是母亲的弟弟，在父母过世后对我们家也是照顾有加，不然我和姐姐也不能过的这么好。

    二舅家里的儿子很争气，在雷云之都的仙人选拔弟子的时候被一位仙人看中收为了弟子，据说现在已经是炼气期的弟子了。二舅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哥，表哥说认识许多炼气期的修仙世家的弟子，也想让我姐嫁入这些世家，毕竟我姐长得也还算是蛮不错的吗。所以二舅来我家问问我和我姐的意见，若没意见，表哥会帮忙介绍。

    我听闻之后也是很高兴，姐姐苦了这么久也该有个好去处了，毕竟那可是修仙世家啊，肯定有很多仙人。而我只在雷云之都这样的大城市见过仙人，而镇子上，一般的巡逻执法的都是些凡人而已。而后来我知道，镇子里武力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宗门里最没前途的炼气期一二层的人罢了。而仙人一般也不会到镇子中来，毕竟仙人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仙人一般也会找仙人们做道侣。

    而姐姐若是能有个仙人伴侣说不定姐姐也能修炼成仙。

    我看姐姐还有些犹豫，于是我对姐姐说：

    “放心吧，二姐，咱也是个男子汉了，这机会可不多啊，而且你要是有资质能修仙的话，那岂不是对弟弟我更好吗，你就答应了吧。”

    姐姐似乎也拗不过我，同意了此事。

    很快，大概2天后，表哥与两位炼气期的世家子弟来到我家门口，这两位世家子弟，见到我姐也是频频夸赞。说自己二人是兄弟，来自修仙世家姬家，此番是来给大哥挑选道侣的，也就是年纪较大的那位。

    两位倒也确实不凡，他们的衣着华丽，腰间固有玉佩垂挂，足下的步伐轻盈而威严，似乎就像我想象中的仙人。

    他们与姐姐相谈也是甚欢，逗的姐姐也是哈哈大笑，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之后过了几天姐姐就被这二人接走了，我也是心底里为姐姐高兴。

    过了两月，一位镇子里的村民从下面村子里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我从白村过来的时候，白村的人发现在白村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我走近一看，这不是我们镇子上的美女李二菊吗，哎，想不到仙人也这么畜生啊，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很快这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于是我马不停蹄的去了白村，看到了我姐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的不像样子，但我一眼就能确认那是我姐，我姐脖子后面有颗痣，父母还说这是美人痣。

    我姐的尸体尤其下体，腐烂的不像样子，可想而知我姐当时受到了什么样的遭遇。

    看到这一幕，我仿佛遭遇天雷轰顶，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深深的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愤怒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姐姐，那个温柔美丽、总是无私地关爱着我的姐姐，如今却成了一具无法形容的尸体。

    她脖子后面的那颗美人痣清晰可见，尽管她的躯壳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尤其是她的下体，残破不堪，呈现出的凄惨画面无不告诉我她生前所遭受的痛苦和羞辱。

    心中的怒火和悲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心如刀绞，愤怒如波涛汹涌。这无边无际的痛苦，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我的心脏，血液一滴滴从心头滴落，带走的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无尽绝望。

    我知道都是那两个世家弟子，那两人玩完了就扔，凡人的命就不是命，凡人的命就不值钱吗？

    于是我将我姐的尸体从白村推到镇子上，去找镇子上的巡逻队，我看见了他们的头头，也就是那个炼气期的云雷宗弟子，我将事情告诉了他，不过他告诉我，他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也无能为力。

    于是我找到了我二舅，二舅听闻也很愤怒，找到了我表哥。希望表哥能给我个交代，不过表哥也是深表遗憾，他并不知道此二人如此行事，不然也不会介绍我姐给他们了。而至于报仇，表哥让我先不要想了，因为他们是世家弟子，而这个世界上世家弟子一般都能成为筑基期的仙人，而且他们势力大，比我们全真宗也不遑多让。

    听闻之后我觉得很愤怒，但也很不甘。真是苍天无眼啊，为什么麻绳总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于是我将我姐的尸体埋在了父母和二位哥哥的尸体旁，看着父母的墓碑，似乎姐姐的话语又响起在我耳边：

    “小四，爹娘死了，这个世界就剩咱俩了，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等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你还小，姐姐先替你给爹娘立个碑。”说完姐姐拿起石头刻上了李四之父李大力

    表哥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他似乎觉得心有愧疚，于是他想着看看我有没有吐纳的资质，也想着让我成为炼气期弟子。

    但我并没有资质，表哥看后也是深表遗憾的对我说，其实绝大部分凡人都是没有吐纳资质的，你也不必太在意。

    表哥又用他的关系给我在雷云之都繁华的南城找了份工作，帮我租了住宅区二十年的住宅。表哥希望我忘记姐姐，让我在南城赚些钱，可以回镇子里讨个老婆，过上好日子，或是留在南城也行，毕竟南城也有许多普通人生活，而且南城要比镇子上安全。

    但我每天活的也是浑浑噩噩，心如刀绞，每个夜晚都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中。一想起姐姐那温暖如水的笑容，我的心就被无尽的痛苦折磨，夜夜难眠。每当闭上眼睛，姐姐那苍白无力的脸庞就浮现在眼前，那深深的无力与无助刺痛了我的心灵。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报仇，可我也知道，凡人与炼气期弟子的差距。

    曾经我就看到我表哥徒手拔起了一棵大树，而且表哥还会很多的术法。表哥曾经对我说，那二位比我还要强很多。

    就这样过了5年，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5年。

    这年我20，一次我在我打工的酒馆里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二人，这二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来我家的那两位姬姓世家子弟，他们就如当初那样衣着华丽，谈吐不凡。但我知道他们内心深处的罪恶。

    他们二人似乎并未认出我，也对，凡人的死活与他们何干？

    看着他们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我心中的复仇之焰冉冉升起：“吃？迟早吃死在这。”

    似乎这家餐馆很合他们的胃口，他们也是这里的常客，不过他们身边的女子也是经常换，二人每次来，带来的女子都不重样，这更点燃了我心中的怒气。

    我无数次地躲在角落，观察着他们那张张嘲讽和浮夸的脸。他们肆意妄为，肆无忌惮，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游乐场。他们每次出现的时候，总会带着不同的女子，或笑靥如花，或娇艳欲滴。每一次，看到他们那无惧无畏、无恶不作的样子，我的心都会痛得像被千刀万剐。

    他们坐在餐厅的显眼位置，大声说笑，翩翩起舞，将手中的美酒和佳肴洒得满地都是。他们的大笑声，他们的轻佻言语，每一刻都像针一样刺入我的心中。他们周围的女子，或是陶醉在他们的风流之中，或是沉迷于他们的权势之下，完全忽略了他们心中那颗腐烂的恶魔之心。

    我姐姐的笑容，我姐姐的温暖，每一天都在我的心中回响，都在我的梦中出现。我心中的火焰在每一天都变得更加炽热，迟早有一天我要毒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