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在手术台上
“那是自然 ，精神障碍患者，都是社会的底层，能为他们做点什么，鄙人自当倾心尽力！”
王小亚说。
“那就请吧！”
专家们纷纷起身，向病房走去。
此时，刘院长走近了王小亚，向他使了个眼色。
王小亚心知肚明，便慢了两步，想看刘院长说什么。
看到前面的人离自己至少也有七八米了，刘院长才低低说道：“王院长，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把您请来，这外肖珏，的确是个麻烦，你可要帮帮我呀！”
王小亚心里一动，他正想了解肖珏的情况呢，刘院长就送来了个枕头。
“这个肖珏怎么个麻烦了？”
“唉，这个人，早该死了，却一直不死，简直是个妖怪！”
刘院长恨恨地说。
“妖怪？”
“是呀，她是政府交过来的，据听说当时是个流浪女，被送进了收容所，但在那里，她打骂人，狂叫，砸碗敲锅的，那里的人降伏不了，送到了这里。我来这里当院长时，据听说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了。每天狂叫不止，发疯，所有药物对她根本不管用，而且还是最大量的，所有的药物用在她身上，维持不到半小时药效就没了，妈的，成天把医生们折腾得要死不活的，大家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又没地方送……”
王小亚不由笑了一下，他能想像得出，一群医生围着一个疯狂的女人的场景。
“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探望她吗？”
“一根毛也没有，如果能打听出她家的话，我们早把她送走了，搁在我们这，实在是要命！”
刘院长苦着脸说。
“我看看吧，没准我瞎猫能逮个死老鼠呢。”
王小亚轻松地说。
此时，大家来到了轻症病区。
这里住的人，大多病情不严重，抑郁的居多，能和人正常交流，气氛也相当轻松。
那些专家们真是大显身手，又是问病情，又是问诊，又是查看所服药物，然后还不停地指导刘院长的手下，该调换哪些药物什么的。
在轻症区逗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大家又往重病区去。
此时，许多专家累了，去的人只有一半。
这里是半封闭的，有些专家说就不进去了，最后只进去了四五位，查了四五个病人，专家也只是在原有的方子上增加了些药物。
王小亚只是跟在后面，悠闲地看着。
看了几个人后，专家们便准备退出重症区，此时，突然从一间病房里奔出一个人来，张牙舞爪对着他们就冲过来。
“抓住他！又犯病了！”
病房里紧追出来两个护理，大叫着。
“噢！噢！杀死！杀死！”
这个人冲到专家跟前，揪着一个专家的衣领，疯狂地嚎叫着。
幸而这时，后面的人也追到了，一人抓着一个胳膊，硬生生把这个人从专家身边扯开，拖向病房里。
“慢着……”
只一瞬间，王小亚看到他头部的血管中，有几处扭曲在一起，压迫到了周围的神经。
而他周身，并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
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他的病根应该在这几处扭屈的血管上。
是血管发生病变，导致了精神障碍。
“这小伙子是半路得的病吧？”
“我就说你是神医吧！一眼就看透了？”
刘院长兴奋地说道：“是前年得的，住进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说来真可惜，大好的前程也被这病耽误了。”
“他的病根是脑部血管造成的！”
“对呀！对极了！”
“你说说情况吧。”
“这孩子，真背运，前年，他刚考上京城的一流大学，还没开学，就突然发病的，哦，对了，不是咱们本地人，是邻省的。当时家人觉得得了精神病丢人，便想送到这里看好了让孩子继续上学。可一进来，他就没有出去过。不是我们不想让他出去，是他的病根本治不好。”
“治不好？”
“是呀，他家里倒是不缺钱，而且，据听说在当地非常有权势，人送来后，他们家自己还请了几拨名医呀专家的前来，但没有一个敢说能治。他的病根和您说的一模一样，是在脑部血管上，专家们都说，那血管没办法动，一动人就得死。所以……如果您不能治，他估计就得老死在这里了……”
刘院长摇着头说。
“这病，能治。”
王小亚说。
此时，正要出去的几个专家也转了回来，齐齐盯着王小亚：“你说能治？”
“有五成把握。”王小亚说。
他刚才也只是粗看了一眼，觉得问题不大。
但要真正治疗，他还得再看看病历和以往的检查结果。
有一位专家哧地笑起来，说：“这个病例我去年来时就看过，我们都认为是绝症，这位仁兄如果能治好，那便是享誉世界的名医了！”
刘院长尴尬地笑笑，赶忙向王小亚介绍：“这位是邻市的吴名医，是他们当地神经内科第一把金交椅，这个孩子刚住进来时，也请这位前辈来会诊过……”
刘院长咽下了后面的话。
王小亚当然知道，来的结果就是不能治。
他笑笑：“没事，我说能就能。”
“你能治？请问你怎么治？”吴专家语气相当不爽。
“当然是手术治疗了。血管畸形扭出，矫正血管就可以了。”
王小亚轻松地说。
此时，看到专家过来，科室医生早拿着这个病人的病历过来，让专家们看。
病历中有病人往年拍的片子。
专家们拿过片子看过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小亚。
片子上，清晰地显示，病人的头部血管扭屈得严重，并且有些地方甚至是粘连的。
这样的病情，别说手术了，病人能活几天，还是未知数呢。
吴专家嘿嘿笑道：“论年纪，你叫我一声叔也委屈，论医术，我在神经专业也从事了二十多年。我说过的话，虽然不敢说百分百肯定，但至少99不会判断失误。他这个病，是可以手术，但手术的结果就是死在手术台上！”
“那要看是谁来手术，如果是庸医，再简单的手术，他也有本事让病人下不了手术台。再简单的病例，在他也是治不好的绝症。”
“哼，你有本事，你今天就给他手术！你要能给他治好了，我管你叫爹，叫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