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城墙之上（3）
“咋回事儿啊？”尖刀一队的众人面面相觑。
“来，孩子们，咱们来这边参观，这是咱们的主控室，主要是将观测到的情况及时地转达给指挥部……”那名叫赵航的军官替大队长进行介绍。
“大哥，咱？”一队的众人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
“你们先跟着参观，我跟冰洋去看看咋回事。”
“我也去，我也去！”赵子昂举手。
“行，你们几个赶紧跟过去，别一会儿他们走远了找不到，我们三个很快就来找你们。”周一航很明确地下达了指令。
“怎么，我刚刚说的话又让你想起来当年的事了？”付冰洋他们三人刚走到瞭望塔的门后，就听到了大队长的声音。
丁言他们两个就靠在城墙上，大队长点了一根烟，张嘴吐出一道烟圈。
“这本来就是忘不掉的事，哪儿谈什么想起不想起的。”
“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真的该走出来了。”大队长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一根儿？能缓解压力的。”
“难道我现在还不算走出来吗？”丁言并没有接大队长递过来的烟，“我已经不发疯了。”
“真的走出来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应激的。”丁言不抽，他只好把烟又重新塞回烟盒。
“现在我有点儿怀疑我的做法了，我在想我把这几个孩子带上这条路到底对不对？”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当初所做决定的对与错已经不重要了，而且你也改变不了。”
“可是你知道吗？这都是一群苦命的孩子，他们当中的每一个，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他们继续冒险下去……”
“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们在这次选拔中能被挑走，你反倒成了他们的伯乐。”
“老大，你老实对我讲，这次的选拔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吗？那几个孩子真的能顺利都入选吗？”丁言直勾勾地盯着大队长地眼睛。
“你说呢？”大队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能让【中央壁垒】临时改变主意，说明事情的严峻程度已经迫在眉睫了。如果你是那边来的人，你想挑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丁言下意识地逃避。
“你的【先知】到了什么程度了？”大队长突然问了一句。
“有点儿进步。”
“【先知】？那是指导员的能力吗？”付冰洋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们三个就躲在门后偷听。
“嗯。”周一航点了点头，“这个能力能提前预警，可以警示未来的某一时间节点可能会发生的某些事。”
“我去，这能力屌爆了！”赵子昂惊叹。
“嘘，小点儿声，别被发现了……”周一航和付冰洋同时做出噤声的动作。
“怪不得，这次你又看到什么了？”大队长追问。
“什么也没看到，我就是有点心悸，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昨晚没睡好吧？”大队长拍了拍丁言的肩膀，“你的能力已经开发到了这一步，如果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当然不会只是心悸这么简单。况且考核时还有考官们全程跟着，不会有意外的，别想太多。”
“但愿吧……”
“话说回来，你们队里的那三个小【变异人】的开发情况怎么样了？那边查阅了他们的档案，貌似对他们挺感兴趣，到时候我们恐怕很难留住他们了。”
“能力正在逐步开发，根据最近的结果来看，提高了不少，况且以他们的能力，能被选走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并不担心他们。”
“那你呢？这次有没有想着一起走？对你来说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而且你的能力开发到了现在这种程度，想走的话应该不难。”
“我不走，没杀了狼王之前，我那儿也不去……”
“开发？啥开发？开发啥？他俩说话咋云里雾里的？”赵子昂一头雾水，“他们怕不是拿咱们当黑奴交易呢吧？”
“不清楚。”向来头脑清晰的周一航也摇了摇头，“但听着指导员的话不像是在做对咱们不利的事，而且我相信指导员的为人。”
“出来吧三个小家伙儿，别躲了，有啥话不能光明正大地听的。”大队长突然吆喝了一声，把躲在门后的三人组吓了一大跳。
“哥，发现咱了，咋整？”赵子昂看向周、付两人。
“既然发现了咱就光明正大地走出去，能有啥好怕的，刚好有些话要跟他们对峙。”周一航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走吧。”付冰洋拍了拍赵子昂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看着走出去的大哥和二哥，赵子昂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三个小机灵鬼儿，躲门后面干啥，有啥事不能出来说？”大队长笑着问他们。
“大队长，你刚才所说的【开发】是什么意思？”周一航反将一军。
“还能啥意思，就字面意思呗。”大队长笑呵呵地回答，“对你们自身能力的开发。”
“根据这一批次入伍的所有新兵的体检报告来看，只有你们三个的【休谟指数】是超标的。这说明咱们城市里跟你们同一年龄段的同龄士兵中，只有你们三个基因序列稳定的【变异人】。”
“【休谟指数】？那是什么？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三人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休谟指数】是衡量特定区域现实强度的单位。简单来说，就是衡量你们身体机能强度的一个度量单位。我们正常人的【休谟指数】值在36—38之间，然而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人的数值特别高，他的【休谟指数】是普通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并且他具有了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能力，那这个人就会被定义为【变异人】。”
“那么继续假设这个人其他各方面的检测结果都很正常，并且没有任何反社会、反人类的倾向，那这个人就可以被定义为【可控变异人】，这种人一般也会被我们视作同类对待。”
“相反，如果这个人具备很强的反社会、反人类倾向，并且已经做过、甚至多次做过严重危害社会安全的事，他就会被我们定义为【不可控变异人】，并会受到治安局收控和监管。”
“此外，像城市壁垒外的一些已经不具备基本的人类伦理观念的【类人状变异人】，会被我们视作和【变异兽】同等级别的敌人。”
“至于开发？就是通过各种方式训练提高你们的精神意志的方式。只有精神意志不断提高，你们的能力才能不断精进。”